第26章 新发现
周初言和秦朵到达舞蹈学院,再次寻找起齐非的下落,去到其上班的酒吧询问,得知人虽然好久不上班,却偶尔回宿舍睡觉,又向酒吧员工打听到了齐非可能会去的地方,顶着烈日秦朵擦着额头的汗,对周初言分析道:“齐非和骆嘉池,会不会有一个是第三者?”
周初言不断低头在手机上向孙冉解释请假的原因,今天并没有培训课程,而且要备的课已经备好,留在公司只是坐着,他既然投了五十万,自然不用像普通员工那样上下班打卡,但孙冉却说他是新人,应当遵守上班时间,甚至应当主动和同事增进感情,这让周初言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向孙冉解释说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秦朵见他脸上的难色说:“这班想必上的不痛快,你说你何必自讨苦吃,还一下投了五十万,就算破釜沉舟也不是你这沉法。”
周初言说没那么严重,已经逐渐适应了公司的模式,但他一直还没搞懂孙冉的意图,她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眼里总是闪露着算计。
秦朵一笑说:“老板的意图哪能让你轻易揣摩,你这家公司我上网查过,确实有一定规模,而且干的也是朝阳行业,法人孙冉就关联着好几家公司,不过还是有些客诉和官司在打,做生意嘛,有点官司也正常,尤其是她还涉及医美行业,如果你能在这家公司熬下去,保不齐以后真能发。”
周初言没说话,才想起她刚才的疑问,说道:“我本以为骆嘉池和沈莹莹就是偶像和粉丝的距离,但小禾昨天给我发了张照片,竟然是他们的合影。”说着打开照片给秦朵看,秦朵想不到连小禾也查到了这张照片,于是说:“所以,现在事情有些复杂,只要找到齐非,答案就出来了。”
他们根据酒吧员工提供的消息,去到附近的电玩城,突然看到了宋小禾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
周初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过去,幸好秦朵拉住他说:“你这样过去,她多没面子。”
“她不在学校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她都已经是个成年人,谈恋爱你都管不着。”秦朵的话让周初言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借着爱的名义,试图掌控小禾的人生,她凭什么背负着自己的期待,当初她选择读师范,也是在他的建议下。
秦朵看出了他的忧心,说道:“小禾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周初言还是忍不住过去叫住小禾,小禾连忙把身旁的男生打发走,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你们怎么在这?还是为了沈莹莹的事儿?”
周初言问那个男孩是谁,宋小禾把他们叫到一边,郑重的说:“没错,他就是你们找的齐非。”
周初言和秦朵大惊失色,问她怎么接触到齐非的。
宋小禾并没说来龙去脉,只是告诉他们,接近齐非也是为了调查沈莹莹,并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们,说齐非和沈莹莹是老乡,两个人初中就认识,沈莹莹考来BJ上学后,齐非也来这边打工,两个人就经常见面。
“那他们这是青梅竹马?”
秦朵感觉事情又变得复杂了很多,她一直猜测沈莹莹和骆嘉驰秘密恋爱,后来意外怀孕,骆嘉驰因为演艺事业勒令沈莹莹打胎并提出分手,这才使沈莹莹崩溃自杀,可现在又出来一个青梅竹马。
宋小禾说:“青梅竹马倒不至于,就是好朋友,沈莹莹自杀后,齐非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总自责没有看好她,觉得沈莹莹的死,作为朋友他也有责任。”
周初言和秦朵对视了一眼,宋小禾又神秘的对他们说:“据齐非那里得来的消息,沈莹莹像似已经恋爱了,但恋爱对象没明确告诉过齐非,齐非觉得沈莹莹的恋爱对象是就是她所追星的骆嘉池。”
秦朵心里嘀咕着,这恋爱对象准是骆嘉池,但还是告诉小禾:“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别人说的话也要常常在心里打问号和引号。”
“那我们该相信什么?”宋小禾眨着眼,想着和齐非这两天的相处,发现这人虽然又拽又凶,但心思细腻,只要提起沈莹莹就无限感伤,不像说假话,她觉得秦朵和舅舅就是太敏感了,还是引导他们去往骆嘉池身上想。
周初言忽然想起在沈莹莹自杀前似乎接过一个电话,会不会因为这个电话而情绪失控,看来他还得去趟沈家,他嘱咐小禾离齐非远点,因为他身上有着不同于正常孩子的可怕气质,又在酒吧这种复杂的场所工作,怕她受到伤害。
宋小禾冷哼一声说:“你还在拿我当三岁小孩,我敢打保票沈莹莹的死绝对和齐非没有关系,我想交什么样的朋友,你管不着。”说着就扬长而去。
周初言只是叹息,见她走远才向秦朵说起沈莹莹在自杀前接过一个电话,线索可能和那个电话有关系,于是俩人打车到了沈家。
沈父一个人在家,似乎腿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见到他们倒是没太意外,甚至招呼他们进门,秦朵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沈父才说,被工地开除后,就等沈母这边工作辞了一起回老家,前几日闲不住,就去学着送外卖,结果摔了一跤。
周初言看了一眼沈莹莹的遗照,以及遗照后边的骨灰盒,心里很沉重,问起沈父回老家后的计划,沈父颓然的说:“除了等死还能干嘛。”
秦朵说:“你和大姐年纪都不大,日子还可以过好。”
沈父苦苦一笑,还不到五十岁的人已经像个老头子似的,说:“人活着就活娃娃,现在娃娃都没了,我们还有什么心劲。”
周初言和秦朵都没说话,过了片刻后秦朵出于安慰的心理,把自己抛家弃子的来北漂告诉沈父,并说道:“沈大哥,为孩子没错,但人更该为的是自己啊。”
“你这是自私。”沈父言辞犀利的说,“你生下孩子不管不顾,只图着自己,根本不配当个妈。”
秦朵愣住,脸色如死灰,周初言连忙解释道:“沈大哥,她不是这个意思,追寻自己热爱的生活,也可以兼顾做个好母亲。”可无论怎么说,也无法改变沈父的观念,秦朵也给他眼神不必再解释。
沈父也不给秦朵面子的对周初言说:“要我说找媳妇啊,就得找上次来的女娃,敢为了你下跪。只是她错了,以为我们要钱,我们娃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什么下跪?”周初言疑惑的看着沈父,秦朵见瞒不住,就告诉周初言上次何紫蓝来过,周初言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秦朵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迅速转移话题,问正事,问沈父有没有保管沈莹莹的手机,沈父想了想,才拍着膝盖说:“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没见过她的手机呀。”
秦朵见问不出什么问题,周初言脸上还没从得知何紫蓝下跪的惊讶中缓过来,起身提议离开,沈父没有起身送他们,只是喃喃自语着对女儿的愧疚,等他们走出大门碰到了行色匆匆的沈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们打招呼,沈母也不咸不淡的望了一眼,问干什么来了,秦朵告诉她说是找沈莹莹的手机,沈母可能因为什么事儿在气头上,没好气的说:“死人的东西你们寻什么,人都摔死了,你还指望着手机能好好的。”
他们只能默默领受着她的脾气,并好声道别,转身离去。
秦朵虽然和这些事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为周初言觉得委屈,也因为刚才被沈父骂自私,情绪也绷不住了,说:“我看沈莹莹的死和她这爹妈也有很大关系。”
周初言还是追问起何紫蓝下跪的事,秦朵才叹了口气说:“这几年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到何紫蓝喜欢你?”
周初言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只把何紫蓝当成自己的病患,因为住一个小区自然熟些,最近也是因为她患宫颈癌,同时在他出事后,她一直为他加油打气,才重新定义了他们的关系,顶多就是朋友。况且他知道何紫蓝有“男朋友”。
秦朵知道和他说不明白女孩子复杂的心理,就说:“她嘱咐过我,不让我告诉你她来过沈家,所以你也别找她问,你要是不喜欢她,就装作不知道,你放心,紫蓝这样的女孩子,只要你不主动,她会把这份爱埋藏在心里一辈子。”
周初言看了眼秦朵,她和何紫蓝可从见面就互看不顺眼,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熟悉。但他既然知道紫蓝为了他来沈家下跪,就不可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刚打上回家的出租车,秦朵突然接到婆婆的电话,还没等她开口问孩子的情况,婆婆就说:“你还是不是个当妈的?孩子发烧也不管不顾。”说完就挂了电话,秦朵还对着电话着急的喊:“他什么时候病的?”等意识到电话没声音了,才握着手机,对司机说:“麻烦去机场。”然后就对周初言解释,周初言连忙让司机靠边把他放下,并嘱咐秦朵不要着急,有事打电话,其实就算有事他什么也帮不了,这么说,只是想让她感觉,她是有朋友的,就像前几天她对自己说的话一样。
秦朵到达机场,买票候机的时候,突然微信通过了一条好友验证,是她如今的老板骆嘉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