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会游泳
第九章：用稻草人学会游泳
一个下巴有着美丽棕色胡子的人，谁见了那眼光能杀死任何对他不利的人，他不吱声黑着脸从葳蕤的稻田那边不徐不快走了过来，他手里多了一只吱吱叫着的硕大田鼠，另一手。拿着一窜闪着银光的肥鲫鱼。
“我错了，爸爸，不该让二娃子下河去。”牛尘内心非常恐慌，但脸面上还故作镇静，一把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因他知道这次撞的祸有点大，自己的弟弟牛歌肯定是承担不起这么大责任。
余钟，余成此时也发现形势不对，飞快地穿上岸上衣服，过来拉着牛尘的衣服，似要抢白什么，话在咽喉咕咕作响，牛尘与他俩对视了几秒，他俩随后黯不作声。
河里其他孩子都知道牛德火的脾气，都很自觉地上岸边穿上衣服，准备作鸟兽散。
“跟大哥一点责任都没有，是我悄悄下的河。”牛歌赶紧说道，虽然他感觉还有点糊糊，站着还东摇西晃的。但他知道自己的爸爸脾气一上来，不会问青红皂白下随便摸到什么东西都会下死手，这次如果自己草包下去，大哥牛尘肯定要挨很大的惩罚，但牛歌觉得自己的男子汉，在田雨美女面前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小瞧。
“嗯，嗯嗯，你俩个还有理了，还争着表功了呀？”
“没，没没。”牛歌，牛尘小声喃喃。
“牛叔叔，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可别打他们哈。”田雨声音还是那么甜。
“怎么会打他们呢，牛叔叔在我们生产队是出了名的以理服人的，君子动口绝对不会动手的。”田洪还在水里，他突然发现大家都上岸了，他正准备上岸穿放在岸边青石上的衣服。
“哈哈，还是田洪这小子知道懂我呀。”牛德火本来内心非常火大，本来一上来要收拾人的，让牛尘，牛歌这俩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吃点皮肉之苦，发现田雨这孩子也在，当然也发不出火来，如果处理不当，还会影响两家关系，于是笑嘻嘻地说道，“不会游泳，就要学嘛。给，红尘娃，把我这只田鼠和这串鱼拿回去杀了，洗好，让你妈做红烧田鼠和清炖鲫鱼汤吃。”
“好的爸爸。”牛尘以为要挨一顿打，突然发现自己爸爸还是那么可爱，还有点适应不了。因往常这种情况，他就是背锅侠的，不过这次是他觉得事情大，怕自己弟弟背不动，主动要求要背锅的。
其他人等准备和牛尘，牛歌要闪人的。
牛德火拉着田洪和余钟说道，“你可别要走，来来来，我们一起下河游泳，牛歌也来。”
“可我不会，刚还差点淹死。”牛歌赶忙双手左右摆着，他这次真的吓着了。
“这有什么，你看我，只要学会了，水就怕你，还会为你服务。”牛德火飞快地脱了上衣，退下裤子，从岸一跃一个猛子扎进了比较深的河里，水面上激起了水桶般粗细的白浪花。
本要作鸟兽散的游泳戏嬉队伍，都纷纷返回，大家都各找所需，会游的跳下深水段，不会游的，在浅滩边水里玩耍。
牛歌本来以为要遭打的，此时他发现平时严格有点过分的爸爸牛德火今天也超级可爱，还要一个劲的劝他下河去征服水。可他已经遭了这次，差点被淹死，如果不是牛尘哥哥的朋友余钟，当然还有田雨也是很关键，是她一直关心他，让他得以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他暗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
“爸，我还是不下去了，等我哪时候学会了再下去游。”牛歌因怕，找了个理由回他老爸牛德火道。
“你不下水，你永远都学不会游泳。孩子，你如果想学会游泳，你现在就下来，如果你真希望作永远的旱鸭子，那你就别下来，何况你下来，我现在还有心情教教你，你如果躲着我下水，肯定就像刚才样，被淹了都不知道。”牛德火在水里用手打着水花，还用嘴吸一水，再仰起头向外突然用力喷出数米之远，白白的水花逞弧落下。
牛尘提着田鼠和那串鲫鱼回头望了望牛德火和牛歌等人，不舍地向家走去。
“不，我今天不下来。我还是怕。“在生命面前，牛歌准备当个逃兵，转身准备离开，他与田雨的目光碰到一起。发现田雨”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准备独自离开。
牛歌心头一震，他看出了田雨身体语言与那一声叹息，突然发现，如果自己今天不再下水，肯定以后田雨就不会如平时那样看他，他们必然会生隔阂。
“爸，我下来了，你要接住哈。“突然牛歌转身从牛德火刚跳的地方跳了下去。
水里咣的声跳起白白的大水花。
“啊。“正准备转身走的田雨听到牛歌说那样话，回头跑了过来，吓得大叫地一声。
“啊。“牛德火如一条鲸鱼般向牛歌跳的地方水里扎下，随后两脚如蛙般快速蹬起，已又喝了一二口水的牛歌托了起来。
“二娃子，你也没必要这么猴急，走都不会还学人家跑。要学也是在浅水区学呀。你一来就给我来个大的，这深水区可不是玩的。“牛德火嘴不停地讲道理，快速将牛歌往浅水区托。”
此时，田洪，余钟，余成发现危险，也向牛德火跟前凑来。
河段浅水区，牛德火讲了些怎么游的动作要领后，将牛歌交给田洪，余钟，余成，吩咐了几声，又向深水区游了过去，并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一会儿从水里如鱼般窜出两三米高，一会儿一个猛子从河底这边游到对岸，又从对岸游到这边岸，有时手里从河里还能捉住一条二三尺的白鱼。
田洪，余钟，余成刚开始三人轮流托着牛歌作狗趴式在那里游，狗趴式的游泳相当费劲，牛歌玩得不亦乐乎，但还是没有学会，当大家把手一放，他还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牛二歌，你可以试试抱个稻草游，就不沉。”田雨想起，有次去走龙当湾亲戚家，路过一个水库，里面就有好几个人抱着谷草在那里打水，怎么游都不会沉下去。
农村的稻草是把谷子用打谷机摇了下来，一束一束放一起成一小捆，再用稻草那么长的围拢起来捆起如稻草人般叉在岸上，或干田里晒干，然后作牛的饲料，或没有什么柴时作烧火用，当然那时拥有手摇式打谷机的人家，十有八村才有那么一二家有，而拥有这样的家庭，都是比较富有的，一般家庭是没有这打谷机，只是有打谷木仓，这木仓，也是一家用了，另一家去借，接着用。每当稻谷成熟之时，把那木仓抗到稻田里推着，一帮人在前面割，后面一帮人提起一束稻谷在那里用劲在那里木仓里甩摔砸，将那木仓砸得轰隆轰隆震天的响，当然来不及时，就一束束捆好放扁担挑到公房晒坝上整齐放那上面晒，当晒干时，再用连挡组织成排的人在那里挨到挨到敲下来，正面敲了敲背面，当然黄豆和大豆都是这样敲下来的。
田雨一席话，提醒梦中人，那些不会水的纷纷跳上岸，准备把那些稻谷扎的捆拉下河里当救身圈用。
“你们给我站住。”牛德火大喊一声。
大家都纷纷住手回头望着牛德火，觉得都以为没得搞时。
“牛成，牛钟，牛歌，你看有几人需要这稻草人，去我田坎上拿几个来。”牛德火说道。“这河岸上的稻草人都是有主的，你们可别养成习惯去拖起来就来游。
“对，别要随便拖别人的东西，没给主人说是偷，这可是犯法的。“牛歌说道。
此时牛尘也回到了河岸边，“爸，我和余成，余钟，牛歌去叉叉田去抱。“因有五六人都需要这个，牛尘也是旱鸭子，受了田雨这启发，他也觉得这个可行。
“好，你去吧。“
不会水的都去叉叉田抱了稻草人到河里开始学习游泳，因叉叉田离这河只需走过两三个稻田，叉叉田的稻穗要早熟些，牛德火早就和周芳抗着收获稻谷的木仓早出晚归把稻谷打了下来，那时牛尘，牛歌也担任了割稻谷，挑稻谷的重任，当然这跟前还有牛德火家里一块稻田也快成熟了。
于是牛歌，牛尘等不会水的小伙伴抱着稻草人不师自通，学会了游泳。他们一律抱在稻草人大的那截，将人头的那截放在前面，用双脚在后面打起惊天水花，作狗趴式游泳，什么深水都能去。
后面牛歌私自去了另外一个比较深的水库，没有牛德火在旁边，他放得开些，竟不仅学会了狗趴式，还学会了踩水，蛙泳，仰泳，还能躺在水里一天一夜不动，都没有问题，这为他后面征服涪江，嘉陵江，黄河，长江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