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八十八,偷光全家
半夜三更,沈十八趴在房梁上,他已经探查了他们敌人的火力点,但是仍然没有迅速的下山,还在山上呆着,很显然他的小毛病犯了。
沈十八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然后从房梁上跳了下去,“谁…”一个土匪察觉到了有人跳了下来,刚回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十八用小刀抹了脖子。
沈十八在房间中来回翻找着值钱的东西,此时找到了一个小木盒,一打开白花花的大洋在这木盒里面。
“发财了。”沈十八立刻眉开眼笑,赶紧把木盒子藏在身上,就在此时枪口指在了沈十八的背后,沈十八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爷,上山当柳子是为了求财,我当小偷也是求财,我身上还有点值钱的玩意,您拿去吧,就当小的孝敬您的。”身后的土匪听了手缓缓的移了过去。
沈十八迅速的转过身,一脚踢开枪,土匪来不及反应,枪被踢了出去,沈十八扔出飞镖,刺中了土匪的眉心,土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沈十八长舒一口气,打开屋子的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停了下来,看到远处有人给一间屋子上锁。
以沈十八偷盗七八年的经验来看,这一间屋子一定有大货,等那个人走了之后,沈十八悄悄地走了过去。
沈十八见四周没有人,拿出一根银丝,三下五除二的撬开了锁,打开屋子缓缓的走了进去,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出现在沈十八的眼前,沈十八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起来。
张安山因为伤口翻来覆去睡不着,“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造的什么孽啊?”张安山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伤口的疼痛让他睡不着觉,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胳膊已经废了,再不及时治疗可能就要截肢了。
门叕叒双又被打开,沈十八身上鼓鼓囊囊的,走路都有点不利索,张安山已经被折磨得有黑眼圈了,他眯着眼看着沈十八。
“你咋又来了?这次是接我走的吗?你不说是等两天再接我走吗?”
沈十八看着张安山这副惨状,都有点莫名的心疼,“我要再不见你走,我估计你要被打死了,咱们赶紧下山,那个小道应该够我们两个人走。”
沈十八边说边蹲在张安山的身边,拿出银丝给他解开铁链,张安山又重新获得了自由,刚想站起来差点一个踉跄倒地。
沈十八扶住了张安山,从身上拿出几条金项链塞在他的手里,又从身上拿出许多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塞在他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张安山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十八,“这些宝贝你都拿着,我们把这些都带回去卖成钱,给兄弟们加加餐。”
张安山听了之后非常鄙夷的看着他,不过沈十八并没有在意,迅速拉着张安山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们还得带小白走,我答应过他的了。”
“赶紧走吧,你还管别人干什么?现在非常的危险,赶紧走!”张安山一下挣脱拽着自己的手,“我回去了我就跟营长说你私吞战利品,别以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沈十八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好吧,我们先去找一找,他既然是这个山寨的少主的话,那他住的地方应该又大又宽敞。”
沈十八把身上的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夹扔给了张安山,张安山接过了手枪和弹夹,和沈十八迅速的走出了屋子。
他们没走多远,突然听到某处传来阵阵的哀嚎声和哭声,张安山觉得那里很不对劲,一定有问题,便和沈十八一同向那里走去。
一个大汉用手拽着小白的头发,三爷手上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小白的身上有着几道血淋淋的刀痕。
“三爷…三爷,我我没有去给他喂饭!没有!”小白不断的哀求三爷,希望能看在他父亲的面上饶他一命。
“你不过是你爹和一个野女人的杂种,还看在你爹的份上?好,我给你爹一个面子,保证给你个痛快。”三爷示意手下立刻动手,张安山怒骂一声,抬枪对准那个人的胸膛,“砰砰砰!”那人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有敌人!”这些土匪听后立刻掩护着三爷向后跑去,“你们笨吗?反击呀!给我打回去!”
张安山飞奔过去,拉着小白的手就赶紧的向前跑,那群土匪刚想反击,就被沈十八不知道从哪抢来的捷克式轻机枪打了回去。
“哈哈哈!来呀,你们这群死扑街!”沈十八嫌不过隐又扫了一梭子,“行了,不要恋战,赶紧走。”张安山连忙催促沈十八,三个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你看那有个马场,我们赶紧骑马下山,你们俩都会骑马吧?”沈十八边跑边对身后的二人说道。
“会,家父教过我一些骑术,我现在应该还记得,你呢,小白?”
“我…我不会骑马,我平常就光看看书,弹弹琴之类的。”小白十分羞愧的低下头,张安山叹了口气,“没事,我来骑马,你坐在我后面。”
张安山走到一匹马前解开了缰绳,一下就骑上了马背,在沈十八的帮助下,小白骑上了马,死死抱着张安山的腰。
张安山骑着马向着山寨大门跑了过去,见山寨大门被十几个土匪拦住,沈十八扔了十几个手榴弹过去,土匪们来不及反应,几声巨响后,土匪们化为了灰烬。
张安山骑着马飞奔了出去,小白看张安山的眼神都变了,全是羡慕仰望的目光,张安山被盯的发毛,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小迷弟+1)
“放松点,没事了。”沈十八骑着马绕过了张安山冲在了最前头,“安山!你跟着我,这里有条路好走,你跟紧我。”
“好!”张安山跟着沈十八,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还好吗?”小白轻声询问道。
“小伤,死不了。”张安山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上眼皮紧贴着下眼皮,为了防止自己此时睡觉,伸出手重重的打了几巴掌,使劲的摇了摇头。
很快二人便跑下了山,袁之亦带着警卫连,以及老烟鬼的二排已经在山下等待许久,“营长,现在我们是否要主动出击?”宋白(27岁,四连连长)询问道。
吴憶白挥了挥手示意宋白闭嘴,拿着望远镜不断的在山上眺望着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含山!他们下来了。”袁之亦拍了拍吴憶白。
袁之亦发现两个人分别骑着马冲了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安山的身后还藏着一个人。
张安山停了下来,从马上下来,小白也顺势下马,沈十八同样也下了马,三个人迅速向着不远处的部队跑去。
刘福平和刘小江立刻跑了过去,“安山?你还好吗?”张安山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刘福平怀里。
“营长!安山受伤了!”刘福平立刻抱起张安山,几个卫生员迅速的跑了过去,把张安山抬上了担架。
老烟鬼怒骂一声,“弟兄们跟我上山,剿匪,跟我上!”,老烟鬼把嘴里的烟给灭掉,带着人就上了山。
“四连的!所有人跟我走。”吴憶白给手枪上膛,与老烟鬼两队分头行动,带着人向着山的另一侧走去。
吴憶白带着人迅速的到达了这座山的棱线,开始迅速的修建起防御工事,“把他们放进我们的包围圈,一网打尽这群土匪。”袁之亦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
在吴憶白的战略部署下,炮排占领了这座山的反斜面,其余的士兵部署在棱线上,在老烟鬼把敌人赶进包围圈后,机枪大炮火力覆盖,把这群土匪一个不留的全部歼灭。
老烟鬼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排长?”赵友秋询问道,“所有人隐蔽。”,老烟鬼这话一出,所有士兵们有序的分散开来,占领有利的战略位置。
此时一堆土匪出现在老烟鬼眼前,“三爷,那三个人指定是往这里跑了,咱快走应该还能跟上。”三爷听手下说完后,点了点头,命令弟兄们赶紧跟上。
“打!”老烟鬼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齐齐开火,这群土匪一碰到正规军瞬间软了,没交火多一会就逐渐溃败。
这只两百多号人组成的土匪被三十多号正规军打的抱头鼠窜,瞬间没了斗志,逐渐有人逃跑。
“三爷!敌人估计得有一千多号人了,不然不可能火力那么猛,咱们赶紧撤吧!”三喜子拉着三爷赶忙撤退,三爷一把甩开,十分不甘心的喊了一句:“撤!”
土匪们听了立刻向着山上跑去,沈十八见土匪逐渐溃败,拿出一只枪,对着天打出了一颗照明弹。
吴憶白见状瞬间兴奋起来,“敌人已经向我们涌了过来!开炮!”吴憶白说完怕他们听不到,拿起口哨使劲的吹。
炮排排长赵小六听后,立刻命令炮牌的十门迫击炮迅速开火,土匪们哪见过这玩意,前有狼,后有虎,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同时袁之亦命令士兵立即开火。
在老烟鬼和警卫连的双重夹击下,土匪们根本反抗不了,“都别退,都给我打!”三爷还想做最后的殊死搏斗,老烟鬼拿起机枪对准他,“突突突…”,三爷被打成了筛子,应声倒地。
过了十几分钟,吴憶白见土匪们没有动静了,命令士兵打扫战场,吴憶白独自向着老烟鬼走了过去。
“王老,这次是我没保护好安山,我…”,“好了,你不用再多说了。”老烟鬼出声打断了吴憶白。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过于的自责,我儿子命就到这,你想让他活都活不了啊,安山也是个苦命的娃娃,我没有把他当做我儿子的替代品,这娃娃太可怜了。”
老烟鬼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在之前他就听刘福平讲过张安山的身世,与别人家有所不同,在父母的逼迫下没有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吴憶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老烟鬼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了好了,赶紧打扫完战场就回去吧,顺道去看看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