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义
张府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阴雨连绵的天气让城市的街道变得冷清而萧条，仿佛世界上只剩下雨天的悲伤与寂寞。
在这雨天不仅能听到雨滴声，还能听到鞭子的抽打声，声音是在张府的祠堂里传出来的，过了许久才停止。
张安山浑身是血的跪倒在祠堂里，怀中紧紧护着安平，安平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张安山已经昏死了过去，张父手中还死死的拿着皮鞭，冷哼一声后离开了。
“哥…？”安平看着浑身是伤的哥哥，张安山的衣衫染血，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满眼的怨恨，恨不得生吃了他。
转头看向了安平，眼神中的怨恨荡然消失，故作轻松的苦笑了一声，摸了摸安平的头，“没事，哥没事。”张安山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咳出了鲜血。
安平早已泪流满面，扑在张安山的怀里痛哭起来。
一缕阳光照进了窗户，张安山猛的坐了起来，后背被冷汗浸湿，张安山不断的大口喘着粗气，挠了挠头。
“妈的…做噩梦了，我得有一个多月没做过噩梦了。”张安山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
张安山看向窗外，此时的天空还蒙蒙亮应该才刚刚凌晨左右吧，他穿好衣服环顾四周，诡异的是袁之亦并不在房间中。
张安山着急了立刻穿好衣服，把手枪别在腰上，在房间中四处的翻找，但是仍然没有找到袁之亦。
张安山有点惊慌失措，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吗？”从声音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张安山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掏出手枪，躲到了门后，此时屋外安静了下来，张安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空气中只能听到张安山的呼吸声。
果然门外男子来者不善，手上拿着一把手枪，贴在门外，二人的距离只有一门之隔。
男子不敢贸然闯进去，张安山也不敢贸然出击，不了解对方是敌是友，若是误伤了那就糟了。
张安山缓缓的把门打开，男子对着被子抬枪就打，张安山紧张的神经瞬间被点燃，用枪抵着门外就是一通乱射。
中年男子的腹部被打中几枪，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张安山从门后走了出去，把男子拖回屋内。
这个男子的打扮跟昨天遇到的那伙人一模一样，头像带着大黑帽，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张安山发现自己的手枪型号和他一样。
从他身上摸索出几个弹夹以及一颗手榴弹放在自己身上，张安山举着枪缓缓的走了出去，此时的酒店空无一人，张安山缓缓走下楼梯，这时门外冲出来几个人，对着张安山抬枪就打。
张安山立刻往楼上跑去，走到楼梯拐，拿出一颗手榴弹就扔了下去，楼梯瞬间被炸断，那几个人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张安山不放心对着烟雾又补了几枪。
楼梯被炸断，只能自己摸索，有没有别的出路了，从楼上跳下去不太现实，自己在三楼，跳下去的话不是死也是伤，不是很明智的决定。
张安山在三楼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出路，终于发现了一个楼梯，张安山小心翼翼的下楼，枪口对着楼梯的拐角，生怕有人偷袭。
不过还好，一直到了楼下都没有遇到别的敌人，张安山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掏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抽了一口，希望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缓解一下。
张安山重新站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不远处有一辆车，车外有几个人正准备把两个麻袋放进后备箱里。
张安山顾不得那么多，给枪换了弹夹后，对着那几个人抬枪就打，那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枪枪打中，最后应声倒地。
张安山立刻小跑过去，解开了其中一个麻袋，袁之亦的额头上有像已经昏了过去，张安山一下子急了，立刻拍了拍袁之亦的脸。
“袁之亦！袁之亦！醒醒，醒醒！我是张安山。”张安山不断摇晃着袁之亦，袁之亦缓缓睁开了眼，摸了摸额头上的伤。
“发生什么事了？”张安山急切的询问袁之亦，“我们被偷袭了，原本我想和阿老板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被偷袭了。”
袁之亦站了起来，张安山给他解开了绳子，又把套着阿巴的麻袋给解开。
“我没死啊。”阿巴从地上站了起来，解开绳子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这群死扑街，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埋了他全家！”阿巴怒吼一声，昨日自己的般队被打的损失惨重，众多烟土被收，损失了超过百万大洋。
“小安子，你身上还有烟吗？”，袁之亦询问张安山。
张安山在身上翻找了许久，但身上一根烟也没有找出来，张安山把嘴里叼着的烟递给了袁之亦，袁之亦接过了烟抽了一口。
“张安山，问你一件事情啊。”阿巴转过身看着张安山，与其四目相对，“什么事情？阿老板，你说吧。”
“你有没有兴趣考虑要不要在我手底下做事？每年肯定比你在部队里挣得多。”
阿巴这句话一说出来，袁之亦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非常的不高兴，就差把生气写脸上了，袁之亦看着张安山眼中充满危险。
不过好在张安山并没有让他失望，“不了，谢谢阿老板，我重要的人爱的人都在部队里，我舍不得走，还是算了吧。”
阿巴听了之后也不强求，几个人来到了医院包扎伤口，在医生正在给阿巴包扎的时候，手底下的一个马仔跑了过来。
“老大，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偷袭我们的人是江南帮的帮主，叫王博，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阿巴听了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对着张安山袁之亦二人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不劳你们两个去处理了，我带人过去，晚上凌晨一点，北山等你们。”
袁之亦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和安山一定会到的。”，在阿巴包扎完伤口离开后，张安山询问袁之亦。
“袁教员，那阿老板说的北山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让我们去北山等他？”
袁之亦笑了笑，没有说话，“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深夜，阿巴叫好了手底下的马仔，带着人就把江南帮的所有场子都给清扫了一遍，把所有江南帮的地盘全部占领，并且活捉了江南帮的帮主以及他的妻儿老小。
凌晨一点，袁之亦和张安山如约而至，阿巴和几个手下正在埋着什么东西，江南帮的帮主跪倒在地痛哭着。
“阿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帮主跪倒在地，不断祈求着，但阿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求饶，你想什么呢？我是在道上混的，你抢了我的船，抢了我的货，还杀了我的人放过你？我傻啊！”阿巴重重的一脚踹倒了他。
阿巴见二人来了立刻喜笑颜开，把一把手枪递给了张安山，“安山，今天这个人他伤了你一条胳膊，你想怎么对他都行，我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软。”
袁之亦听了之后微微皱眉，刚想出手制止，张安山接过了手枪，用枪指着帮主的脑袋。
帮主不断求饶，张安山轻笑一声，一枪打在了他的膝盖上，整个竹林里都是帮主的惨叫，帮主抱着腿，不断的哀嚎着，“你害我今天一天都没睡好，还差点让袁教员丧了命。”
张安山停顿了几秒后，“笑！我让你给我笑！不笑我就打死你。”，帮主听完后，只能忍着伤痛笑了起来，周围的几个小弟见此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再见。”张安山对着帮主连开几枪，但枪枪都避开要害，帮主的叫声更大了，整座树林里都能听到，阿巴已经呆愣住了，拿走小弟的枪，对着帮主的头给了他一个痛快。
张安山面无表情的把枪还给了阿巴，仿佛对于杀人这件事已经对他习以为常，袁之亦同样也看愣了。
“安山，你这个朋友我必须交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比我还狠的人了，若是把他的妻儿老小放在你手上恐怕得千刀万剐。”
“他害了我，害了我的人，我怎么能让他舒舒坦坦的死呢？”张安山轻笑一声，袁之亦咳嗽了几声。
阿巴听后哈哈大笑，随后严肃的说道：“我有一件事当然不是挖墙角，我想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不知张兄可否赏脸呢？”
张安山并没有迅速的回答阿巴，而是像个小孩子转过头看着袁之亦询问他的意见，袁之亦点了点头。
阿巴让人拿来事先准备好的两碗酒以及关二爷的像，把关二爷的像摆好之后二人跪在地上。
“今日我阿巴。”
“我张安山。”张安山并不清楚该怎么结拜，只是有样学样的像阿巴那样端着酒对着关二爷说道。
“今日结为异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阿巴说完一饮而尽，张安山一口气把白酒给喝完。
阿巴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张安山迟迟没有站起来，阿巴伸出手晃了晃他，张安山直接瘫倒在地上，“醉了？！”袁之亦连忙跑了过去，把他背了起来。
张安山学会了抽烟，但还并未学会了喝酒，一杯倒，最后阿巴把两人送回了饭店，张安山倒在床上直接就睡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
一直到天亮，阿巴让人开车把两个人给送了回去，一路上张安山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