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位登上祈年殿殿顶的女人

墨白对我和妹妹说:“传说在明朝时期，这块石头上原来只有凤，而大殿顶部的藻井上只有金龙，日子久了，金龙和凤都有了灵感，金龙经常从藻井上飞下来找石头上的凤玩耍、聊天。后来到了嘉靖年间，有一天，嘉靖皇帝来到天坛祭天，在殿内的石头上跪拜行礼，金龙来不及飞回藻井中，它和石上的凤一起被嘉靖皇帝压进了这块圆形的石头里面，从此再也没有办法出来，于是就变成了一深一浅的龙凤石。”

墨白说完这个神奇的传说后，我们一起开始欣赏祈年殿顶部的、与下方的龙凤石相互映衬的“龙凤藻井”，看上去龙凤藻井的整体造型是顺着祈年殿内部的平面造型建造而成的，藻井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层，三层都是圆形，一层又一的层收缩，然后层层叠叠的落起来组合，形成穹窿的形状。斗拱靠着稳定的榫卯结构支撑起层层圆形藻井的内壁，正中间的金色龙凤雕琢装饰的立体图案，高高突起龙的头部和凤的头部①，龙的身体和凤的羽毛都被雕琢的生动逼真，仿佛龙和凤就要飞了起来，龙凤藻井突出了祈年殿的较高等级，是一座具有独特的视觉体验效果的藻井。

我记得2019年的下半年，我看过北京卫视播放的一档文化综艺节目叫做《遇见天坛》，其中有一期讲述了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民国时期，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与天坛之间发生的故事，当时，我对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二人的了解比较少，只知道他们夫妇二人曾考察后敦煌、山西五台山的唐代建筑佛光寺，以及他们一家人曾在四川宜宾的李庄古镇住过很长时间等，看了《遇见天坛》节目，才知道他们还曾考察过天坛、故宫等建筑。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找一些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二人与有关的书籍和纪录片来看，对他们夫妇夫人的了解开始慢慢的增加，逐渐知道了许多关于梁思成、林徽因的故事。

2024年4月底，我在四川成都的天府人文艺术图书馆内著名绘本作家画眉创作的《手绘林徽因的一生:以诗意抵人间》一书中，再次看到了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与天坛之间的故事，了解到在1935年，天坛修缮期间，只有林徽因，她是世界上第一位登上天坛祈年殿殿顶的女人，也是当时在天坛修缮期间唯一一位登上天坛祈年殿殿顶的女性建筑师。

天府人文艺术图书馆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区的金牛大道上的天府艺术公园内，2022年4月23日，正式开馆，并对公众开放。整座图书馆的建筑面积32000平方米，是成都图书馆的主题分馆，图书馆的建筑外形像一座连绵弯曲的山峰，它的设计灵感来自“窗含西岭千秋雪”，也就是成都市大邑县的西岭雪山，同时，进入到图书馆里面后，你也会看到一座“小山”，这是天府人文艺术图书馆内的书山区，它高8米，读者可以在上面看书、自习、借书。

我记得当时在图书馆内的《手绘林徽因的一生:以诗意抵人间》中，看到林徽因当时是登上天坛祈年殿的殿顶时，还穿了一件美丽、优雅的旗袍②，后来我查找了其他资料了解到在1935年，当时的北平（今北京）的政府决定开始修缮天坛，梁思成、林徽因夫妇等人担任修缮天坛工程的技术顾问，他们夫妇两人经常爬上祈年殿的顶部察看修缮情况，当时林徽因曾自豪地说道，她可能是中国的女性里第一个爬到这个房顶上去的，后来林徽因和丈夫梁思成一起在祈年殿殿顶留下了一张合影照片，1936年间，他们夫妇二人又和林是镇、杨廷宝、谭炳训等人一起在祈年殿殿顶再次合影，这些中国的建筑学家一起在天坛的祈年殿留下了珍贵的瞬间。

注:①《中华文明史话》编委会:《天坛史话》，中华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6年1月，第24—25页。

②画眉:《手绘林徽因的一生:以诗意抵人间》，漓江出版社，2021年9月，第90—9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