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亚空间风暴的预兆
吞世者蒂姆作为大远征中期的战士，经历过泰拉统一战争，在亚空间穿越过程中，因为盖勒立场出现问题，被亚空间能量席卷，抛到现在。
他在亚空间和现实世界的夹缝，飘荡几秒钟，看见了亚空间风暴正在靠近此时此刻的这个世界。
为此他知道亚空间风暴即将来临，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吞世者，他们被这个世界的血神信徒吸引。
“我是因为亚空间风暴预兆而来，这个世界正在面对亚空间风暴的来临，黑暗天使，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阁下是统一战争时代老兵，而我不过是大远征末期成为黑暗天使的阿斯塔特，几乎没有参与过正式战争。”
蒂姆看着这位年轻的黑暗天使，一万年过去了，无论是吞世者，还是黑暗天使，都发生了改变。
“是吗？总之亚空间风暴一旦抵达，这个世界各个地方的恶魔宿主都会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它必定沦陷。”
“的确。”黑暗天使似乎也同样叹口气，“我们得想个办法。”
凡人士兵并没有惊讶，反正他们今天看见的奇迹太多了，什么念诵咒语就可以净化堕落修女，什么靠闪闪发光的魔法，就可以修复机械。
甚至是净化死亡天使，并且自己队伍也有个死亡天使。
反正奇迹看多了，人也就麻木，他们只想任务结束之后，去帝皇教堂好好拜一拜神皇他老家人，希望他以后能够庇护庇护自己。
士兵们也是审判庭精锐出身，因此维持纪律，依旧在这里执行行动。
即便听闻这个世界有可能毁灭，他们依旧执行自己的任务，搬运这里的东西。
格蕾意识到情况危险起来了，如果亚空间风暴席卷这个星系，到时候那些邪教徒据点都会蜂蛹而起。
到时候恶魔甚至都有可能出现，甚至是引发混沌诸神之中最危险的大魔级存在，格蕾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所以你是因为亚空间风暴的预兆，被扔到这个世界？”
“嗯。”
海伦娜知晓风暴在非物质世界和与曲速本质相关的物质世界，都是不稳定的事件。
而且这个世界现在的情况，那些实验剩下的恶魔宿主有可能借助亚空间风暴的力量，突破宿主限制直接入侵这个世界。
到时候漫山遍野的混沌邪教徒加上恶魔，海伦娜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疼，哪怕是自己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灾害之中活下来。
但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放弃，因为只要在亚空间风暴来临之前，净化所有研究基地就可以了。
并且她也明白如果自己逃离，余生都会因为后悔和诅咒而痛苦，因此她不能离开。
加上审判官也会帮助自己，拯救这个世界的。
最终还是有希望的，海伦娜内心总觉得自己的极限还没有爆发出来，如果就此放弃，以后很难成为魔法少女了。
因为心魔会摧毁自己的。
审判官叹口气，“蔚蓝，我们无法坚持到最后一刻，亚空间风暴叠加各种各样恶魔造物，我建议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海伦娜不可置信看着审判官，这里还有这么多异端基地没有清洗，还有无数罪孽没有审判，她们就要离开了？
“审判官？”
格蕾明白海伦娜不希望离开，她也明白眼前少女一定是海伦娜，因为只有海伦娜的声音格调如此。
“不要打赢不了的战争，也不要打毫无希望的战争，如果你不在了，那么其他世界该怎么办？我们应该拯救能够拯救的人。”
海伦娜听着这句话，这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如果离开这里，到时候自己的养母奥莉安娜修女、伊格娜、林格娜、老妇人，还有那些可怜人怎么办？
此时此刻地下研究基地一瞬间安静下来，似乎空气之中回响着无数人的话语，汇聚为一句话。
【离开这个世界吧！】
所有被海伦娜拯救的灵魂，此时此刻也希望海伦娜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的命运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确定了。
它无药可救。
灵魂齐声高呼：【放弃，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确定，我们无法拯救这个世界。】
海伦娜感受到一阵愤怒，对这些自愿放弃自己家乡的灵魂感受到悲哀，过去百年折磨摧毁她们的尊严。
“那又怎么样？我们连打没有打，就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其上还有无数人，巢都城市之中，还有那么人，我们都要抛弃吗？”
审判官叹口气，她不喜欢如此天真的人，如果是其他人，她根本不会去管，但是这是魔法少女的，这是神皇碎片凝聚而生的少女。
如果失去她，或者她被混沌吞噬堕落，这才是人类最大的损失。
格蕾毫不犹豫拦住海伦娜，“这种事情是必然的，不要浪费自己的力量，对吧？”
而少女只是看着这里的破碎场地，她对此回想起那些附魔修女，回想起那些可怜人。
“够了，如果你想离开就离开吧！我会在这里完成最后的净化仪式，然后离开的，剩下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那你会失败，会失去自己渴望的一切，相反的去其他世界更好。”
“我做不到，因为这里我的家乡。”海伦娜叹口气，“我不是什么超人，我生活的一切都在这里，失去他们，我做不到。”
少女重复两次，表明自己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随后无视审判官进一步请求。
那怕海伦娜知道自己有可能死在这个世界，但这里是她的家乡，母亲、姐姐和邻居都在这里，她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家人，苟活于世。
蒂姆站出来拍了拍海伦娜的肩膀，“不止如此，我能够感受到阿斯塔特伴随着亚空间风暴前往，他们渴望这个世界的颅骨。”
“那我更要留在这里了，天使大人，你们会因为一场战争无法取得胜利，还是在敌人未知的情况下，选择放弃吗？”
吞世者摇了摇头，黑暗天使一瞬间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两个军团都是毫无畏惧的军团。
海伦娜继续说：“我相信天使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抛弃一个世界，我也相信我们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希望。”
她半跪在地上祈祷着，为了这个世界祈祷，同样是为了净化这里的污秽而祈祷。
审判官转过身带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选择离开，两位阿斯塔特也紧随其后，他们带走所有东西。
格蕾打算从长计议，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海伦娜就在教堂，自己回去还可以旁击侧敲。
并且她不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希望，他们离开之后，海伦娜独自一人安抚这片大地。
突然海伦娜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而且被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