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常客
丁二冤枉的说：“大人，他们都看到了，这怎么能造假嘛，确定是看清楚了。”
柳莺听到他还在说是鲛人，欲要上前说个明白，阎绍辰身体不经意一侧，挡在她前面，不让丁二把过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知道周阿福平日去青楼找谁吗？“阎绍辰询问。
他们对视了眼，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子时站出来吼道：“发什么呆，大人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这个问题很难答吗？还是你们想要隐瞒什么，我看人就是你们杀的。”
丁二着急的说：“冤枉大人，就是这件事说出来臊的慌，我们都不好意思提。”
杨重光凶巴巴的：“说。”
“他去找萧玉轩。”
柳莺忍不住说：“找男人，还挺会玩。”
丁二多句嘴：“这本来男人去青楼找快乐很正常，可周阿福偏偏找男人，难怪她娘子肚子许久没动静，坏就坏在他这儿。”
“他娘子可知道这件事。”阎绍辰开口。
“这街坊邻居本就藏不住秘密，周阿福娘子是个暴脾气，去青楼闹过，但这件事挺丢人的，之后不了了之，周阿福也没再去青楼。”
他们往回走了挺远，杨重光才说起：“大人，会不会真的是鲛人杀人？”
柳莺堵住他的话：“不可能，我们鲛人修习的法术，从不用来害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杀人的绝不可能是鲛人。”
杨重光认真的说：“那么多人看到总不能是假的，人面，鱼尾。”
“他们是河里捞尸的，他们捞尸是清水源，这对于鲛人生存有益，为什么要杀他？”柳莺质问。
阎绍辰见他们吵起来：“你们各有说法，拿出证据来。”
柳莺气愤的说：“我会拿出证据的。”
本来打算今晚去趟司狱后山，这次做足准备肯定能救出族人，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得把这个案子凶手找到才行。
杨重光看向她：“说话算话，你可不能蒙大人。”
“……”她怎么觉得是个坑呢。
阎绍辰看了他一眼，干的不错！
即便她不说，他基本也能猜到，她上岸目的，是后山的那些鲛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走到青楼天也黑了，阎绍辰拦住她：“你是女子，就在门口等我们。”
“鲛人难分雌雄。”她挥手，变为男子模样。
她率先走进去，老鸨看到他们，立马上前迎接：“三位，看着面生，可有相中的？”
阎绍辰看向四周，都是练家子，一个青楼竟然用得上高手护着，不简单。
阎绍辰拿出一锭金子给她：“找萧玉轩。”
她平时没见过他，他们这儿做男女生意，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这上来就找人，谨慎些总没错，不过银子还是要的。
老鸨从他手里拿过金子，确定是真的，笑着说：“只是不巧，我们这儿没有萧玉轩这人，要不你们看看别的姑娘？”
阎绍辰再拿出一锭金子：“有人介绍，这萧玉轩很会整活，我们来见见世面。”
老鸨迟疑的看向他们：“确定？”
这萧玉轩只接待有特殊癖好的客官，他每次都哄的那些客官高兴，这才成为他们这儿头牌。
他们既然是别人介绍过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老鸨挥动手里的帕子。
下人走过来：“嬷嬷。”
“带几位客官去楼上雅间，让萧玉轩过去伺候。”
“是，嬷嬷。”
他们顺利进入包间，下人给他们上了酒水就出去了，阎绍辰拿起酒闻了下。
柳莺正好觉得渴了，拿起准备喝，一只手盖住杯口：“酒里下了媚药。”
“治病的吗？”
杨重光被她话呛到：“也可以这么说，只对男人管用。”
来青楼找男人，多半都是身体有问题，这药估计是让这些男人重振雄风，重拾自信。
柳莺放下酒杯没再碰，门从外面推开，一阵花粉味吹进来，萧玉轩头戴兰花，一袭紫色长袍，手拿折扇神情柔弱的走进来。
他在原地转了圈，打量他们三个，最后坐在柳莺身边，突然靠近，她看的清晰。
他眼角上挑，眉眼无力，看人总会有股柔弱和无辜，他五官生的妖艳，一颦一笑间，道不尽的风情和妩媚。
阎绍辰见她看着别的男人眼睛都不带眨的，忍不住轻咳一声。
萧玉轩娇媚的笑了下，拔下一颗葡萄，剥皮，喂到她嘴边。
“郎君，甜吗？”
她咀嚼着，其实她已经辟谷了，许久不吃东西，对这些凡间吃的没什么感觉。
“一般。”
萧玉轩拿起她的葡萄皮舔了下：“这很甜，还是说郎君想要别喂法？”
杨重光看到这画面，眼神求助大人，这，这谁能顶得住。
阎绍辰心里有些压抑，拿起酒打算喝，柳莺提醒：“你现在的身体虚不受补，别补的太过。”
他才想起这酒里有下药，立刻把酒放回去。
萧玉轩就指着她一个人撩：“郎君，还想吃什么水果？”
“我不吃。”柳莺感觉嘴里太甜了，想喝水冲淡些。
阎绍辰拿起葡萄：“这葡萄是西域贡品，皇上都难得见，你们竟然可以随意拿出招待客人。”
萧玉轩笑着说：“原来是这位客官想吃，奴家这就给你剥。”
他坐在柳莺身边把葡萄剥好皮，身体倒在桌子上，手臂伸向阎邵辰嘴巴。
阎绍辰抓住他的手，慢慢用力，他感觉到痛：“郎君，你弄疼奴家了。”
柳莺坐在垫子上，看到他手腕红了一圈，开口：“你再抓下去，他手会断的。”
阎绍辰松开，萧玉轩可怜兮兮看向她：“郎君，有你关心我不疼。”
柳莺点头，真的差不多就可以了，第一眼很惊艳，第二眼有点腻了。
杨重光在旁边看戏，大人是他能撩的动的，废掉一只手，都算轻的。
阎绍辰拿出司狱令牌，摆在桌面上：“认识周阿福吗？”
萧玉轩见他们不是来寻开心的，坐直身体，整理身上的衣服：“不认识。”
杨重光手撑起剑柄，露出剑刃，抵着他脖子：“他是你常客，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说话之前最好多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