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修罗场（1）：早乙女与柳原的初次交锋
京都魅魔。
“京都”与“魅魔”均不作解释，而“京都魅魔”，顾名思义，就是活跃在京都市的一只魅魔。
听到这个称号，早乙女叶月不着痕迹地斜了眼桌子对面脸色僵硬的渡边彻也，笑吟吟地开口：
“如雷贯耳！身为一个地道的京都人，【京都魅魔】的都市传说真的令人印象深刻又回味无穷啊……”
感叹了一句后，早乙女反问：“所以怎么了？是对【京都魅魔】有什么疑问？”
“啊……是这样的。魅魔嘛，怎么想都是女魅魔的对吧？但宫川老师非要抬杠，说凭什么就没有男魅魔了？她就异想天开地觉得【京都魅魔】是男魅魔。”
“颠倒黑白！明明是我和松本老师在聊京都男魅魔的事，是你非要凑上来插嘴，说什么【京都魅魔】绝对是女魅魔！”
“不是显而易见么！像是漫画还有动画作品里的魅魔，不都是女魅魔？谁见到过男魅魔的作品？”黑泽亮介狡辩道。
“咦，恶心，真下头！”
“喂喂！宫川你什么意思！”
“……”
松本瞳被夹在中间，尴尬地调解气氛。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早乙女祸水东引，本着看戏的想法，把问题甩给了渡边：“渡边老师呢？想是男魅魔还是女魅魔？”
渡边彻也瞳孔一缩一放，轻呼吸一口气，他勉强对黑泽和宫川他们说：“抱歉，我可能是个假的京都人。
“我……没听过什么【京都魅魔】。”
说完，渡边彻也温柔地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让对面两个女教师脸颊泛红。
松本瞳连忙摆摆手故作扭捏：“用不着说抱歉啦渡边老师，京都那么大，没有听说过很正常嘛！”
对面坐着的早乙女叶月笑吟吟地，看向松本瞳的目光很和善。
而后她说：“的确是有很多人没听说过，但很可惜，我知道【京都魅魔】喔～”
略有些许别样味道的笑眯眯眼神落在渡边彻也身上，后者心里悚然一惊，就听早乙女叶月敲下死钟：
“是男的，宫川老师说得没错，【京都魅魔】是男魅魔。”
听到是男魅魔后，黑泽亮介表面上表现出索然无味，而宫川露一蹦三尺高。
“好耶！我就知道！！男魅魔也太sexy了吧！！！”
“咦，恶心，真下头！”黑泽亮介反击。
“喂喂！黑泽你什么意思！”
松本瞳又被夹在中间了。
但她没有忽略魂不守舍的渡边彻也与满脸戏谑的早乙女叶月……
◆
第三节课上课铃声响起，渡边彻也前往B班教室。
不幸的是，早乙女同样有课，C班的数学课。
连廊上，渡边彻也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容貌甚伟，但走路动作僵硬，如果不是手里拿着教案，一双手恐怕无处安放。
原因无它，他身后三米处跟着的是早乙女叶月。
渡边彻也整个人便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看起来极为别扭。
路过C班时，课桌位置正好在窗边的柳原奈绪守株待兔，看到渡边立马打了声招呼。
“柳原同学啊……已经上课了，有时间再说。”
细高跟轻脆的敲击声逼近，渡边彻也应付过去，不做留念地离开。
张望着渡边快步离去的背影，柳原奈绪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香风掠过窗边。
少女抬头，与女人细长凛然的狐狸眼相视。
那种熟悉的眼神，仿佛自己才是东施效颦之人，柳原奈绪对新入职的美女教师有了大大的怀疑。
这节课是随堂测验，早乙女叶月要根据测试结果来选择数学课学委，男高中生们卯足了劲，干劲十足。
课后，等早乙女老师离开C班。
柳原奈绪便跟往常一样，站在教室外等渡边，照例和他有说有笑地回了办公室。
一一跟宫川露、松本瞳打过招呼，有教养的柳原奈绪在早乙女叶月的桌边礼貌鞠躬：“早乙女老师好～！”
批阅试卷的早乙女叶月仿似才发现她，提了提眼镜：“柳原同学啊……你是过来找我请教数学问题的么。”
“不是不是喔～”大方地否认，柳原奈绪惊讶地问：“早乙女老师竟然记得我！好开心！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作为班级里最可爱的小女孩，很难不注意到柳原同学吧？渡边老师，你说呢。”
可恶的早乙女叶月！
心里狠狠咒骂的渡边彻也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算是接过她的话题后，主动招呼柳原过来：“柳原同学，关于前天请教的问题，我们继续来深入探讨，课后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见渡边这样举动，早乙女也只是笑笑，并未追究什么。
“okok！”对早乙女叶月的试探终究不如渡边老师的主动邀请，柳原奈绪做出取舍。
不过她又想，要真想试探出什么，从渡边老师身上下手，再侧面关注早乙女叶月的表现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柳原奈绪有了决断。
本来她就是胆肆意妄为的性子，对渡边从不顾及什么师生禁忌。
学校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也没几人敢在她的面前嚼舌根，身体间的接触便大胆无比。
而且这次还是渡边主动招惹了她，那她有什么可怕的？
【你明明都知道我对你有那方面的情意，还对我主动，说明你也是对我有想法的。】
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经过柳原奈绪的“性格修正”，全都筛选、变成利她的部分，她说服了自己。
她没有错，或者说，主要、大部分的错误不在她。
柳原奈绪笑得甜美，熟练地在渡边身侧弯下腰，身子往前倾，脸颊贴得很近。
肩头深深地陷进温热的柔软，还有弹性的负隅顽抗，往前抵住、顶着他肩膀的头骨。
渡边讲解题目的声音停住，他自然知道抵着自己肩膀的是什么。
他又继续讲话，一边侧头。
入目是柳原奈绪甜美的笑颜，眼底深处充斥势在必得的占有。
渡边呼吸间能感受到少女红润小嘴呼出的轻微热气，夹带着名贵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悉数被他吸入肺腔，流遍全身。
下意识地，他和少女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又同时看向办公桌对面的早乙女叶月。
年轻、成熟、性感的女教师正在批阅试卷，镶边的眼镜框折射的是对工作的专注。
渡边彻也后悔了，被早乙女叶月扰乱心神的他无疑引狼入室。
而柳原奈绪心情沉重，哪怕女教师无甚反应，但渡边老师的表现俨然印证了她的第六感。
渡边老师和那个女人，绝对绝对有秘密。
柳原奈绪眯眼，目光锁定仍在专心批阅试卷的女人，心里蕴量起计划。
至于早乙女叶月，她只觉得柳原奈绪的试探和挑衅有些可笑。
毕竟，哪有女人会对小女孩动怒的？
不过。
这并不代表她不生气，现在的早乙女叶月，容不得别的女人对渡边有任何的觊觎！
此外，作为将渡边从头到脚吃干抹净不知多少次了的早乙女叶月大人，有必要给到了高中二年级还是处女的柳原奈绪小鬼一点小小的【渡边彻也“京都魅魔”形态】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