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也还剑？
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账户余额上多了几百万，一看记录，结果发现是银行误打给你的...这钱你要不用吧，总感觉心里堵得慌，但要是用了吧，那就只能进去踩缝纫机了。
杰洛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落到自己手里的瓦雷利亚钢剑是什么不好，偏偏是史塔克家族的‘寒冰’，现在是什么时间不好，偏偏是伊耿历283年底。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这一年，拜拉席恩（鹿家）、史塔克（狼家）、艾林（鹰家）和徒利（鱼家）四大公爵建立的起义联盟推翻了已经统治维斯特洛大陆将近300年的坦格利安（龙家）王朝，将拜拉席恩推上了王座，建立了新的鹿家王朝。
而那位天价悬赏瓦雷利亚钢剑的凯岩城公爵泰温·兰尼斯特（狮家），是在起义军胜局已定的情况下才加入的起义。
为了赢得新王劳勃的信任，他以屠杀旧王族仅存的王裔为投名状，杀死了雷加王子留在君临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没错，就是杰洛的顶头上司多恩亲王的妹妹伊莉亚·马泰尔公主和她的孩子们，现在整个多恩都对那只黄金狮子恨之入骨。
要是自己现在拿着新国王劳勃的手足兄弟艾德·史塔克的宝剑跑去找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舔劳勃的泰温公爵做交易...那自己的脑袋应该会成为泰温公爵的第二张投名状。
就算自己侥幸逃脱，一口气得罪六大王国的自己在维斯特洛大陆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的确是一把瓦雷利亚钢剑，我相信您的身份，史塔克大人。”杰洛向艾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断矛’下令，“给公爵大人松绑。”
“这...不妥吧？他毕竟是杀害了亚瑟爵士的谋杀犯。”马林·戴恩立即提醒道。
“史塔克家族拥有8000年的历史，可追溯到英雄纪元，是整个维斯特洛最高贵的家族之一，艾德·史塔克大人本人又是琼恩·艾林公爵（谷地守护，鹰巢城公爵）的养子，从小接受‘高如荣耀’（艾林家族族语）的教导，我相信艾德大人必不会做出谋杀这种卑贱之事。”杰洛摇了摇头，“这其中别有隐情，对吗？艾德大人？”
“当然。”艾德看了一眼马林，又看了看杰洛，心想还是这个年轻人讲道理，难怪他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小，却是话事人。
“还要我说第二次吗？”杰洛重新转向‘断矛’。
‘断矛’见状，立刻上前为史塔克公爵解绑。
“按理说，你成为了我的俘虏，这把‘寒冰’应该成为我的战利品...”杰洛继续说道，“但我仰慕史塔克家族的荣誉，所以我只是代管这柄剑。
如果道朗亲王之后决定释放您，我便将剑归还于您，而如果道朗亲王做出了其他的选择...战争结束之后，我将亲自前往临冬城，将剑归还给史塔克的族人，我以新旧诸神以及戴恩家族之名起誓。”
“谢谢。”艾德知道所谓的其他选择是指处决或流放到长城，他还是立即点头感谢道。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出发，杰洛的选择都无可挑剔，无愧于戴恩这个姓氏的荣誉。
更让艾德·史塔克感动的是，杰洛起誓时使用了‘新旧诸神’，而非‘七神’，可谓是非常贴心了。
旧神和七神（新神）是维斯特洛大陆的两种主流信仰，其中旧神信徒主要集中在史塔克家族统领的北境，南方六国则多为七神信徒。
戴恩家族是典型的七神信仰，他们的子嗣命名时和受封骑士时会被涂抹七圣油，受封骑士后还需要前往七神圣堂守夜。
就是这样虔诚的七神信徒，现在因为照顾自己的信仰，愿意将旧神之名加入他的誓言中，艾德·史塔克怎么能不感动？
荣誉、高尚、忠诚和勇武，这简直就是第二个亚瑟·戴恩，戴恩家族还真是人才辈出！如果我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好了，史塔克大人，”杰洛等到艾德身上的绳子被完全解开，才继续开口，“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您和亚瑟爵士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以及‘黎明’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了吧？”
“嗯，”艾德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讲述，“想必你们都知道这场战争爆发的开端...雷加王子绑...”他原本想说绑架的，七国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就在不久前，他已经在极乐塔得知了真相，自己的妹妹莱安娜不是被雷加绑架，而是与其私奔，于是他改口道，“雷加带走了我的妹妹莱安娜·史塔克，将她带到了多恩的极乐塔。”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带着我的亲卫骑士们一路赶到了那里...”他继续说道，“我要求过驻守此处的亚瑟爵士他们投降，但他们选择了拒绝，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与他们交战。”
“你在战斗中击杀了亚瑟爵士？”
“是...”艾德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和朋友一起。”
战争不是决斗，对于骑士而言，一对一的单杀当然可以带来巨大的荣耀，但和其他人一起围攻也并不可耻，这无损于荣誉。
“然后你就缴获了‘黎明’？”
“对...”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杰洛继续问道。
“我原本是想...”艾德·史塔克说着一顿，突然感觉有些尴尬，但他的确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的理由，“我是想前往星坠城将‘黎明’归还给莱曼伯爵的，没想到在半路上偶遇了你们。”
“这么说...是我们误袭您了？”杰洛顿时‘惊讶’道。
“喂喂！不是吧？！”原本在听完杰洛那翻关于‘8000年血统’和‘高如荣耀’的解释之后，已经对艾德放松了警惕，安静了下去的马林·戴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指着艾德公爵，“你你...你...”
“他...他...”他又立刻转向杰洛，大声提醒，“他这理由是刚刚您说过的那个！”
“你在说什么？”杰洛皱起眉。
“就是...”马林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因为迟迟组织不出语言，急得他都快跳起来了，“就是...你刚刚说你战后要去临冬城还剑。”
“是啊，所以呢？”
“他也说他是来星坠城还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