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见伯爵
“请在这边稍等，伯爵大人正在会客。”城堡的守卫将杰洛引到莱曼伯爵书房外的休息室里，恭敬地说道。
“谢谢。”杰洛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找了把椅子安静的坐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里，杰洛闭着眼睛，将头放在靠背上，稳定着自己的心神，现在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曾经被各种答辩支配的日子，但他知道，今天不是一场由伯爵主导的答辩。
杰洛没有等待莱曼伯爵召见自己，而是选择了主动求见，因为在今天这场谈话中，自己必须是掌握主动的那个人。
莱曼伯爵并没有让杰洛等待太久，不过十多分钟的功夫，两名骑士便离开了伯爵的书房，而后莱曼的侍卫队长便将杰洛引进了进去。
“坐。”杰洛进门之后，莱曼伯爵轻轻抬手，示意杰洛坐下。
“大人。”杰洛致礼后，坐到了伯爵的对面。
“我原本的计划是下午在马场召见你，杰洛，你打乱了我的计划。”莱曼伯爵的话语像是在斥责，但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
“我昨天已经请求过一次您的召见了，伯爵大人。”
“昨天...”莱曼回忆了一下，的确有这么回事，“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请求前往天及城，响应亲王的征召？”他紧接着疑惑道，按照他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经将杰洛任命为自己的侍从，那就代表已经同意了带他一起前往边疆地。
“在我离开高隐城的时候，根本还不知道亲王的诏令，大人，”杰洛如实回答，“高隐城只是一处骑士领地，没有被学士服务的资格，我们无法得到渡鸦带来的消息。”
“而我也没有派出信使去征召你，”莱曼伯爵点点头，“所以你来星坠城，是为了别的事情？”
“没错，我是来向您汇报一件大事的，”杰洛点点头，语出惊人道，“高隐城领地北部的河谷中发现了金矿。”
“你说什么？”原本淡定地好像这个世界就没有他关心的事一般的莱曼伯爵瞬间坐直了身子，“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来找您。”杰洛立即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
高隐城领地当然没发现金矿，杰洛的统治权还没到1呢，怎么可能发现金矿？但昨晚杰洛仔细研究了高隐城的地图，注意到高隐城领地北方接近布莱蒙城领地的地方有一片大型河谷。
区域位于疑似版块活动形成的大型山脉中，附近在历史上有火山活动，那里又是整条湍流河最大的缓流区，而且从未被开发过，可谓是要素拉满。如果那地方连一座小的冲击金矿床都没有的话，杰洛基本上是不信的。
而且这种河谷金矿还往往是浅层矿，挖掘的难度也不会太大，唯一的难点在于如何确定矿的位置...而这个问题对于拥有地图报点的杰洛来说也不是问题。
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已经发现了吗？
“你发现的金矿有多大？”莱曼伯爵也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失态，很快稳住了情绪，重新变回了刚刚那个波澜不惊的老狗。
“很遗憾，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杰洛说完，有感觉这样说太过缺乏吸引力，于是补充道，“但一定不会小。”
要是真的只有一些零散的小矿的话，那就当自己判断失误了呗？这有什么？我是骑士，又不是特么的学士，我又没学过，轻信了别人的情报很奇怪吗？
“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我父亲在高隐城的一位心腹仆人...其实在几年前父亲他就已经得到这个情报了，而我是在接收高隐城领地时才知道的。”
“他没有告诉我。”
“按照规则，高隐城领地内发现的矿产八成收益将归属星坠城，父亲他大概是舍不得，所以隐瞒了这个消息...”杰洛低下了头，仿佛羞愧地不敢去看莱曼伯爵，但事实上，他只是担心自己的眼睛出卖自己，被伯爵拆穿。
“可你却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为什么？”
因为星坠城我势在必得，“因为规则就是规则。”杰洛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莱曼的神情。
果然，听到这个回答，莱曼满意地点了点头。
杰洛知道自己猜对了，莱曼伯爵就是那种遵循规则到近乎古板的人。
他这个人傲慢异常，谁都看不起，却能成为道朗亲王的朋友并对其尊敬有加...按照原著的描写，多恩亲王道朗是有一点韬略的，但按照莱曼伯爵的严苛标准，道朗显然还不足‘被他放进眼里’，而且当时威尔森爵士介绍时也说了，他尊敬道朗是因为‘道朗是他的封君’。
正是因为确定了莱曼伯爵是这样的性格，杰洛才敢将领地里‘发现’金矿的事情告诉他，并确认他不会强取豪夺，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决定在伯爵面前立相同的人设。
“很好，说下去。”伯爵继续说道。
“您应该能猜到我父亲没有上报的同时，也没有偷偷去开采的理由...高隐城对整片领地几乎没有控制权，在拥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对金矿进行探测和开采，否则一旦引来觊觎的目光，凭借高隐城手上的力量是很难控制局面。”
“觊觎的目光？”
“足够的利益必然会引起山民的贪婪，特别是在不同领主的领地边界的那些山民，更是完全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杰洛说的是实话。
高隐城名义上控制着湍流河中游近80公里的河段以及东面大片的山区，领地面积多达一万多平方公里，这范围要是放意大利去，少说得是个侯爵，也就在维斯特洛这种地方居然还顶着‘有产骑士’的头衔。
“而且...”杰洛继续说道，“那处河谷只有不到一半属于我们，另一半是属于布莱蒙城的...”
“乔斯·布莱蒙伯爵的长女继承人劳拉小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且没有婚配。”杰洛话还没说完，莱曼伯爵便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