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北伐准备

朱由桹觉得，这永胜之名，虽然听上去有些过于普通，不太能彰显他朱校长独特的个性和品味，但它总归是有着美好的寓意的。

尤其是对于军队来说，永胜这两个字的寓意，那可真是太美好了。

这便是朱由桹将永胜这两个字，在牌匾上继续保留的重要原因。

就这样，因为朱由桹的首肯，再加上原属于和尚们的这块地盘，本来就是永胜这个名字，所以这“永胜军校”便成为了“大明陆军军官学校”的别称。

陆官第一期那二百五十名学生，也就可以被称为永胜一期生了。

除了正式建立军校这件事情，是一件和北伐关系模棱两可的事情之外。

朱由桹领导下的广州朝廷，在正月所做的很多其他事情，就基本上都是和北伐有关了的。

这些事情，主要就是指扩充近卫军、整编地方军、发行国债、制造武器装备、囤积火药粮食、搜集骡马车辆、征发民夫服兵役等各项繁杂事务。

朱由桹正式把大明军队分成了两个系统：近卫军和地方军。

东征潮惠之时，龙武卫和虎贲卫就都被分为了两半。

一半人随同朱由桹东征，去打李成栋，去平定惠潮。

剩下一半人留守广州府，和全军留守广州的期门卫，一块抽调适量士兵，去招抚或者剿灭附近的匪寇。

力求在安定地方、保境安民的同时，也能够以剿匪代练兵，让军队在实战中见一下血，从而增加凝聚力和战斗经验。

基于这一背景，朱由桹便以留守广州并且已经圆满完成剿匪任务的龙武卫余部和虎贲卫余部为基础，再从广州地方军中抽调精锐，新建立了豹韬卫和鹰扬卫，两卫兵额，各五千五百。

随朱由桹东征，但在正月之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被始乱终弃的朱皇帅丢在粤东，负责在叶莱的率领下整编降兵、清剿盗匪、保境安民的龙武卫和虎贲卫，得到朱由桹的诏令：在潮、惠两府就地补充兵力。

补充之后，两卫兵额，也是各五千五百。

期门卫在扩充后，兵额略多，有六千。

羽林卫在扩充后，兵额三千，依然全部是骑兵。

就此，近卫军兵额共计三万一千人，其中有海宋骨干军官二千多人，海宋人士兵和自然人士兵的平均比例大约1:13。

但这仅仅只是平均比例。

不同卫之间，这比例相差颇为悬殊。

最受朱由桹重视的羽林卫，海宋人士兵和自然人士兵的比例能够高达大约1:3。

而龙武、虎贲、豹韬、鹰扬这下四卫的海宋人士兵和自然人士兵的比例大约只能够有1:20。

期门卫的比例介于二者中间。

总之，无论如何，就这样，朱由桹将他的近卫军，勉强凑成了“天子六师”的样子。

至于地方军系统，主要就是驻守粤北、防范江西的李明忠部，驻守潮州府的施福等闽系将领部，惠州府的李士琏部，被期门卫招安的石壁、马玄生、徐贵相、郑廷球四姓海盗、各府各县守兵、民兵乡勇、被收编的其他各路土寇盗匪等各种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军队。

在朱由桹看来，李明忠部算是这些地方军中比较强的，当然了，驻守南雄府和韶州府以防备江西清军的他们，军饷相对来说也更高。

根据李明忠以及朱由桹派往江西的间谍的报告，这江西方面的清军绿营在攻陷赣州之后，整整好几个月，都确实没有要南下的动向，果然他们也是需要先花费一些时间，来消化一下新略的大片地盘，才有可能继续向南进攻。

不过，朱由桹确信他们已经没有南下进攻的机会了，因为他预定二月就要北伐。

这些所谓的地方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朱由桹淘汰老弱病残之后的旧明军。

虽然老弱病残被清退，但精锐也都被近卫军给挑走，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再加上缺乏像海宋人那样优秀的军官，所以他们的战斗力，在朱由桹看来，还是很不容乐观。

地方军绝大部分都是守兵的待遇，但朱由桹也派专人前去监督军饷发放，虽然还是无法像近卫军那样，完全杜绝吃空饷的现象发生，但他还是希望以此来多少提高一下地方军的战斗力。

至少在他朱皇帅北伐的时候，能让这些地方军充当一下辅兵民夫之类的角色，多少也可以减轻一下平民百姓服兵役的负担，这样才更加符合朱由桹心中那“可持续性发展”的要求。

至于那个赎罪营，或者说是惩戒营，在陆续吸收了各地的罪犯之后，其中的“贼配军”人数，已经近万。

他们依然在修广州的城墙，朱由桹力求他们能够尽快筑成广州东西两翼新城墙，以此来为广州百姓提供更多的安全保障。

皇帝陛下取得凤河大捷，东征胜利的丰功伟业，以及在大朝会上发出三年灭虏的豪言，经过邸报的官方宣传，以及市井百姓的口口相传之后，在一个月内，大略就传遍了整个广州。

各种皇帝陛下矢志北伐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地在坊间流传，其中自然是有真有假。

有小道消息说，皇帝陛下的门口贴的对联。其上联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其下联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有小道消息说，皇帝陛下仿效越王勾践，每日以柴草卧铺，并经常舔尝苦胆，以时时提醒自己不忘鞑虏侵略之仇，一定要收复河山。

有小道消息说，皇帝陛下每天只睡半个时辰，每天晚上都灯火通明地彻夜处理国事，只要能收复失地，他老人家头上再添几许白发，也在所不计。

……

总而言之，对于这位刚刚在惠州打了胜仗，保卫了广州，让广州免受兵灾的新大明天子，市井中的风评，普遍是比较好的。

没亲眼见过朱由桹那副德行的广州老百姓，只是根据道听途说，便都普遍认为朱由桹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好皇帝。

朱由桹，这位大明新皇帝，赢得了广东民间各界的广泛赞誉，威望大增。

当正月末，叶莱统领东征军主力返回广州城之时，广州城民众簇观，万头攒动，各界盛迎，并献牛酒犒劳凯旋而归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