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还有细作?
赵寅扫了一眼系统面板。
鳏夫这套慢拳功夫仍未出现在面板上。
似乎是因为自己脑中的慢拳仍未成体系,系统无法完整识别出来的原因。只要这个慢拳被他学通了,系统便能识别出来。到时候就能够开始使用寿命推演了。
“还差了些。”赵寅低声道。
他感觉自己已经将这慢拳的拳法路数记得个七七八八了。
但距离完全学通,还差一丝火候。
“再学个二三日,大约就能学通了。”
那鳏夫似乎察觉到赵寅的心思,缓缓道:“后生仔,不要急于求成,就算你学通了老夫这慢拳,要练到老夫这个境界也是需要时间去积累的。
说出来不怕后生你笑话,老夫年轻时也曾觉自己有天纵之资,但练了这慢拳七十余年,却始终觉得无法悟透这慢拳的真谛。”
“老爷子这慢拳的确厉害。”赵寅称赞道:“我曾经学过无数武学,都没有老爷子你这慢拳来得高深。”
“那就难怪了。”那鳏夫将手缓缓背在身后,弓腰颔首道:“这才两天,你动作中就已经出了一丝神韵,比我当年快了不知多少倍。”
“老爷子谬赞了。”赵寅拱手道。
鳏夫再度微微颔首,沉默不语。
背起那框草药,便转身离去了。
赵寅见状,也便没再逗留,径直离开了这玉亭湖畔,上了街去。
打了一早上慢拳,消耗太多精气神,加上从昨夜到现在都粒米未食,饶是他这般破甲境强者也觉着饿得慌。
赵寅上街随便寻了个小摊贩。
要了几个煎饼。
递出铜板儿,正等小贩舀了勺面糊糊煎饼。赵寅寻了把木交椅,便坐在摊贩旁边等候着煎饼烙出来。
正嗅着烙煎饼的香气时。
忽然,
一点寒芒出现在赵寅余光处,这寒芒刺破空气,隐蔽至极。
显然是一名实力高强的暗杀者冲着他投掷的什么利锐暗器。
噌!!
赵寅心底一沉,左手二指伸出,夹住了那寒芒。
寒芒于他指尖定住。
一股汹涌的劲气却仍未消,呈惊涛骇浪状扑面而来,将赵寅的发丝吹荡得飞起。
赵寅将那掷来的物事放在手心中,定睛一瞧,这才瞧明白那寒芒是什么。
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把如针般的飞刀!
“有人要暗杀我?”
赵寅眉头紧皱,望向飞刀射来的方向。
那里此时不见一道人影,只有一处灌木丛、杂草丛生。但凭他如今敏锐的耳力,却能够清晰地听见草丛中有一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狗贼,躲得倒挺隐蔽。”
赵寅暗骂一声。
内里暗暗运劲儿。
魔鳞于他手背处浮现出来,他力道顿时翻了数番。
他左手拇指食指一撮,手臂猛然往前一带。那飞刀立马嗖的一声朝着那个方向爆射出去。
歘!!
小刀带着上万斤的力道和恐怖的速度,将空气擦出尖锐的刺鸣声。
小刀前端温度瞬间达到上千度,引发了如爆炸一般的剧烈震荡。
轰!!!
花坛瞬间炸开。
那隐藏在其中的人,也渐渐露了头出来。
那人一袭漆黑短打,面庞和头发被黑布遮住,只留一双猩红细长眸子。
右臂则被反射而来的小刀刺穿,流出大量鲜血。
那人遭到这么一下反击,似乎是有些懵逼。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脚底步法一踏,瞬间化作一溜烟逃走了。
这时,一旁那小贩支支吾吾地递出煎饼道:
“客官……您,您的煎饼……”
这小贩显然被方才赵寅的那一下给吓破了胆。
他的手中是用几层纸包着的三块煎饼,由于刚从油锅中铲出,那煎饼现在还散发出滚烫热气,从煎饼表面的细小气孔中滋滋冒出油来。
“多谢。”赵寅接过饼,也不嫌刚出油锅的饼烫,呼哧呼哧吹了两口,便一股脑塞入口中咽了下去。
咕噜咕噜……
煎炸特有的香气在口腔鼻腔中弥漫开来。
但这等美味,他却只能享受一小会儿……
妈的。
都是因为那黑衣狗贼!
赵寅嚼吧嚼吧完煎饼,便立马眼神一厉。
撒开步子,跟着那蒙面黑衣人的身影追了过去。
嗖!!
却见那黑衣人二三息的功夫,便已窜出去了十余丈远。
赵寅浑身魔气灌注双腿,小腿虬结恐怖的肌肉陡然发力,蹬碎青石板。
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般飞出去。
每踏出一步,那青石板路便会不堪重负地化作齑粉,朝四散拨开。
而那黑衣人却仿佛修炼过什么精深的步法,能够轻易提气轻身。他一跃上了房檐。双脚急速轻踏,将步伐声响降到最低,在脆弱的瓦片上化作一道黑影狂掠起来。
但似乎由于右臂受了伤,影响摆动,平衡性受到了一些影响,导致其速度有些许下降。
“狗贼,莫逃!!”
赵寅同样一跃飞上房檐,重重的脚力将瓦片轰然踏碎。
纵然那黑衣人步法精妙不已,但在赵寅不顾一切的全力狂追之下,二人的距离仍是越来越近。
不出五息时间。
赵寅便猝然一蹬地,高高跃起十余丈高,旋即从空中轰然落下,单手捏住那黑衣人的头颅。
那黑衣人被一股巨力提了起来,面色骤然涨红,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是蛇帮的护法!你敢杀了我,就是得罪整个红衣府!!”
“告诉我,蛇帮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赵寅沉声问道。
他虽然经常出街闲逛,但满打满算,他来上郡也就两日左右。蛇帮不可能仅靠这两日时间,就摸索清楚了他的行踪。
哪怕是方才他跟着鳏夫修炼慢拳时,被蛇帮帮众看见了,回去禀报了蛇帮帮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出了一名护法来暗袭他。要在如此隐蔽的地方埋伏并暗袭他,背后定然有人暗地跟踪了他一日以上。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上郡的官兵营中,同样有蛇帮和红衣府的细作!
想到此处,赵寅眼神再度冰冷几分,手中使出的劲儿也大了几分。
他平生最厌细作。
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在两头当狗!
若是官兵营中确有细作,那他必要扒了那细作的皮喂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