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灰蘑菇结社的准德鲁伊们
第二天，艾莉儿醒来时，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桌前学习地底通用语的时候。
昨晚因为过于疲惫睡过去了？
她没有与拜伦交接守夜的记忆，对自己如何从石桌到床上也没有任何印象。
她低头看向身上，发现衬甲依旧整整齐齐没有褶皱，在奇物释放的清洁戏法下仍然维持下一尘不染。
这一幕让她的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听到房间外传来拜伦的声音，她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便走出了房间。
恩妮卡家的后院中。
“这几个咒字是【火花术】的基石，一定要好好记在心里……”
拜伦正拿着土元素法杖，指着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土墙。
土墙的最顶端写着五个大字“灰蘑菇结社”，这正是拜伦给四个灰矮人准德鲁伊群体起的名字。
而在拜伦身前的是四名皮肤灰紫色的灰矮人。
如果让其它人看到这些灰矮人在德鲁伊身前学习自然法术的情景，一定会觉得自己正处于梦中。
拜伦在这里的教学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对象是恩妮卡找来的七名还处于幼年或者青年阶段的灰矮人。
从清晨开始的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拜伦为七个做了德鲁伊的启蒙。
在他意料之中的是，超过一半的灰矮人有成为德鲁伊的潜质；这应该得益于矮人们天生便具有的高“感知”特性。
作为德鲁伊的关键施法属性，感知之于德鲁伊就如同智力之于法师：
同样的自然法术，感知越高学习和释放便能更加得心应手。
在施法数量上，同样的一阶德鲁伊，低感知的每天可以释放一到两个一环法术，高感知的德鲁伊可以每天释放三到五个法术。
在施法效果上，同样的一环法术【魅惑动物】，或者三环法术【支配动物】，放在一些新晋者的手中，只能概率对猎犬或者狼生效，但是放到拜伦手中却可以对自然中顶级的捕食者，六阶泰坦巨蟒这样的生物施加影响。
前提是，对方是“动物”而非经过奥术改造或者流淌着奇异血统的“魔法兽”，支配鲨蜥兽这样的魔法兽需要更高等阶的法术。
感知属性不是一成不变的，一般而言，随着年龄的增长，肉体属性会逐渐衰退，而像“感知”或者“智力”这样的心智属性会逐步增加。
拜伦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感知”仅能说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但在之后的游历岁月中，甚至是在他更长时间的长眠中，感知一直在缓慢增长；
同时由于拜伦体魄的特殊性，他的肉体属性在这一过程中并未减少。
积累到现在这个阶段，拜伦还未见过在感知上高于他的人。
至于“高感知”带来的对惑控类法术的抗性，则是一种顺带的副产物。
这让拜伦的意志远超他人，让他不容易被影响心灵的法术所控制。
他眼前的这些灰矮人们虽然远远比不上他，但至少都相当于人类感知中上的天赋。
至于另外三个被他判断为没有德鲁伊潜质的灰矮人——拜伦猜测他们并非天赋上的问题，而是缺少一颗“自然之心”。
这也很正常，自然法术还有另一种名称叫“自然神术”，只不过德鲁伊们获取法术并不依赖于特定的神祇，而是来源于整个自然。
如果不能得到自然认可的话，感知再高也无济于事。
剩余的四个灰矮人学习起来都很快，仅仅是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将德鲁伊的祷念【火花术】掌握了大半。
牧师和德鲁伊们手中的祷念又被唤作“零环”法术，和法师学徒手上的戏法一样，非常简单，适合用作入门学习。
特点是消耗的法力极小，但与之对应效果也十分微弱。
【火花术】可以调动起周边环境的火元素，凝聚成一小朵火花。
虽然在一般的德鲁伊手中仅仅能升腾起一朵小火苗，但可以免去费力的打火石或者昂贵的火柴，算是很实用的法术。
在学习的过程中，拜伦发现其中的两名灰矮人天赋比另外两人更高——天生便有【野性认同】的恩妮卡，以及拜伦见过的那个灰铁部落通道的守卫，哈卡。
微弱的火苗从恩妮卡的手中升起，照亮了她稚嫩的脸庞，灰矮人的眼睛睁得极大：“我成功了！我第一个成功了！拜伦哥哥！哈卡哥哥！”
听到恩妮卡的话之后，拜伦不由的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哈卡在听到恩妮卡说“我第一个成功之后”，这名灰矮人战士立刻把双手合拢，利用手中粗糙的皮肤将手中升腾起来的火苗熄灭，有些懊恼的说：
“嚯，还是恩妮卡有天赋，我还做不到释放【火花术】。”
拜伦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看着这个灰矮人跟人类思春期的少年一样满脸惆怅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下来，拜伦隐约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灰矮人少年一定对他的邻家灰矮人妹妹有些憧憬。
看着这个四十岁灰矮人一脸腼腆的样子，好像是该到了思春的年纪——换成人类的年纪已经十五六岁。
年轻可真好。
见到艾莉儿从石屋中出来，拜伦对四名灰矮人学徒说：“你们学习一下刚才讲解过的几个咒字和符文，稍后我们再继续。”
随后他迎上艾莉儿，调侃道：“早上好，圣武士大人终于醒了。”
艾莉儿低着头有点难以为情的说：“昨天晚上守夜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
明明说好了自己守夜，结果守着守着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拜伦摆摆手：“无碍，倒有件事情要通知你。
“火岩城在灰铁部落附近巡逻的士兵似乎散去了，抓紧再学习一下地底通用语……过几天部落通道重新开启之后去火岩城看一下。”
如果去火岩城的话，难免会和当地的居民们打交道，如果艾莉儿一直不开口说地底通用语反而惹人生疑。
还好经过半个多月的特训，艾莉儿的地底通用语已经可以应付大部分的常见场景。
他又像想到了什么，对艾莉儿说：“我们稍后换一本书学习，那本书后续的剧情发展有些突兀。”
艾莉儿的头更低了，她像是想到了那本书后续的情节发展，脸上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