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北朝,浪到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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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究极简陋版本的刺王杀驾

揜于、叱奴二人并未停留,一路上已经把计划商量个差不多了。

“先去拜见丘罕,靠得近前后,再突然刺杀。”揜于向叱奴阐述着自己的计划。“你替我从旁掠阵即可,刺杀之后,不论成与不成,你都先走。”

“依你的法子,恐怕根本成不了事。”一向敦厚的叱奴,在面对这种特殊情况的时候,倒仿佛开了窍。“丘罕老狗既然伤了叔母,就必定提防着你去寻仇,又怎么可能把你放到近前?”

“你先佯作未曾回家,不知道家里情况,直接去营里按照朱游简的吩咐招降戍卒,创造乱局。”他顿了顿,给出了个方案。“刺杀之事交给我便可。”

“这如何可行?”揜于当即否定,“我与丘罕老狗的恩怨,如何能让你替我担最大的风险?这不像话。”

“嘁,论及身手,你能比得过我不成?”叱奴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不是我吹,就你那战斗力水平,我一个打你两个不是问题。就按我说的办。”

“也罢。”揜于摇了摇脑袋,“大恩不言谢,我承你一个大人情。”

两人很快来到东城兵营,因着自己本就隶属于此地的缘故,报了一声归营的借口,守营门卫不疑有他,便让他们轻车驾熟的混了进去。

说到底,整座兵营里一共才三十余人,能有多大地方?

都互相认识,也没必要那么死守规章制度不是。

揜于快步走到校场,几个正在校场上习练,与他相熟的士卒见着他来,便也都聚拢了过来。

“揜哥儿,你们伍这趟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其他人呢?”一个与揜于显然关系很亲密的青年出声问道。

揜于第一时间并没回话,而是左右看了看,心里大概有数:这些士卒应该是不清楚自家与丘罕恩怨的,不然不可能这幅作态。

他当下放宽了心,开口道:“我有一桩趣事要讲与你们听。”

“伍长带我们几个回城的时候,遇见了一头熊罴......”他正组织语言讲着故事,思索着如何引入正题,眼角余光忽的瞥见有人自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登时瞳孔缩了缩。

那人腰肥体胖,放在战场上端的是一员猛将,就是可惜长得着实丑了些,实在是歪瓜裂枣难以形容,正是与揜于结下大仇的东城伯长丘罕。

“揜于,过来过来,我有些事要问。”丘罕很是随意的朝他招了招手,“叱奴都和我讲了,阿谐禅那家伙带人去回春居了,反倒让你们俩不抗事的来回报,真是不讲规矩哦。”

“是了,”揜于心头一动,又看见了丘罕肥硕身躯后走出来的叱奴朝着自己拼命使眼色,当即心领神会,嘴上谎话张口就来。“回禀伯长,我们伍长今冬带我们去的高句丽,劫回来27名牧奴,已经押送到中城兵营,由乌洛兰队主验过了。”

边说着,他人也就靠近了过去。

“阿谐禅真不懂事,搞越级上报是吧。”丘罕面上露出几分不爽,“他无论怎么着,也该先把牧奴带回我们东城营来,让东城弟兄们先分了分嘛。”

“揜于啊,你家里就你一个男丁吧。”丘罕看着揜于靠近过来,装作漫不经心的退了两步,“今年我做主了,给你家分个壮硕的牧奴用来干活。”

“你还没回过家吧?等会和你家里人好好报个喜。”

“回禀伯长,我自打进城就在忙活牧奴交接的事,确实还未来得及回家一趟。”揜于虽然心底恨到了极致,面上却还是挤出了一丝愚蠢又谄媚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还得多谢伯长照顾啊。”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丘罕客套的笑了笑,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这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就是好骗啊,随便使点花活,给出那么一丁点蝇头小利就感恩戴德的,太好忽悠了。

趁着他还没回家知道自己对他老妈干了什么之前,他可得尽可能把这家伙拖住。

等到时候那些赏赐一下来,也就当是对打伤他母亲的补偿了,自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不得把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小青年忽悠的五迷三道,甚至对自己感恩戴德?

就算揜于现在早就知道了,他难道就又敢说自己什么不是了不成?

况且,揜于一家但凡还想在广兴城混,就断然逃不开自己的掌握,除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以外,还能真敢把自己怎么着了?

他丘罕,可是这广兴县东城的天,跺两脚,整个东城都得晃三晃,连乌洛兰平日里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揜于这么个军户,还不放在他眼里。肯给点面子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给脸不要脸,那也别怪他做事不留手,把他一家子都改成奴籍也是随手的事!

这么一堆操作下来,要是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准还能真的一亲芳泽。揜于这小子家里可是有三位女眷的,万一能搞个碰碰胡连连看,岂不妙哉?

说起来,也合该那贱人挨自己一顿毒打,谁让她在自己家里做工,他想玩玩的时候,对方居然还敢反抗,甚至扇了自己一巴掌的?

他丘罕在东城区翻江倒海十几年了,早就是本地土霸王了,玩个良家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像阿谐禅那种混不吝,还得花钱去瓢?

呸,他丘罕最看不起的,就是玩女人还需要花钱的!

正畅想着之后母女同槽愿景的丘罕,见着揜于走到自己近前,心里倒也没丧失警惕。

他毕竟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一身本事还没怎么衰退呢,就算真有什么突然变故,揜于真的出手刺杀自己,也完全来得及反应过来。

不过看揜于这小子恭敬的那副模样,显然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还有一件事,阿谐禅那老家伙有些太不听话了。”丘罕向着校场上挥了挥手,“去个人到回春居去,让那老家伙赶紧回来听令,晚了的话......”

“他怕是回不来了!”揜于走到丘罕近前,一直低着的头在这一瞬间抬起,眼中的怒火已然再也掩饰不住,自怀中抽出一柄用来给牲畜拆骨的剔骨刀,直直对着丘罕的正心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