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互惠互利不存在的
孟宸渊想拿药，却发现那不是他说拿就能拿的。
太医院这里医女、太监医员也挺多的，药材都看得死死的。
他这一身闲杂的服饰，也没人把他当回事。
总不能为了那个药也要浪费一次每日灵签？若是每日灵签也给的这个解签法子呢?
“唉……”孟宸渊靠在一根柱子旁叹气。
这是，他看到一个医官在发呆，表情失了魂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全家死了，还不能回去祭拜，得加班工作。
“咦？他不就是那个王大人？”孟宸渊很快想起来了，这本该是他去处理那一批书楼换下来的书籍。
结果被孟宸渊捷足先登了的王怜花王大人？
孟宸渊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走了过去，道：“王大人，我看你心思忧愁，一番掐算之下，似乎是近期丢失了多年成果，被人捷足先登。若继续烦思下去恐有危险。”
王怜花一怔，道：“你是谁？区区一个闲杂……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丢失了多年的成果？”
孟宸渊手指把掐，一副算命老仙的做派。
“我？一个不受宠的男宠罢了。我以前跟一位隐居深山的老道学过几年算命。所以……嗯，略懂，略懂。”
王怜花又问：“那你找我有何事？你要给我算命？给我指引？荒谬，你还能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
孟宸渊盯着王怜花的面相，此人有些凶悍，腰杆挺直气血如虹，是个习武之人，今日或许心情不佳，竟然没有隐藏。
孟宸渊又道：“我需要一些药，去对付我的对手。如果王大人能帮我拿到手，我不介意给王大人算一卦。
没准能心想事成。如果王大人不同意那便算了。
不过，王大人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商人之子被陛下打入冷宫的人，能摇身一变成了太医院闲杂，你觉得我靠得什么？”
王怜花听后一怔，原来这人就是前几天经常被人讨论的冷宫男宠。
到这里，王怜花不由得对孟宸渊高看了几分。
毕竟能从冷宫里走出来，确实得有几分本事才行，或许此子真的靠卜算一路逆袭。
“药方子拿来。”王怜花问道。
孟宸渊哪有药方，他笑道：“还请王大人帮忙抓药。就是让其他那些男宠吃了药后会行为僭越，不符合规矩就可。”
王怜花嘴角一扬：“你倒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为了权位如此行为，可知道也会把我牵连进去。”
孟宸渊道：“王大人，富贵险中求。这世道本是如此，此时你我是共犯，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王怜花实在太想要得到《玄魔》了。
《玄魔》乃是当世顶级秘武功法。
十年前他打听到这部功法被大隋的一位太医所得，还带了进皇宫。
于是他苦学医术，散尽家财，最终成为皇宫的一位医官。
可等他找到那位老太医时，对方宁死不屈，到死不肯说出《玄魔》的下落，还说那是灾害，不能流传于世。
王怜花哪管那么多，索性在这太医院待着。
直到前两天日常清理书楼的书，然后太医院失火，书楼出现了男子的脚印，要清理的四十本书丢失了一本。
他才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王怜花花了十年时间，隐姓埋名，散尽家财，冒名顶替，辛苦寻找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他能不失了魂吗？
也许是太过绝望，他竟然相信了孟宸渊的话。
王怜花突然伸手掐住孟宸渊肩膀，问道：“那东西不会是你拿了吧？”
只要孟宸渊表情有任何异常，他都会第一时间废了孟宸渊胳膊。
但是孟宸渊通过每日灵签早知道，他有备而来，岂会在这里阴沟翻船？
他疑惑道：“东西？王大人，你想诈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你可以搜我身，到我院里头检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不还是随意拿捏？
不过，我需要卜算过才能知道你丢的东西在哪里。你不给我拿药，我也不会帮你忙。咱们互惠互利。”
王怜花看孟宸渊这般平静，也就打消了疑虑。
他为改拍拍孟宸渊肩膀：“你稍等我片刻。”
他也不认为一个刚来皇宫没多久的男宠，就会直奔他守候十年的秘武功法。
很快，王怜花通过职权便利给孟宸渊配制了十包‘旱苗喜雨散’。
拿到了东西，两人走到太医院一面墙边。
孟宸渊搞来了几个烂碗瓦片，和一张碟仙纸，上面密密麻麻都一堆零散的字。
孟宸渊就打算用碟仙玩法，给王怜花卜算。
不玄乎也不好骗人不是？
反正这个大隋王朝也没有人会玩碟仙。
孟宸渊抓起一根竹签，道：“王大人，手放上来。”
王怜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跟着照做。
孟宸渊继续忽悠道：“王大人，你现在心里想着你想要的东西。然后看着这竹签的移动位置，组成的文字。如果碰到了瓦片则表示你想达成目标，那就会有性命之忧，慎重考虑。”
王怜花对这种碟仙玩法也是第一次见。
糊里糊涂的就顺着孟宸渊的手，口里跟着叫词。
“山上灵仙快下山，山下凡人有事请灵仙。”
然后孟宸渊就开始走字。
“福、宁、宫、中、王！”
“砰楞”的一声，又很巧合地碰到了一块瓦片。
孟宸渊顿时一惊：“这怎么还跑到太皇太后那边去了。王大人，这似乎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卜卦我给你算了，只是……我们算两清了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王怜花看着刚才竹签走过的五个字。
难道他寻找的功法跑到了福宁宫中，跟太皇太后有关？
他故意说道：“什么东西，江湖术士的套路，我见多了，你莫不是在骗我？”
孟宸渊就是骗，但他也不要脸。
“王大人，这怎么能叫骗呢？总之，事情我给你办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们就此别过吧。”
孟宸渊拿了旱苗喜雨散后赶紧溜了。
王怜花也没追去，他其实也信了七八分。
反正现在也没头绪，可以去福宁宫寻找一下。
“福宁宫中王？王？太皇太后？”
孟宸渊不理会胡思乱想的王怜花，他估计王怜花也是对他的卜算半信半疑，可是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一个绝望的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疑似的救命稻草。
他不管真假都会试一试的。
然后，他顺利拿到药。
接下来就是怎么投放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