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在崩乱中
时间“常怀林乱景也光”
群山环绕中藏匿着生息，用竹子搭建的屋子坐落其中，水流潺潺划过，上下摆动的竹叶投射着阴影。
我大摇大摆的踏过被竹叶铺满的路面，身后的师妹则是驻足不前。
“师父！我和师妹回来了”
竹门不久便缓缓打开，师父从中缓缓走出。她唇角挂着浅笑，俯下身子揉着我的头。
身后的师妹抬手行礼“师父！”
“嗯”师父亲亲回了一声，示意师妹可以了。
“饿了吗？”师父向着我询问。
我感受了一下肚子“不饿”
闻言师父又询问师妹“境儿不饿，哪悠若呢？”
师妹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是有一点呢”
师父笑了笑，似乎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正好，你不是刚入门吗，现在正是锤炼筋骨的时候，你便一起来吧”
“哎师父师父，哪我能一起吗？”我摇晃着师父的衣摆，有些渴求的说着。
师父不置可否的笑了“你想去也可以，但要在一边待着，不能乱跑”
“嗯嗯，知道了，我肯定不乱跑！”
穿过竹林是一条河流，清澈的河水可见底下游动的鱼群。
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也好奇人的一切。
“如今你刚入门，已经掌握了如何运气，我是剑修，教不了你其他的，如今你便先练剑，一直练出一口气在剑中后再开始下一个阶段的修行吧”说完师父凭空拿出一把木剑丢给师妹。
师妹将剑接过“明白了，师父”
“嗯。对了，如果在修行中有疑问可以来问我”师父回了一声后便不再去管，挥手隔空捞出两条肥硕的大鱼后架起篝火就烤起了鱼来。
虽然对此情景习以为常，但我还是好奇，为什么篝火只是一挥手便燃烧起来。
不久，河边飘散着烤鱼的香味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凌厉的破空声。
食材的香味让师妹无法凝聚精神练剑，豆点大小的汗滴不断垂落，打湿了她的衣襟与发丝。
我冲她挥挥手“师妹，快来吃鱼了”
师父也说着“先停一停，过来吃点东西再练”
师妹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略感疲惫的走过来坐在我这一侧的木桩上。
师父将一条鱼递过去“以后去找些药材来给你做药浴，这样方便你打磨筋骨”
“嗯，感谢师父了。对了，师父，我觉得我刚才一直都是瞎练，完全早不到头绪”
“的确，作为修行中人，你的练法过于趋近凡间武夫的练法了。你不是掌握了如何运气吗，你在挥剑的时候运气，试着将这股气运用到每一次的挥剑中，去尝试控制剑而不是挥出锋芒”
师妹若有所思，师父也没有在说什么，先回了屋子。
过了好久，我还是忍不住了“师妹，你在修炼的时候是个什么感受啊？”
“哦？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师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嗯……也不是感兴趣吧，只是好奇。再说了，我又不能修行”
师妹三两口吃掉鱼，拿着剑又去修行了。我感受不到灵气，但我能清晰的看出他的急躁。
我略有些无聊的说道“我说你也太急躁了吧”
他回过头来“那怎么办，我又没有掌握诀窍（无奈）”
“嗯（思虑）？要不要试试放弃剑本身，我听师傅说灵气可以加强躯体，那如果灵气用在物体中会不会变成为你所用的武器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世间一切修行都讲究一个道字。要是没有道便是没有形，怎么修行？”
“道？那是什么？”
“道，便是你这一路修行的指向，你心向何方，修行所体现的形便是那般模样”
（脑中想法）那这不就与我们万道安生的宗旨一样吗，这样的话似乎变得简单了。
一念至此便脱口而出“那你顺应世间不就行了”
“嗯（不解）？你说的是让我顺应天道吗（不确定）？”
“天道？那是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天道（不敢置信）！”
“哎呀！别卖关子，快告诉我”
“嗯……不过好像也对，你也不是人吗。天道即是万事万物的轮回，一切的起点与终点想通却又互不干涉，我们受它而活，使之成为自然”
“哦！是这样吗，知道了”
“可是问题就在这了，我无法顺应天道，或者说世间万物都无法顺应天道”
“这样吗？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哎！这一阶段是无比漫长的，唯有我在剑中找到了属于我的道我才算是真真圆满（阶段，问剑）”
“那你为什么还要练，直接等你找到道的时候在练不就好了吗？”
“哈哈哈，你有点笨啊！这哪能等，练剑即是加深对于气的运用，也是在合剑，这一步骤是万万不能省略的”
“何（尴尬）！这样吗，是我唐突了”我鄯善的笑了笑，想以此来掩饰我的尴尬。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应该这么急躁”
师妹似乎并不想去睡觉，练剑一直练到后半夜也没有一丝停歇的迹象。夜间的寒风吹的有些冷了，但师妹似乎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也是修炼可以得到的吗？
哎！有些怀念我的身躯了，那比如今要熟悉的多。
我默默回屋哪了找了件衣服穿上，出来的时候目光刚好看到山崖上师父略显忧愁的身影，我想师父一定有一些不能回望的经历吧！
回来继续坐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无聊，但就是一直陪着师妹。
……
早上的阳光直刺，我听见师父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迷迷糊糊的坐起，伸了伸懒腰“嗯？师父，什么事啊？”
“噗（笑声）！”
突然传出的笑声使得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师妹此刻站在门边，端着碗尽力憋住笑。
我纳闷了“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师妹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师父开口说道“小境儿昨晚梦到什么了，都流口水了”
我看到师父的嘴角笑着，伸手在嘴角一抹，果不其然有口水（尴尬）。我慌忙的收拾干净“师妹！能不能不要笑了，我没有面子的吗！”
过了好半晌她才止住笑声“还师妹呢，就你这小身板，干脆叫我师姐算了”
我知道她这是说着玩的，可没想到师父竟然在思考这样的可行性！
“说起来，境儿的确有些小了，不如从今以后你就叫悠若师姐吧”
这让我错愕了“什么！师父，你真的想让我叫他师姐吗！”
“不就是辈分问题吗，又不影响”师父似乎不知道在夕的文化中辈分意味着什么。
“师父，如果让我叫她师姐，那就相当于让她无时无刻都站在我前面了，这好吗！”
“那这不就是师姐该做的吗，那就这么定了”师父依旧挂着笑容，好像还挺开心的。
我有些迟疑的看向悠若“呃，那个……师姐？”
“嗯。哎呀呀！这不是师弟吗？来来吃饭吃饭”呃，师姐似乎挺开心的。
她走过来，把碗放下然后捧起我的脸揉捏起来，时不时还说“哎呀呀！这师弟的脸揉起来就是舒服呀”
“唔……师姐！”我使劲扒拉着师姐的手，可惜是一点效果都没。哎！最终还是放弃了，让她揉吧！又不会少块肉（其实是无可奈何，但我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想法）恨啊！要是我在长大点，就不会让她怎么肆意妄为了。可惜啊可惜！到这里一年多了，我甚至还不到两岁（可恨啊！）
不过好在师姐她还有些良心，没有揉太久。不过所实话，这里的肉到是不怎么吃的习惯，口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以前吃药草吃习惯了吧。
“师弟啊，我去修炼了，你好好待着嗷！”
“奇怪，你怎么适应的怎么快（疑惑）？”
“哦！那既然你都发问了，我就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你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还是我把你抱回来的，当时师父正巧看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我以后叫你师弟你猜师父给出的理由是什么？”
师姐她特意卖了个关子，我思来想去愣是想不到一点，只能无奈的问师姐“想不到，师姐能告诉我吗？”
师姐她先是笑了笑，让后说“师父给出的理由是师父觉得你太小了，需要一个人照顾，而师父她又没有多少时间来照看你，你又和我走的近，所以师父就想让我来照顾你”
“嗯，原来是这样（好像没问题），啊（突然发现问题）！不是，我哪里需要照顾了（无奈）？”
“哎（摇头）！师弟，你要向前看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吗对不对”
“哎！也只能这样了，那以后你就是师姐了。不过先说好，在我的习俗里长辈要站在后辈前面，以后需要你受些累了”
“哈，没事没事，都是应该做的吗，况且有这么可爱的师弟谁不喜欢啊”
事情就是这样离谱，我也搞不懂师父这样做的深意，但想来也是为了我好吧？
师姐继续在河边练剑了，而师父也出去为师姐寻找药材了，此后的没天似乎都是这样过去的。
我偶尔无聊会去河里摸摸鱼，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师姐一下一下挥舞着手中木剑。
刚开始没有什么特别，可时间让她的剑改变了许多，河边无数堆积的树叶被斩开，地面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最为明显的要属远处的大树。
这我也不懂，为什么可以隔空斩开粗壮的大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