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忠王府”的故事（二）

听完孔孟的话，我内心里也油然生出一种敬佩。有些人成功了，比如秦始皇刘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因为他们是胜利者，所以他们书写了历史，所有人都得屈服于他们。此时的他们只相信帝王权术，称霸于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渐渐丧失了悲天悯人，同情弱者的情怀。荆轲为什么要去刺秦王，就是希望秦国不要打燕国，燕国虽然弱小，但也要生存。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赵卒的不可一世的秦王嬴政会考虑他们的感受吗。同样，项羽为什么不肯过江东?因为大势已去，即使过江东，刘邦韩信也会追来，不给他任何生机。当年鸿门宴上，项羽放过了刘邦。但今日垓下被围，此一时，彼一时，刘邦又岂会放过项羽。李秀成和太平天国，虽然最终在洪秀全的腐朽统治下，渐渐地走向穷途末路。但到天京城陷落时，他依旧忘不了城内百姓，将粮食分与饥民与老幼妇孺。当洪秀全一命呜呼时，又是他护送着幼天王洪天贵福逃离天京城。最后因为将自己胯下的好马让与幼天王，结果被俘就擒。看得出，李秀成与在天京城屠城的曾剃头曾国藩与曾国荃以及苏州杀降的李鸿章是有本质区别的。俗话说“慈不掌兵，善不为官”，这或许也是李秀成的软肋之处。妇人之仁，项羽身上也有。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眼光，这反而能得到不少底层老百姓的喜欢。试想，谁不喜欢一个爱民如子的将领，一个乐善好施的官员。如果一味野蛮屠杀与残酷剥削，必然招致所有人的反抗。这或许就是孔孟先生所谓的燕赵的侠士精神真谛。这时，孔孟问到:“方掌柜，可知道苏州博物馆的忠王府该如何去?我这个北方人初来乍到苏州这个南方大都市，很想能够亲自去瞻仰一下大名鼎鼎的忠王府。听说忠王李秀成来到苏州这个富饶的城市聚敛了数之不尽的财富，那富丽堂皇的拙政园也是他的私人官邸。所以我想亲眼目睹他的豪宅究竟有多么奢华，能让同为巨富的李鸿章都叹为观止。”我对古典文学也是有研究的，红楼梦里有一段话，描写四大家族的富裕程度到了夸张的程度:“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旁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是多么的穷尽奢华啊。其实我一直好奇，忠王李秀成去世后，他所拥有的那些巨大财富哪去了?是被清兵洗劫了还是被曾国藩运回BJ献给慈禧了。还是说这笔巨额宝藏被某些人偷偷转移运走了，有可能埋在地底下，有可能运送到国外，还有可能四处流失分散到全国各个角落。我曾经研究了好多关于太平天国和忠王李秀成的史料或者材料，对于太平天国财宝下落之谜始终莫衷一是。我这次来苏州，也是想亲身考察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