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远古的回忆
沙漠中。
穿戴奢华的长发商者漫步在无尽般的黄沙当中，而仔细瞧着，身后还拖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青年。
“…这yao子，是非去不可的吗。”
青年头朝天，看着湛蓝上空，睁开双眼眼里却尽是无奈。
商者听到，停下来，又给这家伙补了一刀。
“……咳咳，好过分哦，哥哥。”
青年被捅的咳嗽不止，而男人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对方，青年便闭上了嘴。虽然死不了但肉体的疼痛还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故事，发生在久远的某一次人间轮回当中。这个世纪的社会相比刚诞生出的文化而言，算是繁华的了。
无论是神话还是现实当中，神明都喜欢伪装成凡人的样子潜入人群当中去，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各个国家中游荡。
而这自名为“神吐”的男人，在凡间最喜之事，便是“吃喝○赌”。
尤其后两者。
“——爽了～”
美美的干了几场，神吐半躺在豪华的堆满着美人床上，拿着个烟管，神情愉悦的吐出那层层浓烟。
来到这家店后换好衣服的青年直接推门闯入房间，看着这眼前奢靡的场景，只是抹了一把脸，一脸无奈。
“……哥哥你啊。”
说起兄弟二人，其中最放荡不羁的就是这老大神吐。
——■男■女，口味混杂。抢来的钱财全献祭给赌场，若是输得一塌糊涂，那就干脆点把火把这儿烧了，趁机再抢点钱，到下个赌场去玩玩儿。
而小的那个——名字什么的，便叫神化。似乎从来不会发怒的样子，使得明明算是“帝”却在这十二王里也是经常受欺负的那一个，尤其是神吐。
就在上一个轮回的相同的世纪里，神吐非常自然的杀掉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母亲，玛利亚。并将她的肉做为了佳肴吃下，但本人似乎完全没有负罪感。
在神明当中，最被轻视的便是亲情。
亲情又不能当饭吃。
似乎唯一被气到的，是那个作为“附属品”诞生下来的那个天使，现在似乎也成了邪神，自作为正义神的裁决也是天天找自己约架，势必要将神吐杀了。
在兄弟两人看来，这更像是小猫伸出爪子轻挠几下罢了。
圣母已死，已为事实。
“……母亲。”
半夜，神化躺在这张大床的角落里，呢喃着。
这虽然对自己内心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但那毕竟是真真切切生下他们的母亲，如同人类分娩一样，那般血淋淋的生下他。
神吐很敷衍的说了一句，然后环抱着各个美人倒头就睡了。
虽然不懂哥哥杀母的心情，神化想，那我可以如此这般也杀了自己的兄长吗？
自己的兄长，会很好吃吗？
这一切都是未知。
但神化知道，如果吃掉神吐，自己可就，
再也没有哥哥了。
我们也没有母亲了。
……
而裁决，看待玛利亚，就如同看待生母一般，生母一般。
凭什么？
杀掉了，
如此鲜活，如此温柔的玛利亚大人？
还侮辱般的吃下了她圣洁的肉体。
裁决，是玛利亚身上的一块肋骨化作的。
她疯了一般都恨着，恨着神吐，恨着不拦下自己兄长的懦夫神化，恨着其他若无其事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神明。
确实，这件事轰动很大。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但那又能有什么用呢。
只让人知道的是，曾属于圣母玛利亚的权利，如今被她的长子抢夺而去，只是这个世界换了主而已……
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混乱到谁掌权都无所谓的地步。
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作为“十二王”之首的万惧帝会无端吃掉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玛利亚作为真神连反抗也不反抗一下，
让自己的儿子手刃自己的生命。
“……该交钱了，两位先生。”
啪的一下，打断了。
神化揉了揉自己睡不醒的眼睛，只见一个高高胖胖的女人趾高气扬的狠狠敲了敲这房间的木门。
神吐来到凡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当赌狗，结果把一半大概叫“家当”的输给了人家。
这已经是兄弟二人在这○子里赖的第七天了，花着少少的钱，偶尔爆两个金币让别人觉得是阔儿爷，然后继续潇洒快活……
实际上，从第四天开始，两人就没给这家续过费了。神吐倒是大摇大摆的吃着喝着睡着干着，而神化只得躲角落里生怕谁把钱算自己身上。
看来这会，真的要算算帐了。
神化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旁边春宵一夜的家伙目移道。
“……我只是他的随从，女士。钱还是他出噢……”
“什么随从，我亲爱的弟弟？”
神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起来了，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笑着说着。神化隐隐约约觉得那抓着自己肩的那只手指甲都要陷进自己的肉里去了。
“啊……总之你看…”
女人似乎很有“耐心”的听完两人的对话，然后莞尔一笑。
“如果没钱的话要麻烦二位卖点什么了哦？”
女人上下打量着两人的行头和身材什么的，眼神意味深长。
“抱歉我只○人。”
神吐半睁开眼睛，懒散道。
“——既然二位都不太想往这行发展，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呢？”
随即，女人拍拍手，身后多出几个健壮的年轻小伙，开始动起手来在两人的行李箱内疯狂翻找。
……
最后，两个人还是被赶了出来，不过和刚来之际有所差别的是，两人的行李和身装都被那家老母给扣下了。
神吐还是留有了一些华丽的服饰，而神化则被扒的只剩条那种时代的背心和裤衩。
“……别随便要烧别人家房子啊，哥哥。”
神化捧着脸痛苦的说着，刚刚神吐差点发了怒一把火点了人家后院。
“——接下来去哪家赌场赢回来点○费呢？”
神吐伸展了一下身体，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别把衣服到时候都输没了啊。”
“要不是刀刚抵了债你说这种话可会捅你的。”
说着，神吐拽着对方头发，狠狠说着。
大抵也是习惯了自家兄长的暴力，神化反而是怼着人脸笑笑，神吐觉得恶心也便松了手。
“走吧，去赢点回来再买点吃的吧，哥哥。”
似乎在一瞬间接受了什么，神化无奈的摊摊手，跟人说着。
神吐拍了拍兄弟的肩，似乎心情也不错。
“走吧，看我们能赢多少。”
……
一小时后。
在乱糟糟的被烧了的赌场周围，神吐穿着那时代的背心和裤衩蹲在一边和神化一起数俩人冲进火场抢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