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训
办完拾荒老人后事，叶今雁决定领养眼前的小女孩。
其原因有二：
第一，木屋属于拾荒老人的，在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小女孩的一个家。
第二，末世一人独行有点孤独，伴侣她是不可能找的。要是跟一个是非观已经长成，需要多次磨合的人做伴闯末世，倒不如领养一个乖巧小孩。
不过这件事叶今雁还没告诉她，只是领着人先往木屋去。
这一路行走，两人都沉默寡言。
小女孩始终低头看手里的小猫木雕，叶今雁则是放慢脚步，让她能够跟得上步伐。
没一会，木屋到了。
叶今雁重新设置了权限，让小女孩能够自由出入。
当领小女孩进入时，她瞬间停止脚步，蹲下身看着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人，柔声说道：“接下来的话你要仔细听清楚，你可以在院子里随便活动，但不能踏出这篱笆范围，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我很乖，会听话的。”小女孩点着头，说话很轻，透露出一丝寄人篱下的卑微感。
自是知道她的讨好带自卑，但矫正也并非一朝一夕，叶今雁硬核跳到另一个话题上，问道：“你有名字吗？”
“有，我叫二丫子。”
“从今日起，你是我叶今雁的亲妹妹，随我姓叶，叫向乐。可好？”
“亲妹妹……”小女孩眼底倏然有道光闪过，不敢置信地重复这三个字。
“嗯，以后我是你的亲姐姐。”叶今雁不厌其烦地回应，起身准备带她进屋。
结果这小孩驻足在门口处，低头看着自己的脏脚丫子，“会脏。”
“脏了再洗就行。”叶今雁瞅着这么丁点大的孩子，略微苦恼蹙眉道：“我这里好像没有小孩子穿的衣服，你先在椅子上坐着，我得去市中心买。乐乐要牢牢记住一件事，要是外面有人喊叫，你也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就好。”
“姐姐，我会乖乖等你的。”叶向乐笨拙地拖来一张椅子，落座在门口边上，“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现在这里也是你的家。”
面对脆弱敏感多心思的小孩，叶今雁当然是同意她的合理要求，也再度肯定她以后的去处。
她揉了揉乖巧的叶向乐脑袋几下，没有再逗留，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
……
在等待公交车到站期间，叶今雁列举要到商城购买的物品清单，很长的一列。
木屋多了个人一起生活，级别权限还没那么高，在之前所需物品又得增三倍才行。
念头一起，清单又增加好几十个。
“嘀嘀嘀……”
车鸣声作响，8路公交车到来。
她收起手机，等候车的停靠，没多久车门开启，上车投币一气呵成。
今天去往市中心的人寥寥无几，公交车司机戴着口罩，在看到她上车，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姑娘你要不回去戴个口罩吧？听说市中心好多人得了感冒，传染性很强。”
“不瞒大哥，我这回正是去那里买口罩的，家里没存货。”叶今雁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也行，要不是我只有一个口罩，肯定给你一个，你注意点啊。尽量坐最里面，离感冒的人远点，这次感冒很奇怪，有的人连呕带吐，甚至皮肤都会变得黑青黑青，十分吓人呐。”
许是见叶今雁说话亲和，司机又叮嘱一两句，顺带八卦一两句。
“谢谢大哥提醒。”虽然不会被感染，但叶今雁不好拂了这份善意提醒，言辞恳切感谢一番，然后往最后一排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所谓的‘感冒’问题，车子经过第三站才又有人在等。
上车的人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唯独露出两只眼睛，他用戴手套的右手在兜里费劲掏掏，丢下硬币后，挑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咳咳咳……”
没多久一连串咳嗽声在车内出现，正是来自此人。
他咳得很费力，像是要把喉咙里某个东西给咳出来。
叶今雁蹙起眉头，按照剧情来说，半个月才会出现大片感染，但现在似乎提前了。
继他之后，下一站又陆陆续续上来两三个人。
他们看上去情况也不是很好。
在接下来的路程，此起彼伏地咳嗽声在车内从未间断过。
那个咳完，换下一个，下一个咳完，上一个指不定又得咳。
叶今雁默默地掏出降噪耳机戴上，一段舒缓纯音乐替代咳嗽声。
世界瞬间一片安静。
是不是该买点武器贮存着？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叶今雁想起还在木屋等待自己归去的人。
前期级别还不够，无法提供护佑能力。万一有天出门必须得带她，叶向乐没有自保能力，迟早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备忘录又添了一笔，购买一根轻型球棒。
“咳咳咳……”
倏然，很近的咳嗽声出现了。她立即抬起头看去，是一个瘦弱的青年，斜坐在对面。
因为生病，又或者体内病毒作祟，他的肤色异常白，眼睛下青黑青黑，整个人看着很没有精气神。狭长地眼眸，透露出一丝算计精光，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明明下面还有很多车座，他完全看不见。而且在她看过去时，没有错过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抿紧唇，低眸敛下寒光，暗戳戳记下这人面目，到时候他要是没被感染，那就揍一顿再废掉！要是被感染，那就折磨一通再废！
许是见叶今雁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青年男子适当收敛，顶多咳嗽的时候故意歪头到她这边。
他没有太明显的举措，叶今雁也佯装不在意，两人还算相安无事一起到市中心车站牌。
车后门打开，叶今雁见他还没要起身，于是她率先起来，排队等下车。
忽然热气扑来，她下意识往左侧一站，然后提劲拎起后面靠近的人，过肩猛一摔，脚狠踏了上去，给他硬核止咳。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排队阵型，司机见状也连忙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安全距离一被侵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兄弟你再着急，也不能凑我那么近，你看这不躺地上了，多不划算。”说着，叶今雁加重踩的力道，暗戳戳碾了一下，令他痛得说不出话。
“对了，他咳嗽，还靠我那么近，是想让我也咳嗽吗？”看到前面有人似乎泛起同情心，她赶在开口前不忘补充一句。
“摔得好，活该。”
“就是，明知道现在感冒很难康复，还想害人小姑娘。”
“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黑。”
“小姑娘你放心，我们没看到，他去报警也没用。”
“……”
局势一面倒，还在地上哀嚎的人顿时止住了声音，双目恶狠狠瞪着这群人。
“你们别管了，小心被他记恨，如果之后真有人出事，大家一定要记住他面目，让警察叔叔好好调查他。”怕这群人会遭受这青年男子的报复，叶今雁明里暗里警告着他别轻举妄动。
又眼看着围观群众愈发多，叶今雁不想为这种人再浪费一分一秒，假装不小心把他踹下了车。
这一行为惹得青年男子对她的仇恨值瞬间拉满。
对上这人充满杀意的双眸，叶今无所畏惧直视，然后挑衅挑了挑眉，随即直径朝超市过去，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行动路线。
都做到这份上了，希望这人有骨气点，快来找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