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恶从意,非呔非胤
安静的辉光将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的,三阶青石却是阴阳两隔。古色古香的大门是嵌在源石上的,而从外环视,雕纹尹文绕二门柱,却是四方神户开窗路,五方处了中处。八面玲珑龙俏睛,双奉金环。画梁雕栋处,锦鸡飞虎云貌祥雨,上覆橙瓦明焐巍巍合。大门开外,两座七尺七高,汉白玉雕琢的玉狮正对着大街,威严风貌,以镇妖邪。鸟瞰这条街,院落正处在中轴线上,甚是古怪。他踏入门后,庭中方阶三脚金蟾独立,全身鎏金,玛瑙绿眼红珵金冠,双手呈上仙金水玉,其他的倒是朴素无华,延青石楠木光木而就,顶端也未作装潢。
木络栅格的前台的年轻漂亮的旗袍裙小姐姐见来客人了,来时款款,微笑道:“客人是要典当什么,我们这什么都能当,看您出得起什么价了?”
云生看了她一眼,适前注意到前台账柜上的雕刻。“真的什么都能当?我当前世今生如何?赎你需要什么?”云生一直看着前台,侧着脸和她说道。
“呵呵,客人说笑了,我们是正经生意,金银契物都行,虚无缥缈的可不行的。另外,你虽然长得可以,但姐姐我可是爱财有道哦,还有你得如我心意才行哦!我可不是商品呢!”她轻笑着回答,不失礼仪的推却,让云生在一旁的会客桌坐下,然后回前台为云生端来一杯清茶。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吧!”云生接过茶盏,呷了一口,平淡的说道。
她是见识过多数客人的,无非就是想多要点,刚准备回绝他,却见云生又开口说道:“刘三壮是你老板吧?”
她听了一头雾水,自己老板也就是东家不姓刘啊,不过这店里的掌柜是姓刘,叫刘文志,没有叫刘三壮的。“您稍等片刻!”她迟疑了一下,回答到。拿不定主意的,还是通知掌柜的吧,她如是想,走进了后堂。
明若虚烛之黯淡,暗如洞隧之显越。云生的一角:黑夜中的灯火微微,桌边的人,只有身影没有面貌,一切的,都笼罩在那神秘的黑色的金色的铭文的天作画的勾勒的混沌的衣袍下。只有星星的夜晚,也只有群星璀璨的时刻,他才在羊皮卷上,用神羽沙沙地娟写着封印着神秘的不知名的不知语的不知意的线条,或者说画作。兜帽盖住的脸,缓缓抬头,露出半部笑容的他看着云生的方向,未语却又是云生听得懂的声音在他神海里响起:“偷窥别人可不是礼貌的行为。你找我何事?”好像说完,他就消失了。与此同时,云生的座位边,空间似乎融化了一般,徐徐风起,黑袍的神秘人坐在了他旁边。云生是真的被吓住了,半天才回神智,怽然,恛恛,䆹竉——止平。
“神人勿怪,我无意踏入贵舍,见旧友题字,不自窥视,恕罪,恕罪!”云生慌忙起身,作礼道歉,一直弯着腰,不敢抬身。
他兜帽下的脸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还没说你是谁?”
“小人林云生,无意冒犯,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云生见他没有没有动手也是松了一口气,此人看不透,看不透,名无此人,天无此人,命无此人,运无此人,界无此人,弦应也无此人,无奈乎。勿来无去,三界大千万沫无,难说道外外道也。
“不用害怕,我叫海楼,很高兴认识你。不要多想,我也不会教你,想知道别人的想法很简单,天生、境、秘、物等都可。此界生的命运的长河只是一条弦而已,我想弹奏的就是我所想的,更多的时候我只是个听客。另外,你就是我一样啊,哈哈!”他笑得云生不为所以然,笑得云生更加小心翼翼的。
“我生天未生,天老我亦飘零久,藏归须刹那。你可知否?”他是笑着问的,右手掌着十二星芒,慢慢,慢慢地变大,慢慢,慢慢的升起,然,突兀的变得巨大将二人笼罩。
时空轮回,二人出现在了陌生星空中。证——繁星初生,飞掠,乱舞,明灭,陨落,归寂,新星,轮回不止。
“星之术士——海楼,众星皆是我的眼,众辰皆是我的痕。”他严肃地念出。兜帽下是星辰的蔚蓝与深邃的眼,沧桑的脸好似说不清的故事与传说,伊俊的脸颊左侧带着月牙的伤痕,此刻,他就是群星之主,泛着星辰的微光。幻生幻灭,云生再次回到了适才的位置,茶未凉,已记不清他的模样,但他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云生结海楼,你我注定相见过!
云生不懂大人物的思量,就像他人不懂得自己的时候,有时被误成神神叨叨的骗子,但想来大人物也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和自己开玩笑的。
姗姗来迟的人终会来的。这不,云生想找的人已经来了。“是哪位贵客光临寒舍,书齐怠慢了,勿怪,勿怪!”人未至,声先到,他蹒跚的步伐不是因为太胖或者走不动了,而是跑着跑着衣带绊着缠着了。
听着听着熟悉的乡音,云生才适觉刚刚的不是梦不是幻,朗朗喝到:“三壮,你还不快点?等慢死了!”
“哪个毛孩在那嚎,没见我着急见贵客莫?叫你爷爷作甚?”他急之下回了句。不对,我叫文志啊!我说的字书齐啊!谁叫我三壮,会不会叫错了?等我看看哪个小崽不知所谓。
横脸肃目,眉浓平额,𩮳景乱褂,细看暗红大龑锦绣花怒,冯气娉娉,晚带双翅冠,合乎笑?“死胖子还不快些!爷爷等急了!”云生背对着他,腔势高调。
急到了,他眼瞅着,眯了眯眼。好个,被你装到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伸手从衣怀摸出一块金砖,看他没有注意,轻手轻脚地摸过去,转头狠狠瞪了后方一眼,它一激灵,四条腿都不听使唤了,骨碌碌的往后滚。近了,他抬高右手,猛地砸了下去。云生好像没发现,没有回头,兀自喝着茶水,手指敲打着桌子。金砖在离云生头顶三分的时候被定住了,他察觉到不对劲,撒腿就跑没有多言,匆忙中扔下迷烟干扰视线。
云生兀的站起右手抓住他的左肩骨,开笑道:“你小子学小峰阴人也学不到精髓!”
“林哥,你放手!你轻点,我这小身板经不起考验的!”他转过头舔笑着说。
“行了,行了,你别装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小心眼,我都是有仇当场报!”云生赶紧放开他,受不了他装模装样,又故作不好的问:“不?不早就认出我来了,看不见我给你的手势?你还来试我啊?”
“林哥,你只看的我表面光鲜亮丽,背后啊,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扒我皮,喝我血,吃我肉呢!”他说着,衣袖拭过脸颊,强忍着掰出一两滴泪珠。
云生恶吓得差点没一掌抡飞。他认真的说道:“三(儿化音)啊!你胖了啊!”
“没有!”他反驳到。
“你看你宠物都瘦了!”云生别过头去看着那只宠物。
“小云怎么可能瘦,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可是我的福星!”刘三壮惊呼,连忙将它抱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你说这头猪叫啥?”云生已经准备好了。
“小云它不是猪,它是当康!”三壮再次解释,并抱至云生跟前让他看明白。
“你不会忘记我叫啥了吧?它小云,我叫什么!”云生又问。
“咦,我叫你云哥啊,你还叫我三壮来着!你听听,你这是啥啊?就不兴我取名?”他忘乎所以的发问。
云生一想,这孩子在外近几年可能混傻了,我得帮他,不然,对不起村长爷爷啊。“你在家排老三,你哥哥二人皆是名望四海的巨贾,家里面就希望你能当个状元郎,我叫你三壮元不是时刻叮嘱你吗?你那头猪叫小云,以前你都云哥云哥的称呼我,刚刚见面叫我林哥!”云生气笑了,面是不怀好意,气也没消。今天本着看望这小子,也应给点动力。
他收起笑意,取出咒印,念叨着诅咒术法。随着云生念动咒语,三壮身上开始出现红黑的线条,并且身上奇痒难忍,痛入心扉,最终线条化作一朵朵红黑玫瑰分布五脏六腑错位。
“啊!云哥!啊!啊……云哥,我错了,我向你认罪。我保证再也不干坏事了!”他痛苦的扭曲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
“我……我将刚刚的小娄姐给你,我看你挺喜欢的,我帮你把她……”
云生听他这么一说又加重了术法,同时手上幽冥火生,一掌拍入三壮脑袋里,他现在不光身体疼痛难忍,脑子更是抽丝剥茧的切削,口吐白沫快晕死过去了。
“三(儿化音)啊,你这魔印深烙,又中了别人的诅咒,我也只能以毒攻毒了,根除还得你的东家那样的大人物,现在只好苦了你了!”云生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三壮是昏死过去了,他那宠物猪也是聪明装死了事。另一边,写好信息,他撕碎一张通讯符给奉燕的爷爷传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帮三壮,毕竟自己可不好修复神魂,万一弄白痴了村长爷爷的乖孙,怎么跟人家交代。
嗒嗒嗒,嗒,嗒嗒,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格外清亮地传来。刚刚的迎宾小姐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步子里带着诱人的芬芳,笑也是醉人的酒晕,走近,她踢了两脚在地上蜷缩着抽搐的三壮。她好气的道:“这死胖子,臭弟弟,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她坐到云生对面,接着又说:“老早,我和东家提过他的事,东家说他该有这一劫难,让我不要管,这不等到你来了,你就是他的劫缘。”云生嗅了嗅,除了香氛还有仙酿,白里透红的风景。“你觉得他的提议怎么样?”她说着往云生怀里靠了。云生可不敢凑上前去,往后一闪,她落了空,差点摔了下去,趔趄起身。
“呵呵,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开始不说帮姐姐赎身吗?”盈盈若若一水合安,见他瑞后,她坐了下来。侧屏碎,飞鸢飘鹱自是天崖海角。注视着眼前的丽人,他心里也是暗骂自己,余幕双天柱,联曰:瀚海玄澜万丈泊,慧寂渊空无量嶦。金斗框金描,底玄,印深,左右暗罗刹。不是烛光摇曳,加视角上斜对着大门,还真看不出字来。
“姐姐说笑了,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我也有事先走了,文志他,嗯,这样吧,我明天再过来带他!”云生准备溜了,这才几日功夫,到处都是人。
“哎,这都说的什么糊涂话,现在不过戌时。我不美吗?只不过有的人还未起,有的人已经睡了。”她起身掠近云生,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呼吸在耳边。
云生感受到后面的压迫感,丝毫不敢动弹,心中默念着——红粉骷髅,伽落恒心。“哎,不懂风情的小子,姐姐我怎是骷髅,不逗你了,你走吧!”云生感觉身后一清,原是她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此地不宜就留,得尽快离开,本来打算给文志一个惊喜,他却给自己一个惊吓。云生将他扶到后堂躺下,二指掐息并寻脉,见他早平稳下来,一刻也不停留,踏出铺子。
喧闹声一下充耳皆闻,他也不太想逛了,看着周遭的行人都疑神疑鬼的。“那傻子,下次见面叫我萍嫣就行,别姐姐,姐姐的叫了,多生分,与我父亲各论各,你可记住了,心里是藏不住的,再说坏话我饶不了你哦!”
铺子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了,边上的人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休业,不过也没太在意,听说里面的迎宾挺好看的,不过自从某些生死勿知的人扔出来后,就没有敢调戏的了,听说是被当实验品了,真惨,他想起来就瘆得慌,急忙走了。萍嫣?谷起也嫣萍?云生想到了什么。不过,大多数时候,越是漂亮的神秘人越惹不起,何况她说她是海楼的女儿,不知多少岁月了……不能再想了,云生正了正神,一会儿危险了,还是得问问爷爷怎么防备他人读取自己的思想,自己太吃亏了。
太街上兴兴荣荣,人影幢幢,云生弄了杯雪王奶茶,准备边走边喝。当他掏出手机准备付钱的时候,发现手机被锁了,而自己又没带现金,队友也没在身边……当时店员的表情是很奇怪的。旁边一个穿白衣服小姑娘帮他付了钱,云生本想不要的,但是店员已经做好了。他承认自己可能算错了,今日出门不是大吉。本着不能浪费和欠因果的缘由,他就跟着她们三个了——白衣小姑娘,黄衣兄弟,粉衣小姑娘。黄衣兄弟和白衣小姑娘是情侣,粉衣是白衣的闺蜜,一个帅气的小伙和两个平凡的姑娘。她们也是从外地来的,来这边旅游的,见云生一身长衫,带着装饰的剑,以为是出来街演的。找云生合了几张影,开始他是犹豫的,不过后面答应了,推却了她们给的钱,并解释自己不是街上卖艺的,又被误为装扮表演的。粉衣小姑娘开玩笑的问云生难不成是仙人,云生回了说是也不是,三人都笑了,最后四人都笑了。黄衣黄猬甲掩漠世之象,白衣曲断白菇之象,粉衣乱尘封血谢𩁿之象。天者万千,人者不计其数,但仁者为二不仨,栾曲而呈天。茠止茠阯,得我心知?灯火也只剩下灯了。云生尝试着,很快和他们聊在一起,因为三人是为善表啊!几人在街上欢乐的逛着,欣赏着夜景,吃着喝着美好,这与云生之前的不一样,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云生的手机也在不久后自己解锁了,他记得了,下次一定要带现金,还要远离女人,特别是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熏染的光与灯,最迷人的危险之一,还好,他,不是纯粹的人。
氒株尤在,新野何时生,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比薛定谔的猫好的多了,也比超星的粉尘更靓眼。他跟三人,走走停停,打卡拍照,也算是稀松平常了。栏槛榄枞,镂石浮刻,亭台榭宇,挑石斜径,自是山海东莱。再好的遇见也得有结局了,云生处理完事也该走了。
在路上走着,血色飞斧从外破空飞出,直劈和男友说笑的白衣小姑娘。云生见此,抬鞘偏击,将斧头来势卸转偏向,左手一袖清风裹挟着三人到一边。斧头顺势而下,一声大响,在青砖石地砸出一大坑,周围离得五六米近的人都被掀飞出去,重伤轻伤不少,哀嚎声一片。只有三人被云生护住,无恙。见色起意,见财杀人,萍水莫过于此。此劫,云生便替消了。不论来人所为何事,无非那一二,望得气为青蓝的三人,良善不应罪。
“哪个不知死活的挡我的道?还不给爷爷让开!”人未至,声先夺。
人群四散开来,比之前还要慌忙。
“你怎么能随意伤人呢?”
站出来一小哥,指着他的鼻子说。
长存天金,业海边燕。初出山地的弟子罢了,见他青灰衣卦,气出散月,锐气未退,当得先弗明辉。
“兄弟,你且一边歇。结非应太与,乱也可为是怵迫之徒。”云生劝他退守,蕴,音云光之烈雷,托付衔出既汇,从入,向他。
来人须苒狂发赭玄,浅色眉目,赤火眼,七八尺雄壮,链斧侧刀傍身,革步衣,身后跟着三四五六奇装异服。
轮侧抨击,消雷音无形无色,他也深呼吸一声。凡兵徒奈何,戾器魂哀鸣,血色阴雾滋攰。他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人。
“小子多管闲事,爷爷我活劈了你,滚。”他怒目嗔言,丝不留人回。
云生未和他多言,聚红炎,捻术术,帐幕起,回南现现。添作五部五轮走,正虚凌。斧影层层叠,火石飞星暗焦灰,一番交手各自后让。壮汉一瞅,坑坑洼洼的斧头,也是更加生气,道:“好你个孙,坏爷爷武器!”
炎熔,燮和金石,掌护,以破,兵伐利,仙之术,因法因则因律,善变万千,是曰琼霄引证录。生,天之异火,异雷,异光,异象然,不及万一,也可落仙。
他扔掉斧子,一只手仵着被烧着的脸,拿出侧刀,提揽而上,大舞风夜刀。火光照亮了二人,他的随从,不,应是队友,丝毫不慌,只是阻挡着四周,防止他人靠近,不过人群也只敢远远观望,谁也不想陷入其中。刚刚的小哥安慰劝诫着有些慌乱的三人,没让她们报警,他自认自己上早就把那壮汉打跑了,不过,云生要出手,他就等着吧,等他不行了再上。
“小子,拿命来!”
大武大开界,重屿压溹?时也流化华发,松岗落雨欣。冲重点星耀,纳川流息兮泰安,二回天轮倒毁,持之节安云中念,圣,仙,神,魔,小言。
碎布染腥气,云未掩,仙辞倬,伤伤更环屈。作左痕量,佩之五帝六神息,浆血浓,忘神忘又酮,筏与乏与伐与陨铁路。
交手数回合,壮汉终究撑不下,倒退在火圈内环边,吐沫道:“焚天音。公子,后会无期!”强忍着碎末没有吐出,转身盯着准备出手的几人,扼噎道:“我们走!”
云生散了帷幕,请回。
对面三人奇焕左貌,正准备教训云生,却被另外三人拉扯住了。最后迟疑几秒,扶着壮汉走了,无人能言。
等走了,云生才带着四人离去。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但请放下吧。浩然与邪斗,但他们不是邪,他们只是为恶露隐。白月光很远很远,但现在是仙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小楼一夜听春雨,之后,风吹雨打去,残香归梦离。下雨天啊,多是看不见月光石的。再漆黑的夜,也阻挡不了闪亮的星辰,星之所在,便在,星之所耀,便耀。”说完,云生用手指了指群星的天空,然后又无奈的瘪了瘪嘴。
“后会有期,福生无量天尊!”他抱意辞去,扔给三人一人一本现行的普通仙武。
浩然,走了。他要去问师傅。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三人尘离俣俣,堪作凡尘?七厢七绝七异士,星辰大海捞针也不好找。因愿一线,小小十绝,哪怕是仿的,也不可估量。此是际遇提,难得跑。离得远了,云生再次望向天空。那是带着微笑的面具,那个人,或者,不能被称作人,那个它,到底是谁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游戏。
“小梨,他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呢?”白衣拉着出神的粉衣问她。
黄莺啼歌歌未尽,梨花飞落落水青。
“哎,忘问了,那小哥叫什么。”黄衣一惊一乍一声一呼。
“他不是说浩然吗?”白衣疑问。
“不会真是浩然宗吧?”他不敢置信言。
她没管她和他,只是呢喃着陌生的语言。
“不是他。我好像见过他!”
“哎哎,小妮子别想了,那是仙人。我们都测过了都是没那天分的人。趁着年华看看人间的繁花丽锦吧!”白衣打趣道。
“不……不是,另外七人我好像也见过……”她不确定,但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那七个怪人都是恶人,可是要取我们性命的!”他明显不信与激动,拉着白衣到一边。
“小茹,小梨她是不是被吓到了,我们尽快回去吧,带她去医院看看……”他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
尽管是窃窃私语,但她还是听见了好友的男友的话。她,也是怀疑自己的,不过,还是忘了吧,忘了好,平平凡凡才最平平安安。回过神,她翻开仙人留下的卷册,无风自起舞,飘发𡝗衣带,含光潋滟,一道红柱映上了天空,一个“破”字渐层,印入她前额。原来,他不是仙。原来,她才是仙。
二人见此异状,正要上前,却听见她说:“你们的,也打开看看吧!”
左洞明,右隐元。隐又显,明后暗。又是两道红光冲天而起。
“瑶光一曲凡物,贪念尘缘,纤纤手星蕋。”受伤的他如曾是前的,诡异的笑了,剩下六人也同样的笑了,他的伤都没了,轻声的说出这句,那也是远在遥远的地方。红辉煌,红辉衰,七人无影无踪。
云生没有在意这些,她们如何,是未来未来的时候了,此弦弓张,亦已崩。小人物要有小人物的觉悟。
话说神玄渊圣的轩辕,葬桥山,也不知是哪一位,上有乔天之墓,地与乔天之树,会意形声,号天鼋,山崩,帝升,柩空,真神焉。灵回焉?一切存在的未知全貌掩盖在他的奇书中。这也是一明所探寻的吧?
原地惊诧的二人和瑶光感慨在原地,最后,三张蝌蚪谙文的黄符破碎,三人化作光消失了,这才是云生留下的,送他们远离人群,其他就没有了。
直到,云生又遇到了不太想遇见的人,他真的有点生气了。走走停停吧,是色子在跳动吗?给他三枚铜钱龛世昧不是更好?什么叫身不由己,这就是,自己不过是不想太洁净了,也还有污染要污染他啊。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能帮就帮,不能的还请让一让啊,我还要回家。”看着眼前的阴影,还有略微熟悉的气味,云生也是头疼。
“東アジアの病人,彼がどこから来たのか教えてください。”他语气不善的嘟囔。
云生是听得懂,也是听不懂的,他只知道,在别人的家里最好说当地的语言,不然……起初,他本意是好的,也不想管别人的家事,但是在自己头上安个帽子可不好,特别是这种顽固派,比自己还顽固,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还是踏出第一步,拔出了赤霞,尽管这把剑也应重新锻造了,但他决定自己涵养心炼,配合术印重铸,仙法祱生。
旭日东升——对于阴影来说是皓皓旰旰,丹彩煌煌,是不能闪躲的。
“吖!”
这句云生是听懂了的,也是想听的。阴影暗淡了几分,即使不是灼华,光对阴沟里的老鼠还是闪眼的。
灼华对云生的负担还是有的,等他真正的成了婴变才能轻松。炎炎灼日,谁堪忧。
他被重创在一边,愣是没有再吭声,起了玄幻迷离的手势,还给自己再次放血,召唤出两头鬼物,倒是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是狰狞可怖的外表,就是感知到的实力不是很强,比起本土的妖孽,天地之距。云生自问,自己要是见着本土的年纪大的,肯定好言好语哄着,能跑则跑。毕竟,大多数情况,不是修仙的抓修鬼的当大还丹就是修鬼的抓修仙的当晚餐。血族大概都被吃没了,剩下海外的小鱼小虾在逍遥。
云生是掌一些天雷地火的,除了那位赤地千里的姐姐,还没有多少鬼怪妖异不怕天雷地火,即使他是仿的。两只小鬼见阎王爷,怎的高兴了得。收起赤霞,云生都不用念,直接右手翻画,佰余枚蓝色炎火乍现,飞向扑向云生的两鬼。没有烟尘,也没有延迟,两只小鬼直接被火化了,而且没有死的可能,直接归于天地间。罡风抵挡了余波,而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掀飞几十米远,四肢五府皆碎,面色才惊恐。
“放……放……放过我……”他已动弹不得,皴裂的皮肤更像破碎的青瓷盘,苍青色的布满血痕的尸体,还未说完就没了生息。
“无量天尊,施主请回吧!”
他也装作苦难的样子。不过,也自认为自己善良了,云生也只是送他回高天原而已,至于是不是下阿鼻就不清楚啦,毕竟没有焚尸及挫骨扬灰不是吗?还有,没有超度啊,他也不是拘魂禁魄的让他受望恒之苦。没让他魂飞魄散已是莫大的善良了。
那歧那美也是两困难户,居然被手下奴隶给架空了,云生不想过多评价,还是回去看看队友了。剩下的可不就是他能议论的了,虽然这不是他的地方。
最后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对折好的白纸,上面写着:平月茹、俞梨、斐伍,三个名字,慢慢的自己无声无息的燃烧,不过数秒,只剩下记忆中的飞灰。
天涯路,孤雁晖,朝起东莱,晚归西夷,三人已经远了,而自己,走在夜的角色下。
晚归,回到了歇脚的地方。门口依旧静悄悄的,除了那个守夜的人。这里这时已经没了热闹,虫鸣才是新的主唱。
“你好!情况怎么样了?”云生闲来无事,道心未到啊。
“长官,您问的什么?”他摸不着头脑,还是毕恭毕敬的回了话。
“我想问问外面怎么样啦,毕竟你是守夜的啊!你也不用叫我长官,说不定以后我叫你长官的。”云生从里面拉着两把椅子过来了,笑着拍着他的肩,让他坐着。
“这,长官,我还要守夜的!”他正色的回答到。
“坐吧,站那么久辛苦了,我们是陌生人,是朋友,不是上下级。”云生还是拉着他坐下了,走了那么久,心累了。
“长官,你放心,我眼睛可厉害的,没有任何嫌疑人员靠近,我没有偷懒啊!”他坐得也端正,不像云生那么懒散。
“至于外面,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岗位上,连厕所都没上。”
“快去吧!等你回来再说,快去快回。”
“哦,好的好的,谢谢长官!”他欢快地碎步跑了。
……
“还是刚刚的问题。”
这次他坐下了,只不过仍然有些紧张的样子,云生再次问他。
“我……我不知道……”
云生静静地看着。
“好吧!我觉得外面很糟糕,到处都在消失。每天都有不知道的危险靠近,已经不见了很多人了。我很害怕,害怕某一天自己也突然没了,害怕某些人没法照顾。我不是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世界变得太快了太快了。我跟不上了,担心被抛弃。我没有那天赋,没有那机遇,终究是普通的,尽管比起部分人而言已经很好了。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只想安心,其他的可以抛弃。”
他低着脑袋,像是找到诉苦的人一样。沮丧,不,他只是忧心。
沉寂了一会儿,云生才开口道:“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我也只是蜉蝣而已,连小鱼都算不上。”
“外面……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对我来说不是,有了牵挂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您是仙人,与我们这种凡人不同的……”
“仙人,仙人也是人,不是吗?最多固守自身罢了。另外,我欲成仙,不是我欲成仙,而是我欲封天。思想,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它。放不下的执念有时会害了你,有时又会救了你,不也是神奇?世界很美妙,那是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不想成仙,我应会成仙,而你也会。”
“我也会?”
“对。”
“可我不想。”
“你会想的。我代我师弟收你为徒,因为他不看重那些。介绍一下:天师派,二代弟子林云生。我的师弟——林广笒。你可愿意入我师弟名下?”
“我考虑考虑。”他错愕的抬起头,然后又低下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抱歉,不能的。”
“我能拒绝吗?”
“可以的。”
“好,那我同意了。”他没再迟疑。
云生变出三注香,抬手点燃递给他。
“我们一派,拜请天地君亲,其余皆可不跪。此时,你师父没在旁,你给天地磕三个响头即可。”云生提醒到。
他跪下,三叩拜天地,亦是拜了祖师,礼誓成。
“象艸木之初生,屯然而难。从屮贯一……”
“师叔说什么?”是离?他听得如此觉得自己半只脚踏入沉船了。
“冬雷震震天水降,安心便好!”云生的六𥐚八分钱居然被震碎了,不过他没有看见,就是好事,
“可打雷一般不是好事啊,师叔。”
“过境曲折离难,应晴空万里不是吗?咱们没有太多的规矩,遵从基本的道理即可。”
“师叔莫不是诓我,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象。”
“嗯?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不是想要安生吗?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的。我们这一派,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道家正统外藏玄都,苗正根红。仙与神没什么大不同,苟且活就行了。另外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你想听哪一个。”云生皱了眉毛,向他解释到。
“不会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吧?如果这样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你是下下代掌门,也是本门派的应劫之人,修练资源或多给一些,门派所有的功法秘籍是向所有人放开的没有限制。秘境、小世界、先贤圣灵遗留皆是优先年轻一代,而你会成为门派的代言人。坏消息是你是应劫之人,门派的修炼资源可能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会优先给你。你要做的就是续传承而已。师叔我也不富裕,没什么好东西,只能给你这些了。”他慢慢的说。
云生递给这位师侄十沓厚厚的符篆,另外一百多瓶各种各样的普通丹药,还有一百枚灵石,最后是一柄紫竹剑,上面布满了后天法文。
“我学的很杂,你要感兴趣也可以自己炼丹制符炼器布阵等等,不过前期还是提升实力吧。财侣法地,法地已经有了。修仙不是贪念红尘,不是隔绝人间,请认真对待自己的亲人,请记住自己守夜人的职责,请记住身为弟子的荣耀。明日,我正好回盛京,一起去吧,有人会暂代你的工作的。”云生语重心长的和他说着,说着只会说一次的话。
他起身离开,一明已经成了,还是要去看看的。
留下忽而欣喜万分忽而苦恼千丝的他站在夜下。
小慧早已在门外侯着了,云生同她点了点头,笑着站着等着。
他也不是随意找到弟子,合该他与他的师弟有缘。现在的心性是甚好,以后就得看他自己了,毕竟云生自己现在也没达到。
不久,门开了,露出了脏乱却神采奕奕的一明。他笑着道:“队长,我先你一步,加油!小慧妹妹你也要努力哦!”
“醒了?行了,快去梳洗一番,味道还是很重的”云生回答。
小慧则是捏着鼻子嫌弃的退后几步,嗡囔道:“一明哥,你还是先洗洗,太臭了,我先走了,拜拜!云生哥,晚安!”她摆摆手,快步地走了。
“我大概也快了,明早回去交任务吧,物品我已经拜托当地的同事安排人送回去了。你清洗一下,好好调息稳住。”云生说完也回到了房间。
今天令他高兴的有两件事,令他苦恼的也有两件事,许是债多不压身,得想法,通明才行。
匪匪君子,之子于浔。况呼天地,易难易俗,宫心民乐,申呼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