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监控
“亦星，我是你高中同学，孙晓桡，你的大学毕业档案还需要处理一些问题，请明天来人力资源保障局一趟，二楼左转第一间办公室。”
请求好友的通知居然是我高中同学孙晓桡发来的。我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多半会用办公室座机直接打电话到本人手机上才对，而且时间都会控制在工作时间段内。
难道说，正因为他认出我是他高中同学，所以特殊对待吗？我不明白。
半年前，大概去年7月底的时候，我就回了家，我的档案是学校委托了专门的发货公司直接邮寄到了我当地的人力资源，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会是诈骗信息也说不定。但是我依旧想看看他有什么举动，于是我同意了他的添加好友请求，但是，我给他屏蔽了朋友圈。
……
一夜好睡，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五，有人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肯定是王叔来接我上班，原本以为他会准时9点就来，谁知道他11点才来。
“小赵，中午好啊，昨晚咋样啊？那个人还有没有跟踪你？”
“害，别提了，昨晚去了趟派出所。走吧，我们边走边说，这是我妈感谢你来接我上班的礼物，她说她老家和你老家离得挺近的，应该喜欢吃这种土特产。”
“她怎么知道我老家是这里的？啊，一定是史总，大家都是熟人，别这么见外，替我谢谢你妈妈。”
“没事，咱们坐电梯下去吧。”
他见我另一只手提了一篮子车厘子，就提议给他，他好把东西放进他三轮车里。
“说说吧，昨晚去派出所咋回事啊？”
“还不就是楼上的酒鬼，看错楼层了，按了电梯来到我家门口，以为就是他家呢，拿钥匙开门，给我全家吓到报警。”
他把三轮车从停车位上倒出来，我跟在后面看着他的三轮车车胎。
“在城里住楼房就是会出现这种问题，像我们以前在农村，也不是说每家每户，稍微有点小钱的，都会打个围墙起来，把自己家围住，哪里会出现走错的情况？”
他发动了三轮车，示意我坐在副驾驶位上。
我挺想接话来着，可是突然想起昨晚我爸说我没住过农村，每家每户的地都互相挨着，会因为挣地盘而吵架。想到这个我就不再想接话，默默坐了上去，出了小区。
“那你昨晚遇到那个银色比亚迪了没有？”
“可说呢，他一直停在我家楼下，十点钟左右了才走掉的。”
“嗯……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好好打招呼的，你等着看。”
我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说，他要准备正面和这个人打个招呼吗？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再来吗？”
“我猜他会的。”
王叔按了一下三轮车喇叭，示意前面的行人注意车辆。
“我去找过小陈了，就是那个管写字楼监控室的，我两个昨天下午看监控一直摸排到了吃晚饭，终于找到了他。”
“什么？就是说他昨天已经去过写字楼了吗？”
“不止，他已经在附近晃悠了好几天。”
随着王叔三轮车的行进，写字楼逐渐出现在视野中。
“他不仅停车停在过一楼的停车场，他还进过一楼大厅的闸机，我们一路摸排，发现他到过公司门口，可是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打了会电话，直接走了。”
信息量太大，我一下子没搞清楚他的一系列行为究竟预示着什么，他停过车，进过闸机，已经来到了大门口，却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便走了。我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小赵，你觉得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
王叔把车停好，拎起车厘子递给我，我同他一起进了一楼的闸机检查口。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上班族，他们都拥有自己的工牌，忙忙碌碌地挤进电梯，浑然不知身边的他和她究竟怀抱着怎样的心思和心情。
我摸出自己的工牌，放到感应口上，立马识别出了我是安保服务公司的职员，可他一个陌生人究竟是怎样进入的大厅？
“王叔，他是这栋写字楼某家公司的职员吗？为什么他能进得来呢？”
“这种事，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悄悄地明白，这种事也绝不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他自然有一些人情世故在里面，至于究竟是什么，除了他们自己，谁又能知道呢？”
王叔这番话听起来像说给我听，实际上却像是对他个人经历的总结。
……
“哈哈哈哈哈，哎哟，母狗也要照顾的呀，女人生了孩子都得做月子呢。”
刚进公司大门，没见到李雪坐在前台，反而听见茶水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拐角一转，便看见一个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女性，手里正抱着一只奶黄色的小狗，再定睛一看，史总站在旁边，右手提着一只小黑狗的后脖颈，小狗不安分地嗷嗷叫着。
“这是……”
“哦，小赵，来顶你班的，小赵快过来，看你宋姨带来的小狗，快来呀。”
呀！真可爱呢，我把车厘子随手放桌上就接过小狗逗弄起来。
“两只都只有两个月多点儿，一窝生了6只，在村里送走了4只，等我回去就只剩他两个了，两只都是小公狗。”
宋姨看样子可宝贝那只奶黄色的，抱在怀里，摸了又摸，那小家伙在她怀里已经安心睡着了。
“李雪今天请假，说身体不舒服。本来是打算让她选一只小狗的，另一只就留在公司看门。”
看史总刚才拎狗的动作，看样子是对养动物没什么门道，这工作多半要留给我和王叔了。
“要不我打个视频电话给她？问问她要哪只。”
“行吧，你打给她问问，我现在要出趟门，不吃饭了，中午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走了……”
史总把手里提着的小黑往我怀里一塞，一路小跑招呼王叔一起走了。
一整个空荡荡的公司只留下了我和宋姨，以及两只小奶狗。
“小赵，是吧，厨房工作咋样？应该挺轻松的吧……”
小黑在我怀里左右上下扭动，一点也不安分，和他兄弟的状态截然相反，为了制止他乱动，我把他放到了桌子上，一把按住。
“还真的挺轻松，就像今天，公司里又没几个人了。”
“那是因为才开起来嘛，没多少员工也挺正常的，以后要是发展起来，这饭就不好煮咯，你说是吧小黑子？”
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