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话

半夜，张衡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了一下旁边还在熟睡中的葛洛莉亚不禁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成大卫他爹了，不由心生感叹，此举绝非我愿！

爬下床走进仓库，将系统里的伏特战甲领了出来，看着那充满科技与奇怪质感的外表，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了这玩意生命安全算是有了些保障，至少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

将战甲从系统里领出来放在仓库里就走了出来，因为虚空力量的原因，战甲与他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如果有需要可以瞬间完成着装，不管二者之间有多远距离。

将仓库门关上之后，去到了电脑前，开始查询起这个世界的一些资料，这个混合世界不管怎么想都比原来的世界要更加危险，张衡只希望那些危机可以推迟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再爆发。

第二天早上，张衡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混合着吵杂的门铃声给吵醒。

昨天查资料查了大半夜，这才刚躺下不久，困的要死，前半夜干的又是体力活，张衡感觉自己都快要猝死过去了。

打着哈欠打开了门。“谁呀？”

门打开后出现的身影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直接话都不说转身走向沙发，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开个门怎么那么慢？”

大卫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今天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但下一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以及地上交织在一起的衣服，都不是小孩子了，瞬间就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卫怒目而视，“张衡！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张衡咳嗽了两声没做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还是人生第一次，没经验。

“这就是昨天你说的照顾我妈？就是这样照顾的？”

大卫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虽然昨天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等到真面对上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恼怒情绪。

嘈杂声将熟睡中的葛洛莉亚吵醒了过来，坐起来打了大哈欠，说真的，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上。

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大卫，以及坐到那装作若无其事看电视的张衡，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好了大卫，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先去坐一会吧，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说着起身穿起了衣服，大卫哼唧了几声，坐到了沙发上，盯着张衡，不停的抖着腿，张衡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54台，就好像能看出花来一样。

第一次干这种事，还被人儿子抓个正着，说真的他心里虚的不行，心里想了无数借口最后还是推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说明自己颇有枭雄之志，当然这些事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说出来容易挨揍。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直到葛洛莉亚端着早餐走了过来。

“吃吧，你早上肯定还没吃东西。”

说着葛洛莉亚坐到两人中间将早餐放到了桌子上，张衡看了下自己面前的盘子，“谢谢。”

葛洛莉亚将东西放下后往后躺了躺，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白烟，“说说大卫的事情吧。”

大卫有些惊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又怎么了？

张衡咬了一口三明治，用右手挠挠头，有些含糊的说道：“大卫，你对当一名佣兵有没有兴趣？”

听到这话大卫直接看向葛洛莉亚，这种事情一直是她说了算。

感受到大卫的目光，看着前面自顾自的说道：“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对自己的人生自然拥有选择权，我可没办法管你一辈子。”

大卫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目光，这可不像是他母亲能说出的话，按着她的规划自己现在不是应该乖乖回去上学，然后加入荒坂集团，做一名公司狗，是他搞的鬼吗？想到这看向张衡面露沉思。

张衡悠哉的吃着三明治，也不怕他不答应，就他那情况，到学校里天天挨揍，又被人看不起，受歧视，哪个正常人整天受的了这种欺负，除非是抖M。

虽然没想明白，但看葛洛莉亚那副平静的样子想来是被做好了思想工作，于是直接说道：“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当佣兵。”

葛洛莉亚也没感到意外，表情平淡的说道：“你要想好，当佣兵要比你想象中危险的多，说不定哪天你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街头上，像你这样的愣头青，我清理过很多他们的尸体。”

大卫目光坚定，“那也比在学校里受他们欺负好，即使我的学业再怎么优秀他们也从来没看起过我，如果按成绩来算的话，这几年的奖学金都应该发给我的，但我连提名都没有，就算到了公司里，估计也没有会在乎我什么。”

葛洛莉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将手中的香烟按掉，双手抱怀缩进沙发里盯着窗外愣愣出神。

大卫见她这幅样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将目光看向张衡。

张衡偏了偏头，用目光做了个出去说的示意，大卫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去。

“等一下，将早餐带着。”

葛洛莉亚出声提醒，但依旧面无表情。

大卫看了看她将盘子里的三明治拿了起来，向外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母亲这幅样子觉得心里堵堵的。

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烦躁，拿着三明治狠狠的咬了一口。

张衡站起来也准备向外走去，葛洛莉亚出声道：“别让大卫死在外面了，如果他死了，我会跟你拼命的。”

张衡叹了口气，也没有回话，面色不变的走了出去。

在两人离开后葛洛莉亚看着窗外的场景流下了两行泪水，在夜之城混的有几个结局是好的？越是出名那就说明离死亡也就越近了。

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

大卫依靠着围墙，看着楼对面来来往往的人，“她怎么样？”

“应该心里很难受的吧，她将你的未来与安全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

张衡依靠着围墙，仰头看着天上，嘴里叼着从葛洛莉亚那顺来的香烟，他以前从来不吸烟的，但遇到这些事情总想来上一根，或者干上一大杯高度数的酒让自己处于什么都不想的状态。

“我知道，每次看到她通上宵班或者很晚回来我都很难受，有一种是我拖累了她的感觉，因为我她才会活的这么累。”

“呼～”

张衡将烟吐向上空，看着它们慢慢消失在空气中，“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才是她活着的目标，如果没有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你真的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握拳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旁边，几个依靠着围墙躺在那，脸上带着个VR的流浪汉，炫彩的光照亮着他们的脸庞。

像他们这些流浪汉只用的起VR设备，超梦那可是有钱人才用的起的。

大卫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接着又转过头，“其实我并不觉得我跟他们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