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远洋者的集会
话说克劳狄乌斯回到了赌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都想看看哪个幸运儿，居然赌了拉斐尔爵士取胜。赌输的人眼巴巴的看着克劳狄乌斯的一小袋银币变成了整整一大罐银币，那里面有不少钱都是他们丢进去的。
西莱森小赚了一笔，心里也颇为开心，小赚的人其实不少，但像西莱森这么稳健的也着实不多。克劳狄乌斯的钱实在太多了，他根本举不动那一罐子钱，而尽管赌场老板已经大声呼喊让人们让道，周围的人却将路堵得水泄不通，这时克劳狄乌斯意识到如果不花掉一些钱，恐怕他今天是出不去了，即便出去了恐怕也会有不少亡命之徒抢走他的钱财。于是他随手从罐子里抓起一把银币像人群抛去，人们立刻开始趴在地上到处捡钱。克劳狄乌斯又装作十分乐意的说道，他要请今天来酒馆的人每人免费的啤酒。人群立刻欢呼起来，喊着克劳狄乌斯的名字。克劳狄乌斯也跟着他们一起喝酒，人们一直狂欢到很晚，这时酒店的一二层楼到处都横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客人，不过老板对此非常开心，因为他今天赚到了空前的财富。
等克劳狄乌斯再次醒来，原先满满一罐子的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只有底部的罐壁上还躺着几枚可怜的银币。克劳狄乌斯无奈的摇摇头，把最后一点钱币塞进口袋后，便打算离开了，鼾声在客栈中此起彼伏，沉睡的人们还未醒来。
然而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午后的阳光微醺着河边的土地，行人来来往往，很少有人像克劳狄乌斯这么悠闲。
“哈哈，睡了这么久啊。”他不禁感叹。
正顺着这条街走着，克劳狄乌斯远远却看见一个人影，那个人似乎也瞧见了他。
“这不是拉斐尔船长嘛。”克劳狄乌斯喊道，来者也报以热情的微笑。
比武大会之后，克劳狄乌斯早就有很多问题要问拉斐尔了，两人来到拉斐尔下榻的地方，便攀谈起来。
“那位名为拉斐尔的，士，恐怕和你有关吧。”克劳狄乌斯几乎肯定的说道。
“哈哈，你猜的不错，那确实是我的亲戚。”
“没想到你居然有一位武艺如此卓著的亲戚，居然在骑士比武中和战无不胜的鲍里斯爵士战至平手，这实在是太精彩了。你知道吗，我就因为你前几天提了一下什么神秘武器，我在下赌的时候选择了名不见经传的拉斐尔爵士，我可真是赚了一大笔钱。”
“你一个教士，居然还参与赌博？”拉斐尔嘲讽道。
“这可不，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克劳狄乌斯淡定的回答。
“是啊，情况不一样了。”拉斐尔感叹道。
“所以说，你那个神秘武器到底是什么，就是拉斐尔爵士吗？”
“我恐怕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的朋友。”
“天啊，这难道是什么国家机密吗？”他抱怨道。
“还真是。”
现在克劳狄乌斯说不出话了。
“不久之后我将再次远航，前往那座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岛国，不过我将以全权大使的身份出发，这是皇家的任命状。”
说罢，拉斐尔从外衣中拿出一本木册子，里面包裹着一张意义非凡的薄纸。木册子的外边装饰以金边，好不美观。
“没想到你高升了。”
“哈哈，算是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拉斐尔的双眼映照着蜡烛的火光，显得熠熠生辉。
“对了，透露给你一个消息，过几天你去拜访乔治·莫尔勋爵，就和他聊聊债券交易的事情。”
“不会和你那神秘武器有关吧？”克劳狄乌斯试探性的问道。
“也许有那么一些关系。”
“你可真是个谜语人，拉斐尔，我作为一个文职人员都自愧不如。也许你很有政治天赋。”
拉斐尔听了，只是笑笑，随后便准备起身离开了：“我还要为不久的远洋航行做准备。”
“祝好。”
“祝好。”
而另一边，著名的乔治·莫尔勋爵则低调的拜访了皇帝的宫殿。皇帝在自己的寝宫接见了这位腰缠万贯的大资本家。莫尔勋爵一身正装礼服，正襟危坐，皇帝却是日常打扮，宽松的睡袍，显得十分随性。整个房间里只有皇帝、太监瓦伦和莫尔勋爵三人。
“陛下这次召我前来，是为何事啊？”
“哦，我们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吧，勋爵，我见过你的那些手下了。那个什么……”
“拉斐尔。”太监提醒道。
“对，拉斐尔，一位令人惊奇的武士，他的侍从，还有一个船长。”
“这几位都是我认为杰出有能的人物，陛下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勋爵的言辞显得十分谦卑。
“我们来谈谈国家债券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想必我的助理杰登·莫尔已经向您介绍过了吧。”
“不错，但我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怎么操作。”
“并不困难，陛下，你知道，远洋航行和海外殖民地为我国带来了空前的财富，如今罗斯巴赫商业的繁荣乃是过去历史不能比拟的，而为了更加促进资金的运转和流通，目前市面上已经有数不清的债券和各式各样的投资方式。现在只需要以陛下的名义，成立一座证券交易所，那么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人们不仅可以在这里交换各式各样的债券、支票和凭证，进行投资活动，自然也可以购买新发行的国家债券。而如果两者同步进行，无疑会收到极好的效果。”
“听起来确实不错。”皇帝瞥了太监一眼，太监似乎没有太听懂。
“当然，债券的资金自然也需要有用武之地，陛下可以将纸币前投入到远洋轮船的制造与航行中去，也可以投资建设手工作坊，海外殖民地的发展建设，这些事务都将获取空前的财富，带来丰厚的回报。”
“很好，我要求你尽快去做这些事情，大概要多少天才能完成。”
“消息灵通的话，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筹备。”
“加快动作，莫尔勋爵，事成之后，我就任命你为财政大臣，你的东方远洋公司将获得第一笔皇家资金的注入。”
如此恩赏令勋爵十分动容，他立刻表示一定尽力而为，不负使命。
待勋爵走后，皇帝转过身来问太监瓦伦：“你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十分顺利，但请允许我提醒您，陛下，商人是最为诡计多端的，老朽很难加以信任，不过陛下若是想借助商人的力量来强化皇帝的地位，来制衡三位权臣的话，那无疑是极好的。”
“说的不错，瓦伦，这正是我看好你的原因，你的间谍和探子，在这段时间也要加紧活动。”
“是的，陛下。”
数月之后，在罗斯巴赫繁华的中央大街上，皇帝亲自出席了新落成的罗斯巴赫证券交易所的成立仪式，并宣布了国债发行的命令，莫尔勋爵容光满面，他身后是远洋公司的其他股东们。台下的商人、工场场主和银行家们更是一片欢呼雀跃，无数的帽子被扔到天上，庆祝的彩条到处飞舞。拉斐尔的“胜利号”也在此时扬帆起航，承载着罗斯巴赫的美好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