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临阵教学
“住手！殿下令，不得抓捕，不得暴露，另有安排。”
“接令！”
“沈兄，这次多谢你，使我不违令，必有后报。”梁武一副感激的口吻，实则怨念满满。
不用多想就明白朱存枫要钓鱼，那抓与不抓差别不是那么大，抓了可以假扮，即便林丹汗识破也不怕，正面对抗，蒙军根本不是对手。
“攻城！”
林丹汗大军到达，这次就比较惨了，一年前还有四万骑，遭遇朱存枫连续打击，如今只剩下一万五千骑。还有五千骑名义上隶属林丹汗，也收到了林丹汗的命令，只是并没有来到归化城，想来打着自己的算盘。
一万打一万，看似朱存枫被围在归化城，只是朱存枫给林丹汗的假象，为全歼创造条件。
林丹汗并不知晓明军真实数字，他一直以为明军人数不多，完全靠着突袭才能击败他。从土默特左翼一路走来，越来越确信这一点，如果明军有数量优势，不可能一次袭击骚扰都没有。
明军大概率坐困孤城等待援军，如此就不能拖延，必须尽快破城，故而林丹汗一到就下令攻城。
“今日正好实战，那就一边实战，一边教学。”朱存枫拿着一块黑板领着一群军官来到城头，“具大眼，出列！”
“到！”
“具总旗，就由你亲自操炮给诸位军官示范。”
“是！”
敌人攻城，朱存枫在城头教学，所有人都不紧张，可见长时间的胜利给了众人怎样的底气。
“啪！砰！轰！”
居高临下射击，视野开阔，敌人扎堆，各种BUFF叠加，将士们很快将蒙军第一次进攻打退，当然这也少不了蒙军试探进攻，不愿死拼的加成。
“弹道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学科，我们就从最简单的自由落体开始。”朱存枫拿出一大一小两个铁球，“你们觉得这两个铁球哪个先落地。”
“大的！”
“小的！”
众人七嘴八舌，大部分认为更重的大球先落地，朱存枫放手，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看到了吧，自由落体跟物体重量没有关系，只和地球引力和高度有关……炮弹出膛同样道理，所以命中目标只需要考虑，火炮的装药量、炮口角度等因素，炮弹出膛后就与重量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拿出随身物品实验，体会万有引力。
朱存枫说道：“好了，敌人要大举进攻，这次由你们亲自操作，算课堂成绩。”
朱存枫讲了粗浅弹道学，讲了跳眼法，这些军官都有基本学识，很快明白。脑中记忆多次，不如实在做一次，而对面的蒙军就成为实验对象。
讲清楚基本原理后效果明显，所有学员都有模有样，最后的结果更令人满意，只能说蒙军很配合，哪怕有几个出现失误，也会有其他方向的蒙军自己撞上炮弹。
攻占归化城后，新年来临，为免将士们想念家乡、亲人，朱存枫便延长了各部学习班的时间，同时抽调一部分资深、有功绩的军官亲自教导，开设军官教学。
军校是现代化军事少不了的存在，可以说非常重要，朱存枫自然不能错失，而且学生和老师的身份也能增加忠诚度。
朱存枫不知道，他的从容令林丹汗咬碎牙齿。
一群军官围着一个人，明显就是主将，所以林丹汗命令大部队向朱存枫所在的位置进攻，只要成功击杀城内明军主将，击败明军手到擒来。
可惜血肉之躯抗不住枪炮，越扎堆进攻反而死得越快。只是一轮冲击过后，蒙军就不敢进攻了，林丹汗也看出这一点，不得不下令后撤。
连续的失败已经让他的威信大大降低，再要出现大规模死伤，恐怕不用明军动手，手下就会有人砍下他的头向明军投降。
“大汗，怎么办？”
“南人远来，粮草不济，我们围城，困死敌人，等其突围，沿途截杀。”
“大汗英明！”
这才是蒙古人正常的作战思路，见林丹汗恢复冷静，一众手下长舒一口气。
蒙军不想打，明军不答应。
晚上，朱存枫命令下，一群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吊下城墙，向蒙古大营摸去。
“啪！啪！啪！”
“啊！啊！啊！”
装备消音器的步枪在宁静的夜晚无法做到悄无声息，没关系，重要的是消焰功能，没了枪口火焰，蒙军无法辨别多少人偷袭，在什么地方，只能胡乱射箭。
这样的箭矢完全没有作用，还会引来狙击手的重点关照，这一点白天的战斗有所表现。朱存枫的目标非常大，一群蒙古射手企图立功，结果都没能靠近朱存枫就被狙击手击毙，谁让这些射手有着明显的特征。
“撤退！”
蒙军不敢靠近城墙，会被攻击，可对射完全不是狙击手的对手，留下徒增伤亡，一些千户不再顾忌林丹汗的命令，直接带队撤退。林丹汗发现了这一点，他不能声张，只要没有击败城内的明军，他就不是那个蒙古大汗，若从严治罪，反而会把部下推到明军那边。
当下的局面也确实不好坚持，所以林丹汗顺势下令后撤十里安营，反正马快，白天作战多跑十里无关紧要。
林丹汗不知道，他们远离后，明军就有更大的转圜余地，可以让梁武、王奋平的骑兵部队悄无声息离开，不是逃跑、转移，就为全歼做准备（骑兵部队在城里也没用）。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骑兵部队出城，是为了麻痹林丹汗。林丹汗刚来的时候一定会大范围大批量派出探马，那时骑兵部队再怎么隐蔽都不可能，除非击杀蒙古探马，而杀探马本身就是一种暴露。
等林丹汗确认周边没有敌人后，再让骑兵部队出城，那时就能利用蒙军的疏忽。
当然，任何战争策略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此时出城的骑兵也有可能被察觉。故而朱存枫让狙击手持续骚扰，令蒙军无暇他顾。
同时骑兵部队向北方隐藏，这点果然出乎林丹汗的预料。
开战前侦察过后，林丹汗始终认为明军据城待援，后续明军会从南方过来，所以林丹汗将大量探马派往南方，北方的探马极少。
轮到明军进入九峰山，这次明军可轻松多了，天气转暖，后勤补给充足。林丹汗是苦难，明军就是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