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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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老陈

虽然只是轻飘飘一张便签纸折成的宝剑,我扔出去后却并没有被卷入狂风之中,而是笔直的刺破风沙,朝着拨浪鼓声音传来的方向刺了过去。

闭眼念咒的卜易睁眼看了我一下,念咒的同时给了我一个笑容。

现在仙姑姐姐就在我身边,谢青有花花跟着,拨浪鼓的方向就算不是真的邪修,也不会是我们的人,至于会不会误伤到那三位保全叔叔,我就顾及不到了。

如果他们是好保全我当然不会置他们于不顾,但他们是老陈和邪修的帮凶,违禁品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是有参与的,就算他们在这场罪恶中扮演的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也一样不值得同情。

那些胎灵太惨了,这帮人造的孽太多了,如果真的因为被邪修当替身而死在我的剑下,那也只能说是他们罪有应得命中注定死有余辜,我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风沙深处,啊得一声惨叫,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拨浪鼓的声音再次停了下来。

同一时间,卜易的咒语速度陡然加快,而且再次烧了一道黄符。

胎灵们没有了拨浪鼓的禁制,又开始纷纷到镜子前面排队,一个一个有秩序的进入镜子。

卜易满是汗水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他的这个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开,一把锋利的尖刀已经朝着他的眉心刺了过去。

我伸手接住尖刀,反手就又给甩回去了,这次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闷哼,从声音的音色来判断,不太像刚才的那三个保安,反而有点像上次见过得风水师许世高。

“小心,许世高来了,道法攻击和物理攻击我都能给他挡回去,不过他如果提前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通过修改风水格局来操作什么,我可能一时发现不了。”

卜易点了一下头,依旧在不停的念诵咒语,胎灵已经超度的差不多了,也就还剩三两个。

开始攻击镜子的那个胎灵已经魂飞魄散了,不能再让这些可怜的孩子遇到意外了,我从卜易法坛上抽了张黄纸,飞快的在黄纸上面画符,然后把符纸卷在棺材钉上烧了。

这根棺材钉是城隍奶奶给我的,而且是城隍奶奶自己棺材上的棺材钉,这里不是城隍奶奶她的地盘,我本来不想使用城隍奶奶她的法器,但是为了能够护着这最后三个可怜的孩子重入轮回,我也只能是亮城隍奶奶她的名号了。

城隍奶奶是两省城隍,不论这里是块什么地方,当地的瑰差都得给三分面子。

果然,我把符箓烧掉,工地上的风立马停了,只剩刚才被风扬起得沙尘还在凌乱的飘荡,一些重一些的沙粒唰唰的开始往下落。

满地尘土中顶着一见发财的白无常缓缓从地下现身出来,看了一眼高架上的镜子,就直接飘到了空中,站在镜子旁边开始指引镜子前的胎灵。

卜易已将力竭,咒语的速度也开始变慢,虽然有了白无常的指引,胎灵还是一直在镜子前面犹豫,最后白无常实在等不了了,自己掐了个手诀也跟着念了几句,然后伸手一拉,直接就拽住一个胎灵塞进了镜子里面。

胎灵虽然是被塞进去的,却并没有什么不情愿的,原本狰狞的脸上似乎还现出了一抹笑容,想来在这种时候被白无常拉一把不是什么坏事儿,没准真的一见发财,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呢。

最后剩下的两个胎灵也被卜易和白无常合力送进了镜子。

到此大功告成,百余个胎灵全部下地府入轮回去了。

卜易全身脱力,直接倒在了法坛旁边,白无常也没有多说废话,从空中飘下沉入地底下去了。

漫天沉沙慢慢散尽,工地上的情况也大体能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女人捂着匈口站在正对法坛的位置,一双眼睛阴郁的看着高架上的镜子,想来这就是那个邪修了。

我今天要是让她活着离开这个工地,我就不姓郑。

“把镜子烧了,镜子一烧,她不死也得死。”卜易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好。”

我打着打火机,抬手就朝镜子上甩了过去。

女邪修就在对面,怎么能让我把镜子烧了,之前是我们要保护镜子,她要毁掉镜子,但是现在反过来了,我们需要利用镜子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加持在镜子上的法咒也都加持上了,现在不敢让镜子毁了的是她了。

纸镜子还在这里立着,那么镜子就是一个实体,邪修可以对着镜子进行操作,想办法解开镜子上的法咒,不让反噬回到自己的法阵,可是,一但镜子被烧了,那这个虚拟的镜子就永远的存在了,对面法阵的反噬和煞气怎么来的怎么被挡回去,他和老陈谁都躲不过。

眼看着打火机呼呼闪着火苗飞上了高空,马上就要碰上纸糊的镜子,女邪修突然大喝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团黑雾,黑雾打着旋就朝打火机卷了过去。

我也没有闲着,她有黑雾,我有捆仙绳,女邪修全力保护镜子,注意力都在打火机上,对自身的关注自然就少了,我的捆仙绳扔出去,正好把她捆了个结实。

虽然我的打火机被她打落了,但是,女邪修也倒地上了。

我淡定的哼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带点烟器的手电筒,大模大样的在女邪修面前用点烟器点了根烟,还抽了一口,把带着火星的香烟朝着镜子扔了过去。

现在女邪修还想再施展手段,却突然被胖保全抽了一个嘴巴子。

在女邪修错愕的时候,镜子被点着了,几张白纸而已,很快就燃烧了起来,火光中镜子两侧的符箓再次亮起,然后跟着镜子一起慢慢消失。

女邪修大声嘶喊着不要,一口血喷出,本来想要喷在旁边的地上,结果喷得近了点,直接喷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她就跟被泼了硫酸一样,在一阵难闻的味道中,化成一滩污血渗入泥土。

“不知道老陈怎么样了。”我看着卜易道。

“你们说的老陈是我吗?”一个胖墩墩的男人从我开出的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