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真不是玩笑
房门打开……
制书室内亦如昨天一样繁忙，弗兰克的分身们流水线制作书籍。
在魔力的作用下，周边的材料不断被搬运到桌子的中间，然后分配到每个工序内。
走进来的海洛特拿出拉埃姆大师的手稿：“这是今日份的手稿。你是先看？还是等我整理完再看？”
一个分身被分离出来，他飘到海洛特面前把手稿拿了过去，诙谐的说：“你整理后的稿件实在太乱了！我还是先瞻仰完拉埃姆大师的原作，然后再由你去涂鸦。”
海洛特知道弗兰克怕自己的注解毁了拉埃姆传递出来的信息，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果然，弗兰克看看看着就猛的抬头：“你能弄到廉价的粮食？”
“可以！”
“多少？”
“很多很多，多的湛蓝结社买不完。”
弗兰克不服气的说：“你小看湛蓝结社所拥有的财富了。”
“我更觉得是你小看我的粮食供应量。”
弗兰克的身体猛然抖动起来，整个房间里的分身快速汇聚到他体内，分辨率提升。激动的情绪让他那八字胡都跟着抖动起来：“你应该知道粮食对我们建立国度的意义！我允许你的形容夸张一点点，但不能太夸张。”
海洛特说：“事实上，我已经说的很保守了。我甚至可以在为湛蓝结社提供充足粮食的同时，再为朵罗提亚提供她需要的粮食份额。”
弗兰克撇撇嘴：“她一个吸血鬼，要粮食干什么？以后吸血鬼不喝血，改啃面包了？”
“吸血鬼想让血奴吃的好点有什么问题吗？更何况……我出售的粮食价格，比难吃的面包菌都便宜。”
弗兰克的身体又晃动起来，好不容易才稳住。
“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你把生灵位面的粮食通过跨位面运输进死亡之地，还能把价格压得比面包菌便宜？”
“不信可以买一批。货到付款，无理由退货！”
理智一直告诉弗兰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但见海洛特如此笃定，而且不要定金直接发货，验货以后再交钱，让弗兰克不禁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从变成亡灵就没做过梦，没理由现在做梦啊！
那就定一批粮食试一试，反正不吃亏。
“我要……”
弗兰克刚要说自己代湛蓝结社定一批粮食，海洛特却打断他说：“你不知道我能提供的粮食种类，先不要着急下订单。过些天，我会运十几吨样品过来，你找几个懂吃的人过来一起试吃，挑选出合胃口的种类，然后再确定怎么订货。”
十几吨样品？
还试吃挑选？
在死亡之地怎么能对食物如此挑剔？
太过分了！
弗兰克呆呆的回答：“好，好，好。”
海洛特想起什么又问：“蔬菜……蔬菜也来几吨试吃吧？”
“好、好、好。”
“水果也来几吨吧。”
弗兰克一把抱住海洛特，痛哭的喊：“你快告诉你，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不要折磨我了！”
“牛奶不方便运输，我建议换成奶酪、奶粉。还有糖、盐、油脂、肉类……”
唰的一下，弗兰克在海洛特面前崩散。
昨天被八臂猿公会围攻，他都没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好一会儿，弗兰克才重新凝聚在一起，然后就向海洛特恳请道：“停住，停住，不要再刺激我了。我们还是先印刻魔法书，然后去旧日墓园试验混沌能量压缩炉。
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身为旧日墓园的主人，你可以利用里面的能量打开通往其他位面的传送阵。若想那些粮食物资能顺利运出旧日墓园，你需要更多控制权。”
“没错！”海洛特笑着说：“如果不想这些粮食物资在运输的过程中被一路袭击，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这次试验成功。”
“您先整理拉埃姆大师的手稿，我再去对混沌能量压缩炉做一遍调试，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
弗兰克离开制书室。
海洛特在桌边坐下，开始对拉埃姆大师的手稿进行整理。
在图书馆的地下，阴暗封闭的房间里，弗兰克面对一面镜子念诵着咒语。
随着镜子荡起波纹，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人影若隐若现。
“弗兰克……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蒙多拉力分社长。”弗兰克向镜子里面的人影行礼，然后把粮食交易的事情告诉对方。
蒙多拉力分社长听到海洛特能弄到如此多种类且廉价的粮食物资，同样惊忘记了情绪控制：“你确定你没有遭到精神类幻术的渗透？”
弗兰克很笃定的回答：“我刚刚使用删除比对法对自身进行了全面的检测，除了精神波有些升高，其他一切正常。我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精神波升高也属于正常，不升高才是异常。
分社长，如果碎骨真的能为我们提供廉价丰富的粮食物资，对我们社团的价值远超旧日墓园。毕竟能不能夺回旧日墓园，能夺回多少都是未知数，而粮食却可以在短时间让社团恢复实力，并变的比以前更强大。
我们必须加强对碎骨的保护，并吸纳他成为社团的核心成员。”
蒙多拉力分社长考虑了一会儿，回答：“在查明拉埃姆大师被伏击的细节之前，保护碎骨的秘密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我觉得现在吸纳碎骨成为核心成员，不是合适的时机。”
弗兰克问：“您还是认为社团里面有叛徒？”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而且碎骨的哥哥是食灵徒，他是一个很复杂的巫妖，既为社团提供情报，攻击我们时也绝不手软。哀伤王正面对腐朽，食灵徒这个时候安排碎骨拿着四年前的邀请函找到你，让人不得不怀疑食灵徒的目的。
我们既要争取碎骨向社团靠拢，但也必须有该有的防范。
腐烂荒野要乱了，不知整个死亡之地会不会乱？”
弗兰克终于稳定住有些激动的情绪，他恭敬的向蒙多拉力行礼：“谢谢分社长大人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镜子里面的人影晃了一下消失，留下最后一句话：“你继续和碎骨保持单线联系。怎么对待碎骨，听拉埃姆大师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