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千六百多次的时间长河，燃灯古佛种下的因果
金蝉子不但没有畏惧，反而起身当着诸多佛神的面直接顶撞如来：“小僧没有听到世人的诉求，只看到佛主您面露欲念，乐极生悲。”
“金蝉子，不可无礼！”
布袋和尚连忙打断了金蝉子，来到如来前...施礼说道：“佛主，金蝉子他刚入灵山不久，很多礼数都还没有学会，您千万不要责怪。”
如来脸色难看的瞪了金蝉子一眼，摆手说道：“看在布袋和尚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暂且放你一马。”
“你且回到禅房，将金刚经抄写九九八十一遍，明日我亲自验收。”
金蝉子稚嫩的脸颊上显现出一抹愤怒之色，还想开口解释...但转头看向布袋和尚，对方连忙做出手势，让他不要在争执了。
“弟子，领命。”
当金蝉子迈出佛殿的那一刻，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莲花上的众佛，轻微的叹了声气，挥袖而去。
梵音再次重现。
但这个时候的如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
脑子里，满是那颗黑莲盛放的画面。
想到这里，如来左眼微微眯开，偷看了众佛一眼，见无人关注自己...他将目光再次转移到了黑莲的身上。
灵山脚下的天池，那颗黑莲别具一格，伫立在众多莲花中，不断的散发着极致的光芒。
不管是春夏秋冬、或是灾难爆发、它从未弯下过腰，反而越长越娇艳。
如来心中甚是欢喜，一时间竟痴迷到伸手将它摘了下来。
而当黑莲出现在灵山佛殿上的那一刻，所有佛神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预兆到了未知的危险！
“佛主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好邪性啊？”
“不知道...应该是朵莲花吧，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全身散发着黑光的莲花，真是奇特！”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那朵黑莲好像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魔性，我仅是看了它一眼，就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好冷...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听着殿内诸多弟子的议论，三十六佛主中的燃灯古佛，此时看向如来开口了：“佛主，这黑莲乃是不祥之物，它出现之时，我灵山万花枯萎，魔气冲天，还望毁之...省的危祸三界。”
如来愣了一眼，一对佛眼向外看去，在灵山的上空，滔天的魔气源源不断的汇聚着。
地界上繁盛的花朵，接连衰败枯萎。
这可是心魔出现的象征啊。
谁知如来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道：“大僧顾虑了，天地之间，奇物诸多，但都有各自的特性。”
“我之所以被它所吸引，完全是因为它那坚毅不灭，毅力重生的性格啊。”
“并非我痴迷，这点反倒是让我想到了我佛在东土传教的心酸呐...”
燃灯古佛疑惑的看向那朵黑莲，开口问道：“佛主，这话怎讲？”
如来微微叹息：“道教的香火鼎盛，的确是有原因的。”
“信者，方能自身顿悟，开拓神识，藏于六窍。”
“终末飞升，纵使达到长寿的目的，逆天改命。”
“而我佛界呢？”
说到这里，如来突然沉默了。
佛家讲究普度众生，是于奉献为本命的教门，虽然不能让你不老不死，但成佛之后亦可享受无上的佛光普照。
可这成佛之路，终究是难上加难，所谓佛之度有缘人，乃知这天下都是有缘人吗？
放下屠刀，斩的就是自己的命运。
燃灯古佛会意，盯着如来手里的黑莲，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有一计，方可逆转我佛的命运。”
“但，佛主你...需舍弃这朵黑莲，交于我手。”
“我会将它放于佛坛圣殿，每天超度净化，待九九八十一天后，它褪去魔性，仍可重生不灭。”
“我自然会将它归还于佛主的。”
如来看向手掌正在飘动的黑莲，不舍的叹了口气，随即丢与燃灯古佛：“说说你的计策吧。”
燃灯古佛将黑莲藏于袖口，竖起手掌说道：“阿弥陀佛，现如今世道如此，想要改变恐怕难如登天。”
“但若是回到过去，种下因果...方可扭转局面。”
“回到过去？”
...
授法结束，灵山佛殿内，众佛都已经离开。
偌大的佛殿，现如今只剩下了燃灯古佛和如来两人。
“大僧，你的计策的确可行，但我们要派谁去执行呢？”
“若是我佛弟子，凭借女娲等神的法眼，恐怕准会露馅。”
如来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燃灯古佛笑道：“佛主不必担忧，大僧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谁？”
“东海人氏，姜尚。”
“哦？”
如来疑惑的问道：“这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燃灯古佛微微点头：“他是辅佐周王断了人族气运的重要骨心，也是封神幕后的执法之人。”
“若在他身上种下因果，这件事就算成了。”
“佛主且等我消息，明日佛殿授法，我自会赶来。”
说罢，燃灯古佛化作一道佛光，消失在佛殿之上。
...
紧接着，燃灯古佛尝试了三千六百多次，在过去的时间长河里，终于核对上了姜子牙出生的时间。
并早于元始天尊一步，将佛光掩盖在姜子牙的身上，抹去了天人的特性。
挑起人神大战、安排姜子牙后拜师昆仑山玉虚宫、辅佐姬发夺取人族气运、每一步都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着。
只不过，燃灯古佛虽然顺应了天道的运行，但在一开始，为姜子牙种下了因果的种子。
这导致在封神之后，姜子牙没能受封神邸，正应了那千年之后的因果宿命，天池蟠桃树。
封神授予天规，过度的服用蟠桃，使得混沌应现，天地不衡。
福是姜子牙，劫也是姜子牙。
正如林夜在玄奘的记忆里，以孙悟空的视角听到了如来和玄奘的对话。
蟠桃并非无果，而是结出了因果。
燃灯古佛无法改变过去，但...能干涉因果。
待燃灯古佛回来以后，天界的蟠桃树便出了问题，恰好遇上孙悟空大闹天宫。
玉帝求援于如来，西天取经的阴谋至此开始了。
十世功德，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