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当场刺死
士仁发现情况不对，张嘴就要喊叫。
不料一箭飞来，正中盔缨，吓得他赶紧伏于马背，用手摸了摸脑袋，发现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糜芳也已发觉异常。
他慌忙下令：“列阵！”
然而，士兵们一路跑了十余里，体力所剩无几，早已散乱不成行列。
仓促间遇敌，更是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糜芳、士仁大声呵斥，用马鞭狠狠抽打不听话的士卒，这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形势。
步兵五十人，排成一个密集方阵，十人一排，共五排。
前两排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持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骑兵九人，糜芳领五骑，居步阵左翼，即北侧，士仁领四骑，居步阵右翼，即南侧。
吕布在马上瞧见，心道，都说糜芳、士仁是饭桶，这么一看，还行。
虽然行列不甚规整，倒也排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到底还是马的速度更快。
不待敌兵结阵完毕，吕布等人已冲至阵前。
成廉领九骑，居左翼，对付士仁。
魏越领九骑，正面掠击步阵。
余下两骑，负责在密林中看守昌豨。
吕布单人独骑，直奔右翼，会斗糜芳。
此时，他已经恢复装扮，手提方天戟，胯下赤兔驹。
糜芳远远望见，心中甚是疑惑，贼寇中也有这般人物？
不对，那装扮，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正纳闷，吕布已纵马来到阵前百步外站定。
糜芳觉得，敌骑距离如此之远，又是一个人，还站在那半天不动弹，以为只是虚张声势，没有太在意。
他甚至将麾下五骑中的三骑调往步阵前方，准备侧击魏越的骑兵。
因为步阵在未完全成形之时，就遭到骑兵反复掠阵，被射杀了七八人，阵形有些不稳。
吕布瞅准这个机会，拈弓搭箭，连发三矢。
支援步阵的三名骑兵，应声倒毙，跌落马下。
糜芳大吃一惊，急命余下两名骑兵射箭回击。
可惜，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还大。
二骑所射箭矢，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对空输出。
吕布不退反进，策马挺戟冲杀过去。
那两骑见状，索性也弃了弓箭，持戟迎了上来。
吕布见他俩找死，哪会客气，方天戟一起一落，一人毙命，再起再落，又一人毙命。
眨眼之间，他已冲至阵前五十步处。
糜芳这会算是看清楚了。
这哪里是什么贼寇，这不是吕布吕奉先吗？
该死的斥候，谎报军情，说什么他是金刚腿，一会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在心中发狠的同时，却也明白，得赶紧跑。
五原飞将的战力，他是知道的。
他就是投胎十次，也打不过这货。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逃。
他丝毫没有犹豫，一拨马头，急朝阵后蹿去。
这一蹿，就把步阵左翼完全暴露在吕布面前。
边排的士兵算是倒了血霉。
吕布挺戟疾刺，瞬间倒下一片。
步阵突遭侧击，大乱，不成队列。
魏越等人，趁机改骑射掠阵为长矛冲阵。
与此同时，成廉等人，也将右翼士仁的麾下四骑全部射杀。
士仁拍马舞刀，逃奔阵后，迎面遇见正疾驰而来的糜芳。
二人一搭话，方知吕布亲临，大势已去。
任他们如何喝令，步兵始终无法重整队形。
对抗，演变为一场屠杀。
吕布锁定目标，直奔糜、士二人而来。
糜芳、士仁吓得肝胆俱裂，心道，去他么的，还指挥个锤子，跑路要紧。
二人并马齐驱，绕阵而逃。
吕布在后，紧紧追赶。
糜芳、士仁见追骑渐渐迫近，心急如焚，慌忙摘弓放箭，一连数十矢，全成徒劳，索性撇弓扔箭，打马疾行。
正跑着，忽见前方有数骑拦住去路。
二人料敌不过，准备绕路而逃，吕布已拍马赶到。
糜芳、士仁走投无路，只得策马返身，壮着胆子，舞兵器，双战吕布。
吕布挺戟向前，先是磕飞了糜芳手中的长戟，不待招式用老，又以戟当棍，砸向士仁。
士仁心知不敌，哪敢用刀招架，只好撤刀后仰，堪堪躲过。
吕布见他心怯，扳戟头，攥戟尾，顺势横扫过去。
这一招，速度极快。
士仁根本来不及应对，慌乱间，一脚蹬空，掉落马下。
糜芳见状，呆立不知所为，环顾战场，步阵已被冲得七零八落，死的死，降的降，所剩无几了，不由得心中一凉，这算完！
吕布命人将二人绑缚至马前，道：
“子仲、君义，别来无恙乎！”
糜芳亢声道：
“吕奉先！你不在下邳，来此何为？”
吕布笑道：
“子仲何出此言？
此地为彭城国辖境，尔等到此，又是为何？”
糜芳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但他还算明白人，知道吕布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彭城国已经背刘投吕了，下一步遭殃的，就是刘玄德。
可惜，兵将悉数被擒，没有人能及时回去报信。
他心中一阵难过，恨道：
“吕布匹夫！
我家主公待你不薄，汝但非禽兽，怎能以怨报德，不利于玄德公？”
吕布不屑道：
“刘使君自谓君子，果为君子否？
来人！把昌豨带来！”
须臾，昌豨至。
吕布戟加其颈，命他把如何勾结刘备，企图偷袭下邳的阴谋说了一遍。
糜芳脸一红，低头不语。
因留有后用，吕布并未为难于他，令人带至林中，安排吃喝，不提。
士仁见糜芳保住了性命，想有样学样，认为只要先对吕布破口大骂，再低头忏悔，也能挣得一条活路。
于是，他把破锣嗓子一扯，吼道：
“吕布，无耻匹夫，粉面老贼！
我家主公以兄弟待汝，汝非但不感恩戴德，反欲谋害于他，真人中败类，虽乡野愚民，亦不齿也！”
吕布笑道：“骂完了？”
士仁道：“完了。”
吕布忽地脸色骤变，晴转暴雨，斥道：
“你这种货色，也配谈兄弟二字？
我问你，汝领兵驻屯公安之时，为何勾结吕蒙，背叛关羽，致使荆州落于江东鼠辈之手，大汉基业化为乌有？
以吾观之，汝之恶，恶贯满盈，汝之罪，罪不容诛！”
士仁一听，当场怔住。
这都说的啥？
公安在哪？
吕蒙又是谁？
吕布不待他答话，手起一戟，当场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