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场对决
这是一棵不知名的野草
我在想象中,与它相对
最后,我交出了自己
放弃替它重新命名的妄念
在沉默的广大的世界中
如果我们呼喊不出一个名字
我们将如何与存在之物
相认。对于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草
此刻,我无论如何,不能够像风
像泥土,像日光,那样与它亲近
而要是一棵野草,它可以突然开口讲话
它会不会对我的侵凌表达抗议,或者
竟至于指摘我,说我是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