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没完没了
“你们真是不知廉耻，说这些就好像闲聊一样，害羞是何物，估计都不清楚吧？”此刻张雨荷反而比苏雅馨生气的多，好像很讨厌这样的女人一样。
“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赚的辛苦钱而已，再说黄毛包了芮芮很久了，那都是他们的自由了，你们也管不了吧！”
“现在黄毛死了，你不知道吗？我说的黄毛就是……”还没等苏雅馨说完，她就已经拿出了照片，还是现场拍摄的。
看到那恐怖的画面，还满照片的灰白色的脑浆，眼前的女人差点就吓得摔在地上：“这是真的吗？我就好奇了，你们怎么突然又查我们呢？我还以为是公司内部的事情，原来是死人了，死人了啊！呀呀呀！好吓人，你别给我看了，这位女警官！”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那么轻佻，你以为我们是来跟你开玩笑的？”苏雅馨步步逼近，却没有收起照片，我知道她是为了故意试探一下而已。
女人果然怂了：“我不知道事情那么严重，哦对了，今天芮芮没有来上班啊，不会是……”
“你说她没有来上班？”当时不知道为何，一股莫名的担忧之感，竟然从我的心脏自动涌了出来，还覆盖了我的所有血管。
“没错，平时她这个点都会在的，要不你们去找找吧！我这里有个地址啊！”
女人说着，给我拿出一份资料，我看了一下是一些入职信息，我拍摄了照片，拿下了一个地址，只能快点出发了，我最担心的是，文芮芮也遭遇了什么厄运。
找到了她的住址后，我们却发现所在的一个宿舍601，竟然没有人应门，我那个时候带着不安，直接拽开了门，幸亏我们没有冲动直接进屋，因为我看到了……
我们想找的这个女人，文芮芮此刻就在屋内，但她是跪在地上的，而且靠在了一张茶几的前面，让人看不懂的是她的脖子上竟然被锁着一块圆形的木板，还有锁链在上面围绕着，这让我想起了古代死刑犯。
然而当我们叫来支援，穿上鞋套、戴上头套拿着勘察箱进屋后，却发现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文芮芮的眼睛被人挖了，因为当时她的脑袋耷拉着，所以我没有看清楚，现在确认了死者身份之余，我拿出了扩口器，撑开了死者的嘴巴，发现她的舌头也没了。
谢楚楚到达后没多久，用五官镜照了一下死者的耳孔：“这里被人烙烧过，然后死者的喉咙被灌入了不少的毒药，估计是被毒哑了，手掌和脚掌都被剁掉，凶器应该是菜刀一类的利器，厨房有菜刀丢失没？”
“你刚才说的迹象，怎么好像古代的那种……”我还没说完旁边的苏雅馨就道：“你是指人彘？”
“没错，它的定义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不只是把眉毛和头发剃光，还包括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小董回答。
“这人除了不在洗手间，其他特征都很符合人彘的表现，这个凶手疯了吧？如果跟之前的桅杆案有关系，那他到底跟两者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个是倒插高空，一个是变成人彘？”来到现场的高明强分析着，脸上都是疑惑和惊讶，其实昔日的某个案件我们也遇到过这样的尸体，但这一次显然是更加的突显了人彘的特点。
其实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诡异的是，干嘛要把对方弄成人彘的模样，我记得古代如果不是要狠狠折磨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或者说对方犯下了什么大罪，这是汉吕后所创制的酷刑，本来是用来对付情敌戚夫人的，情敌？难道说是情杀吗？
这是我当时想到的唯一可能性，看来我们下一步调查可以针对两名受害者的情感关系展开了，怎么说都好，多一个方向不是坏事。
还在验尸的谢楚楚已经和小董等人分开了那木做的刑具，当时道志勇就说道：“还真挺像的，这东西是怎么做的？不会是网上买的吧？”
“死猴子，你以为这东西能买的到？应该是自己裁切的，你看看，这些摩擦痕迹。”苏雅馨道。
“没错，是自己用木板做的，从这个脖子的圆孔位置就能发现，死者的脖子好像有击打伤，枕骨严重碎裂，这估计是好几次击打造成的，死者颅骨也有伤痕，到时候我得回去好好验尸。”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子弹孔吧？”小董接了谢楚楚的话。
“在后脑勺，有血迹残留。”
“看来这女人也被子弹击中了，这倒是和舒俊爽的脑壳有点像，回头得照X光确定。”
“那你们把尸体带回去再说吧！”我吩咐着，谢楚楚和小董暂时停止讨论，痕检员在周围喷了一下鲁米洛，拍摄照片获取证据后，我们在周围用多波段光源继续勘察，在一处沙发上，竟然发现了什么，我当时让大家帮忙拉动一下，哐当一声，一把菜刀往地下掉落！
我和谢楚楚小心靠近了过去，谢楚楚蹲在地上，小心地用无影灯检查，接着才隔着橡胶手套拿起了菜刀，放在了物证袋：“创口跟死者身上的很像，不会这就是凶器吧？但没有指纹和软组织残留。”
“凶器既然敢直接扔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给你留下指纹。”高明强托在腮帮道。
“可是这不是直接发现的，而是在沙发的后面？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这沙发上有皱褶，好像曾经有两人在这里挤、压过，两组膝盖痕迹，前后相隔的距离，咳咳，这难道是后入吗？”我才刚说完，谢楚楚就白了我一眼：“别说的那么直接啦！”
“不，我这是在讨论案情！”
“好吧，看来凶手当时还跟死者发生过关系，然后才杀死她的，这更加印证了情杀这一点，凶手是男的，来报复之前，还逼迫受害者跟他那啥了，这菜刀却怎么被弄到沙发的缝隙处的？”
谢楚楚才说着，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意外，但凶手随时有时间拿走菜刀，所以我当时觉得是故意的，但这样做，对凶手也没什么帮助，他这是出于什么意图呢？
我解释不了，大家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却感觉到沙发下方有东西！
当时刘雅欣和张雨荷让我们让开，接着把沙发给翻了起来！
原来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具尸体，竟然还是男性！但他的死法就有点更加让人不可思议了，不是人彘，当时身上的毛好像都被剃的差不多了，赤身果体，身上的迹象，怎么说呢，竟然跟之前的舒俊爽几乎一样，就是他的腹部的大洞此刻移动到胸膛的位置了。
“不会是这个男人就是第三者吧？可我们之前不是认为他就是凶手吗？”小董猜测道。
“谁是第三者现在还搞不清楚，不过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乱，可是怎么现在所谓的凶手也死了呢？莫非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我说的有点绕口，但大家都能听懂，刘雅欣分析说：“这家伙本来也是想来杀人的，但他没有想过之后自己也会被杀，当时他跟女受害者发生关系后，就想杀人，但他的那个地方被顶了，你们发现了吗？所以菜刀不小心滑落在沙发上？”
“你这个发现很细致，我本来还以为只有楚楚才会……”
“哼，你脑海里就只有你女朋友吧。”
“你们别吵了，刘队你分析的很对，死者下、体有红肿痕迹还有摩擦痕，这是被膝盖撞击形成的，阴、囊的撞击伤挺严重的估计这家伙不死，到时候性、生活方面都会有问题。”
“额，你们就现场讨论这些好不？”
“讨论案情而已，刘队别紧张。”
“额，你跟何组长的口吻越来越像了。”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男尸方面暂时不多说，其实我觉得女尸身上应该会发现更加多，毕竟她的死法更加让人注意，这下子一名勘检员走过来说：“我们发现这里的监控被剪断了，按照创面分析是剪锁钳。”
“哦？还用上这个？看来凶手是有备而来的。”高明强分析。
“是的，那椅子上之前应该有脚印但被擦掉了，这家伙很谨慎，但我们在窗台的位置发现了很浅的痕迹！”
“所以你认为那家伙是从窗台进来的，这里是六楼……”高明强回答。
痕检员道：“水管上有指纹，这家伙清理不掉！”
“那收集下来吧，其他人还有发现吗？”
我问了一句，正想走进厨房，却被这名痕检员拉着了：“别急，何组长！”
这就是普通刑、警跟痕检员的区别，痕检员喜欢观察地面，而我们或者法医都喜欢观察前面。
痕检员到达了锅炉的地方，在地上收集了几根毛发，这才打开了铁锅，竟然发现了什么东西，那地方还在冒着浓烟，但锅炉是熄灭的，我来到了他的身边，一看铁锅里，竟然飘浮着不少头发……莫名的恐惧从我的脊背上，狠狠地爬了上来……
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夏侯和道志勇等人都进来了，但我们好奇，这头发是怎么回事，这位痕检员却眯着眼睛，拿出温度计在沸水中试探：“按照温度，加上锅炉熄灭了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关闭了火没多久，他的人应该才逃了的，但用开水煮头发又是什么意思？”
痕检员的话让我们都马上离开了房子，有一些人还在现场勘察着，我们在出租屋附近找到了监控，并且让人去走访附近的邻居，房东方面，当知道自己的出租屋出了这种情况，他顿时吓坏了，并且叫喊着要去派出所拿赔偿。
我真是无语，没想到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是这个。
我们不想管，现场能收集的都收集了，现在是时候收队了，详细的验尸过程还得让谢楚楚进行，而常规调查我交给了刘雅欣和张雨荷，临回去之前我就跟张雨荷道：“雨荷，你最近好好跟着刘队，多学习一下，她刑侦和侧写方面都很有造诣的！”
“啊，你，怎么突然那么抬举我了呢……不会是觉得这个菜鸟不好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