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主义的我绝不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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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欣赏美女梳头【求追读】

陈流火洗澡的动作放快了一些,十五分钟左右就出来了。

卧室内,张安竹已经同样起来了,她坐在床沿,看到边擦着头发边走进来的陈流火,立即眼睛一亮,冲他晃了晃脚丫,“那个,我没穿拖鞋,你帮我拿过来吧,谢谢哦。”

昨天她是被他抱进来的,拖鞋自然被留在了客厅。

等陈流火拿来拖鞋,她立即穿上直奔厕所,“啊——憋死我了!”

看着她的背影,陈流火忽然一阵恍惚。

真是奇怪……

在昨晚之前,他压根没想象过这样的情景,有一天他竟然会和某个女人同床共枕一晚,还一起起床,甚至因为上厕所的先后而扯了半分钟的皮。

他连在小说里都没写过这样的情节。

小说里的恋爱都是甜甜的,女主角们都是完美无瑕的小仙女们,圣洁高贵的小天使们,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就算偶尔降临人间吃点人类食物,那肠胃也是反人类的,直接消化得干净彻底,绝不会有什么“小的”,更遑论什么“大的”。

那可是女主角们,长着隐形翅膀的绝世完美生物,怎么可能会有那些肮脏恶心的玩意儿?

但这女人就在他这里自然而然毫无心理窒碍地喊着“憋死了”,然后和屁股着了火一样狂冲向厕所。

此刻,陈流火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难以形容。

太复杂了……

张安竹从厕所回来时,陈流火已经吹好了头发,并将吹风机重新收好。

看见她,陈流火问:“你洗过手没有?”

她一愣,“哎呀,忘了。”

陈流火皱起了眉:“……”

“骗你的,洗了。”张安竹笑了,冲他举起双手,指尖还有残留的小水滴,接着又说,“我发现你还真挺洁癖的,不影响生活吗?”

“我发现你还真挺少见多怪的。”陈流火漫不经心地回,“我告诉你,我这只能算是爱干净,你没见过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什么样子。”

“是吗?”她饶有兴趣地挑眉,“那你说说,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什么样子?”

“我有个表哥是做医生的,他家里每次来了客人,等客人走后,客人碰过的所有家具,包括地板,一定要擦,擦完以后,还要再用酒精喷三遍。”

“啊——”她的眼睛和小嘴张成了三个“O”,“这么夸张?”

“没有任何虚构成分。”陈流火说。

张安竹点点头,“果然全靠衬托啊,我现在觉得你还好了。对了,爱干净的人应该有梳子吧,能借我用一下吗?”

陈流火犹豫了一秒,说:“在柜子的抽屉里,你自己拿吧。”

背对着陈流火,张安竹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认真地梳理她的长发。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那头快要及腰的黑色长发正微显蓬松凌乱地散在她的后背与香肩上,她握着梳子,一下接着一下,让它们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柔顺笔直。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轻柔优雅,如一首舒缓优美的乐曲。

陈流火正打算去刷牙洗脸,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张安竹微微扭过了脑袋,朝他展颜轻轻一笑,“怎么,在欣赏美女梳头呀?”

陈流火怔了怔:“什么?”

“面对美好的事物,人类都会有欣赏的冲动和欲望,别不好意思承认嘛。”她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毕竟你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美女梳头会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我完全能理解。”

陈流火回过神,面无表情地道:“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把头发掉在地板上,很脏。”顿了顿,他补充道,“还有,你左眼有眼屎。”

张安竹:“……”

说完这句,陈流火就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留下张安竹一个人边盯着镜子,边喃喃自语,“眼屎?在哪啊?”

陈流火刚拿起自己的牙刷,张安竹也来了。

“没有眼屎呀,你骗我!”她气道。

“是你自己笨。”陈流火一边给牙刷挤牙膏,一边漫不经心地回,“我随口说说你就信了。”

下一秒,被她直接踩了一脚。

陈流火抽了口冷气。

玩不过就来这招,欺负他不打女人是吧。

张安竹扳回一局,洋洋得意,看到他手里的牙刷,又问道,“我也想刷牙洗脸,你这里有多的牙刷毛巾给我用吗?”

“有倒是有,”陈流火说,“为什么要给你?”

“你别这样小气呀,这些又不值几个钱~~~”她扯着他的衣服下摆,摇来摇去,声音娇滴滴软绵绵,“人家不就是轻轻踩了你一下嘛,帅哥你大方一点啦~~~”

“别夹了别夹了。”陈流火有点受不了,指了指浴室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自己拿吧。”

张安竹笑嘻嘻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到一把没拆封的新牙刷,一条新毛巾。

“没有漱口杯哦。”她又说。

陈流火转身出去,很快回来,给她一个没用过的一次性纸杯,“你用这个代替吧。”

她拿起牙刷,站在陈流火的身边挤牙膏,陈流火看着镜子中并排而有着身高差的两个人,有点不太适应,拿着牙刷走了出去,在阳台刷好了牙才回到洗手间。

“你好了啊,这么快。”她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含糊不清地说,“我还没好哦。”

“刷牙时别说话,牙膏泡泡都吐出来了,脏。”陈流火说。

“哦……”

片刻后,两人都洗漱完毕。

陈流火又找来了一个袋子,将她用过的牙刷毛巾装了进去,再递给她:“你等下别忘了带走。”

“……”张安竹接过去,撅起嘴,神情有些微的失落,“为什么,你嫌弃它们被我用过啊?”

陈流火无语:“这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无论谁用过我都不可能再要了,你要是不带走,我就只能扔了。”

“可以留着呀,没准我下次还会来呢。”她低眸垂首,细细碎碎地嘀咕。

“什么?”

“没什么。”

张安竹说罢,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连忙捂住嘴巴,下一秒,打了个小小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