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主义的我绝不恋爱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0章 演戏也不行 求追读

“酒后乱性”四个字一出,陈流火原本还挺平和的脸色,就突然微沉了一下。

但他站的位置正背着窗户,此刻,突然变化的神情被窗帘投下来的阴影所遮挡住,张安竹没能看真切,便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

“哦,你放心,当然不是真正的酒后乱性,只是布置成“酒后乱性”的一个局罢了。然后,再“很不巧”地让阿姨知道这件事,于是,作为男人,你“不得不”承担下责任,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跳过培养感情这个步骤,直接把关系升级到男女朋友……”

她微微一笑,“你看,这个方法也很不错吧,除了对心理素质和临场演技的要求比较高之外,比第一个要快捷省事得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陈流火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

“酒后乱性什么的,不可能。”

她愣了愣,解释道,“不是真的要你和我酒后乱性,只是演一场戏而已。”

“演戏也不行。”

他的语调依旧平淡,但寒意却很重。

女人敏锐的直觉终于让张安竹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几秒后,她敛去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了,那就排除这个办法。”

陈流火调整了下呼吸,将语气放缓了少许:“就按照你说的第一个吧,假戏真做。”

“你确定?”她问。

“嗯。”

“那接下来的,就是你的任务了。”

陈流火:“?”

“哦,”张安竹从容地说,“我又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对怎么假戏真做没经验啊。而你不一样,一来你有过前女友,二来又是写恋爱日常文的,经验丰富,你先写个大纲啊剧本啊什么的,让我学习一下技巧,应该没问题吧。”

“……”

陈流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我那些经验都是纸上谈兵,华而不实。”

“也对哦,你的经验要是真管用的话,应该也不会这么排斥恋爱和结婚了。”她沉吟了会儿,点头赞同,又说道,“不过,一个写恋爱日常文的作者却是单身主义……还真是有趣的搭配……唔,我挺好奇的,那些甜甜的恋爱情节你是怎么写出来的……按道理你和你前任应该不那么甜呀……”

“你不是写悬疑吗?你杀过人?”陈流火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她。

“想象,都是想象。”

“那我也是。”

“嘻嘻~”她笑了一声,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站起来说,“好啦,我想参观一下你这里,行吗。”

“……”

“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

“没有。”陈流火淡淡地回,“你随便看吧。”

张安竹背着小手,在一室一厅里左晃晃,右转转,看过客厅和厨房后,便转去了阳台。

“你还种了花啊,是什么花?”

她的声音悠悠飘了进来。

“栀子和茉莉。”

“哦,真有闲情逸致。”

片刻后,她又晃了进来,视线投向了陈流火的卧室方向。

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景象不说一览无遗,也大半清清楚楚。

“那里怎么有个笼子,你不是有鼻炎,不能养猫吗?”

“不是猫,是仓鼠。”

“仓鼠?你还养了这个啊……”她眨眨眼,“我能看一下吗?”

陈流火起身走进卧室,把仓鼠笼子拎出来,再放在茶几上。

张安竹连忙蹲下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只看到了一个滚轮,小木屋,食盆水壶和笼子底部厚厚的木屑。

“鼠鼠呢,在哪呀?”

陈流火挖了一勺鼠粮,哗啦啦的倒进食盆。

一只圆滚滚的仓鼠从小木屋里面钻了出来,跑到食盆前,两只小爪子飞快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很快,毛茸茸的腮帮子便鼓了起来。

“好可爱噢。”张安竹看得兴致勃勃,扭头问陈流火,“它叫什么?”

“芝麻。”

当时买回来时还没满月,黑黑小小的一只,所以他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咬人吗?”

“一般不咬。”

她的眼睛更亮了,有些跃跃欲试。

“那我能不能摸摸看?”

“可以。”

陈流火打开了笼子门。

张安竹满脸兴奋,把手伸进了笼子。

但在她指尖离它还有好几厘米时,正专注于食物上的小家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即鼓着腮帮子,哧溜一下钻进了木屑堆里。

张安竹一怔。

“它怎么跑了?”

“因为它还不熟悉你的气味。”

陈流火说,“仓鼠的胆子很小,非常容易受到惊吓,所以警惕性很强。刚买回来的时候,它也是天天躲着我,直到我天天喂它,它对我的气味熟悉了,知道我不会伤害它,才敢在我面前出来。”

张安竹有些失望,“所以我摸不到它了,对吗?”

陈流火思考了一秒后,从鼠粮里翻出了几粒瓜子,让张安竹拿着,然后他轻轻敲了下笼子:“芝麻。”

随即,某处的木屑开始拱动,很快,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陈流火将手伸进笼子。芝麻没有动静,任凭他把它捏了出来。

它躺在陈流火的手心中,四脚朝天,袒露着粉嫩柔软的小肚肚,满脸呆萌乖巧地一动不动,只有嘴巴还在快速蠕动,不停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陈流火又捏捏揉揉了几下,芝麻依旧毫不抵抗,任他亵玩。

张安竹看着,一脸羡慕。

“把瓜子放在手心里,再把手伸过来。”陈流火说。

张安竹依言照做。

陈流火慢慢将手中的仓鼠凑近,小家伙似乎闻到了瓜子的味道,耸动着鼻子,翻身爬了起来。

这葵瓜子的气味儿里还混着一股陌生的气味,天生的警惕让它没有冲动往前,只是看着张安竹的方向,犹豫不定。

“它不敢来啊,怎么办?”张安竹轻声问道。

“不急,”陈流火说,“等会儿。”

小家伙终究没能抵挡住瓜子的诱惑,一边拱起脊背竖起耳朵,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一边小心翼翼地向着张安竹的手心爬去。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慢慢接近。

终于,它暂时放下戒心,爬进了张安竹的掌心中,抱起一粒瓜子咔吧咔吧地啃了起来。

“哇,你快看,它吃了!”她兴奋又激动,扭头看着陈流火,脸上的笑容如孩子般天真。

陈流火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样子居然有几分可爱。

“乖鼠鼠,让姐姐摸摸看哦……”

张安竹说着,小心翼翼地举起另一只手,试着摸了一下小家伙,结果小家伙又瞬间成了惊弓之鸟,抱着瓜子,哧溜一下,从她的手心逃回了茶几,钻回笼子。

“又跑了。”她噘起嘴,有些不开心地道。

“仓鼠就是这样,习惯就好。”陈流火淡淡地说,“它们太警惕了、太敏感了,要和它们建立信任关系,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先用食物作为诱饵,一点点地让它们熟悉你、适应你的存在,等它们对你完全放下心来,你再怎么rua它们,它们也不会反抗了。”

闻言,张安竹的眸底忽然漾起了极其细微的波澜,她直直地注视着正低头关笼门的陈流火,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声音极轻极轻地说:“其实啊,不光仓鼠是这样,人也是一样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陈流火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没有,你听错了。”张安竹微微一笑,声音平缓温和地说,“好啦,我们再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