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就是这么及时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了进来,立即将屋内的人围困住。
美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掌柜更是瑟瑟发抖。
开极听到耳熟的声音,拉下了蒙眼黑巾瞄了一眼,用力拍桌,“放肆!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京卫大步走上前,手中的剑拔出一截以示威严,“本统领可不管你是谁,只要犯了禁令通通抓走!来人!”
一声大喝,再一招手,侍卫蜂拥而上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抓走。
“你们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可是朝廷命官,敢抓我,我爹绝不会饶你。”
开极也不嫌事大,直接把钱大臣给搬了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可引来了不少人驻足旁观,一字一句的钱大人众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开极嘴上喊得硬气,脚步却十分配合地跟着侍卫走,直到走出了人群,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先帝祭期间的乐戒早已颁发,百姓也都守规矩,就算是想寻欢作乐也是偷偷藏在家里乐,天香楼这一闹可让不少人都吸取了教训,恪守本分,不敢再打铤而走险的心思。
不过也有人好奇这钱公子怎么前脚刚一进去就被抓了,这个想法还没多少人想到就已经有传闻传出朝廷要犯逃到欢音城,皇帝派人来抓拿,误打误撞看见钱公子在此寻欢作乐才顺手抓了。
狂麟逃到欢音城的消息一出,全城百姓提心吊胆,很快就没人担心钱公子被抓一事,全都担心狂麟的出现会不会杀害他们,毕竟是朝廷要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天香楼里的人被抓走,天香楼也随之被封,开极绕了一个大弯,换回原来的装扮跟京卫汇合。
他追查了那么久早已追查到伍大臣剩余钱财的具体下落,就在这天香楼的底下,而且入口藏有机关,经过开极和京卫等人的联手,将底下翻了个底朝天。
从黑夜搬到白天,搬了一个晚上,粗略估计有上百万两,而且还有珍贵藏品无数,全都价值不菲。
天亮之后这些东西运送回皇城,伍家的人看着这么多属于伍家的东西被抄走,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几兄弟吵着分家伍老夫人不得不交出宝库钥匙,钥匙有几把,同时开启才会打开入口,这几兄弟为了分配上的事争来争去,不分个心服口服谁都不愿拿出钥匙,这下倒好,天香楼一被抄,什么东西都没了,争都不用争。
京卫和开极两人护送东西回皇城,按理说皇家的东西人人避之,但却有人不怕掉脑袋竟然敢打宝箱的主意,也好在京卫等人的武功不是吃闲饭吃出来,成功护住了所有东西,之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加快了速度将东西送回皇城。
同时护送回去的还有一人。
钱公子。
钱公子昨日还美酒美人作陪,今日却坐在囚车里摇摇晃晃,这宿醉的胃被摇得难受,困意也被摇伞。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囚车里,人尚且迷糊,嘴里头还念叨着,“欢音城不愧是寻欢作乐之地,花样就是多,竟然还有囚车的玩法。”
开极听到这话,顿时乐了,抱着怀里的剑,嬉皮笑脸,“哎哟,人人都说钱公子是风流子弟,果真没错,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做个风流鬼,小弟,佩服佩服。”
开极面上笑着,心里头可鄙夷得很,钱公子说是花花公子,手段可狠得令人发指,别的公子哥喜好美人,起码懂得怜香惜玉,钱公子可不同,美人落在他手里,可没几个能活着。
钱宏福听到死到临头瞬间酒醒了一些,抬头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些都不是昨夜陪他喝酒的那些人。
“你……你是何人?”
钱宏福再贪玩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不是什么玩法,而是真的坐上囚车。
“小弟开极,陛下钦点未来小统领。”
开极许是回程路上无聊,倒也认真介绍起了自己,虽然小统领还没当上,不过大饼却已经消化,对于未来,那是非常有盼头。
“小统领?你跟大统领是何关系?”
钱宏福没有听说小统领,但是大统领可有耳闻,那可是皇帝的心腹,他爹也要敬让几分,不敢放肆,只是听到统领二字他便收敛了不少。
“哦,大统领是小弟的大哥,那位就是了。”开极说着便指向前方带路京卫。
钱宏福顺势看去,看到那威风凛凛的背影,脸色骤变,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真是大统领!大统领为何要抓我?”
“哎呀,钱公子你可真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昨晚在酒楼喝酒了吗?”
“喝酒?对,我记得我在喝酒,喝酒也要抓?”
“喝酒不抓,不过钱公子你昨晚喝得尽兴嫌酒楼里的美人只能看不能享用掀了桌子,还让天香楼掌柜破例带你去乐一乐,然后你们就跑到天香楼去了,大统领刚好来欢音城抓朝廷要犯,刚好看着你进去,那就只好抓你了。”
开极嬉皮笑脸地跟钱宏福解释昨晚的事,虽然有自己一半功劳,不过对于钱宏福这种人并没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他做的那些事都够拉去刑场数十次,真要死也死不足惜。
“什么?我去天香楼了?不可能的,乐戒期间,我怎么会去天香楼?”
钱宏福听到自己去了天香楼瞬间精神起来,不过他虽然花天酒地,但也知道皇令不可违,他是有想过要去天香楼,不过是想等到乐戒之后再去。
“钱公子兴致一起非要去,他们也拦不住,可怜的天香楼掌柜为了你破例却把自己栽了进去。”
开极双手在胸前,说起当时的事情比手画脚,跟说书一样精彩,丝毫不提自己的功劳。
“我竟然干了这种蠢事,完了,这次完了。”
钱宏福神情一滞,意识到自己误了大事,整个人瘫坐在囚牢里,面如死灰。
开极一向最看不起这些坐吃空山的纨绔子弟,不过今日对钱宏福却没有表现一丝不耐烦,还有意无意地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钱公子你才二十好几,正年轻,要是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开极朝钱宏福打了个眼色,话中有话。
钱宏福也是聪明人,顿时会意,“对对对,我还这么年轻,死了可惜,小统领,我也是酒后糊涂,求你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开极见钱宏福上钩,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压低了声音,“钱公子,你这是犯了禁令,是要掉脑袋的,这个忙可不好帮。”
开极摆摆手,嘴上说着事情难办,手却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