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达摩遗留

“有劳方丈。”楚阳笑笑。

众人随同空闻下山，来到少林寺主殿，即大雄宝殿内入座。

各自入座，空闻喊来些沙弥敬奉茶水，自己则隐进殿内隔间，取达摩祖师遗留下的那些心法典籍。

没片刻，空闻捧着个紫黑木匣走出，放到楚阳面前，边打开木匣边道，

“楚教主，自达摩祖师于寺内坐禅练武，至今已有八百余年，虽历代祖师方丈对于达摩祖师的遗留之物都珍贵无比，小心珍藏，但时间流逝之下，难免发生诸多意外。”

木匣打开，空闻取出三本厚薄不一的册子，“这三册，乃是达摩祖师所留下的三本神功秘籍。其中以《洗髓经》最为玄奥精妙，宋朝时有一祖师曾言，不入先天妙境，不得洗髓妙理。”

“但可惜，这《洗髓经》虽最玄奥，但却也是缺少遗失最多的神功经典。”

空闻说着，取出一本薄册递到楚阳手里。连同上下封面，整本薄册也不会超过十页之多。

“《洗髓经》之下，则是《易筋经》。所幸此经并不像《洗髓经》一般，并不需要功成先天之后才可修习，八百年来，遗失最少，几乎毫无残缺。”

“最后一本，则是祖师达摩所留剑法，称作《达摩剑法》，玄奥无比，有无穷武学妙理。但可惜，同样缺失不少，传说原有三十六式，眼下仅传有前九式，余下尽皆失传。”

空闻又将另外两本册子递到楚阳手里，道，“楚教主，达摩祖师所遗留下来的神功心法，尽皆在此。”

“可还需贫僧引路，带教主前往五乳峰的石洞内，瞻仰达摩祖师面壁九年而成的留影石壁。”

“有劳方丈。”楚阳将三本册子收下，并没急着翻阅观看，自嵩山少林到武当山所需时间不少，路上有的是功夫翻阅，倒不必急于一时。

至于五乳峰石洞内的留影壁，楚阳对此颇感兴趣，达摩面壁九年而成的留影壁，人去影存，至今传世八百余年，自然要去看看。

“如此，便请教主随老衲来。”

空闻点头，起身为众人引路，越过不远路途，便进到一处山洞之内。

楚阳刚进洞口，便感觉到一丝阴凉，口鼻间呼吸的空气，都随着不断深入山洞而变得冰凉起来。

行约百米，众人在空闻的引领下进到山洞尽头。

外边青天白日，明亮无边，山洞内则昏暗非常，仿佛黄昏之时。

不需空闻讲述，众人刚至尽头，便在尽头处那光滑如镜的石壁上，看见一道阴影。

那阴影仿佛一个老僧坐定，盘膝而卧。

这阴影虽不甚清晰，但却另有玄妙之处。

众人只是一望，便定然觉着这阴影是个老僧在此坐定，打坐参禅，绝不会产生除老僧禅定之外的想象，神奇无比。

“教主，这便是达摩祖师面壁九年遗留下来的留影壁？”韦一笑疑惑，

“八百年多年过去，这石壁之上的阴影竟然依旧不散。那达摩祖师到底是到达了什么境界，难道真是如同传说般，达摩乃是佛陀菩萨降世，为普渡众生而来？”

“呵，什么佛陀菩萨降世，装神弄鬼。”赵敏不屑笑道，“若我说，这石壁之内定有机关暗门。”

“说不定便是无数能工巧匠以神奇手段建造出一留影壁，然后让那达摩于此面壁九年，为其造势，称作佛陀菩萨一类降临世间，解救世人，迷惑你们这些愚昧之人。”

“阿弥陀佛。”空闻低宣佛号，略带怒气道，“这位施主，此留影壁确实是达摩祖师面壁九年而成，绝无弄虚作假之事，还望施主广积口德，勿要胡说。”

“大和尚，你！”赵敏气急。

空闻此言分明是在说她满口胡说，不积口德。

想她身为蒙古郡主，地位高贵尊崇，除了在楚阳这里吃了大亏外，哪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就想大骂回去。

但楚阳一道目光投来，赵敏瞬间便畏畏缩缩，像是鸵鸟一般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等得了自由后，再找这老秃驴算账。

赵敏心中愤愤，却听见楚阳道，“空闻方丈，我欲于此山洞内闭关一段时日，便当作瞻仰达摩祖师遗迹，效仿先人面壁打坐之旧事，还望方丈成全。”

空闻听了，脸上怒气瞬间压下，笑容和煦道，“既然教主有意，老衲自无异议。只是这留影石壁至今存世数百年，还望教主闭关参悟之时，能小心石壁，勿要损坏就是。”

“方丈放心，楚某并非毛手毛脚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损伤石壁。”楚阳道。

“如此，教主随意就是。”空闻双掌合十一礼，带着那些僧人与小沙弥行出石洞。

“韦左使，本教主将于山洞内闭关，你带领众兄弟于外界看守，不要出了乱子。”楚阳朝韦一笑吩咐道。

“属下遵命。教主尽管安心闭关，外部之事，自有韦一笑解决。”韦一笑恭敬领命。

“还有，看好赵敏，不要让此女离开你们四人的视线。”楚阳又道。

“是，教主。我等定然竭力看住赵敏，不让此女借机生乱。”韦一笑、杨乾等人齐道。

“很好，你们下去吧。”楚阳挥手，驱离众人。

“该死的贼小子，你竟然这么防着本郡主，千万别让我抓到机会！”赵敏听着楚阳与其下属的交谈，心里恨得牙痒痒。

哗啦啦，众人离去的脚步声由近至远，逐渐消失。

顿时整个山洞内除了楚阳外再无他人，洞内光线昏暗，仿佛傍晚之时，但在他的眼中，只觉洞中如若白昼，清晰无比。

这是楚阳自登临先天之境后，逐渐出现的异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的真气越发深厚，增长速度不断变快，身体的玄妙之处也在不断的激发出来。

视夜如白昼，耳听百米之外...等等等等，这都是他功成先天之后带来的巨大提升。

楚阳盘膝坐下，先取出《易筋经》来看。

只见其内功法果然玄奥无比，比之得自空智的《易筋经》残篇更加精妙，对于脏腑、经络乃至真气的认识简直鞭辟入里，字字珠玑。

仅是将这些知识吸收理解，楚阳对于真气的控制和认知，就再度提升一大截。

而当他想要于《易筋经》内找到关于先天之境的描述时，却错愕的发现，只有寥寥数十个字而已。

“没想到，这少林寺传承的《易筋经》中，竟然毫无关于先天之境的描述，八百年时光流淌，真是让多少传承断绝于世。”

“怪不得后世‘笑傲江湖’那一时代中，少林神功《易筋经》能被方证和尚轻易传授出去，只怕当时的《易筋经》比之现在更要残缺不堪吧。”

“恐怕那时的《易筋经》早无改善资质，易筋锻骨的功效了。只有精纯真气，化解体内异种真气这些普通作用。”

楚阳感叹一声，将《易筋经》放置一旁，取出最薄的那本《洗髓经》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