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明天见
尽管沈好心里有诸多困惑，但还是出于礼貌和他握手。
“你好。”
？！
手掌处突然传来的一抹温热，沈好一个激灵把手缩了回去。
“你……”
周子兴随之反应过来，满脸歉意，“请你原谅我的无意识行为。我刚刚回国没多久，以至于在礼仪习俗方面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他严肃说道，“如果我的冒犯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向你道歉。”
“啊？没事没事。”
沈好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事需要道歉的，条件反射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二楼的季慕风磕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要不要来点？”
季轻：“……”
“哎呀！”
男人一屁股将沈好挤出周子兴视线外，“您就是董事长提名的那位海归人才吧？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盼来了！”
他激动地声线都在颤抖。
“你好。”
周子兴微笑。
“你好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负责您的直属领导，您叫我老陈就好！”
“陈老师。”
周子兴礼貌回复，“周子兴，您叫我‘小周’就好。”
“哦哦，子兴是吧，真是个好名字。”老陈嘴角咧到了脑后。
沈好在他身后默默翻了个白眼，被周子兴尽收眼底。
沈好尴尬地笑了笑。
“人力资源部什么时候需要招聘新职员？我怎么不知道？”
季慕风脚步轻盈地走向他们，裙角随之摆动。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从容。
陈接待员见女人真容后立马恭敬道，“季、季总。”
“季总。”
沈好恭敬开口。
季慕风立刻露出笑容。
“怎么这么匆忙就出院了？你这小个子身体吃得消吗？”
“啊？”
季慕风京剧换脸，一秒就阴沉了下来，“为了这么一个人，带着没有薪水的病假来这里受他人欺辱么？”
周子兴：“……”
众人听出了季慕风的指桑骂槐，纷纷上线吃瓜。
沈好扯了扯季慕风的衣袖，示意她点到为止。
“季总这是什么意思？”老员工面上挂不住，“我是替董事长办事，并不属于您的管辖范围，您怎么还贵人多忘事了？现在您当着我员工的面是在说谁呢？”
周子兴笑道，“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谁和他是一家人？”
季轻迈着修长的腿缓缓走来，“各司各行本就分工明确，互不干扰，又何来的一家人？”
老陈暴跳如雷，“你、你说什么？！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干了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怎么样我也算得是你的长辈，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吗？”他破罐子破摔。
“陈经理又开始了！”
“真是！每天例行一遍，不装浑身难受！”
“唉！可怜咱们总裁了，接连被训！”
“他以为自己是谁呢！死装叔！”
“……”
“够了！你们这些有心眼没心肝的！别忘了是谁养着你们，给你们发工资！”老陈急了，露出了丑恶嘴脸。
众人脸上写满了冷漠和鄙夷。
好有意思。
周子兴勾了勾嘴角。
却不料自己这一操作引起了老陈的注意。
他拉过周子兴，“子兴，你说！我平日里究竟有没有亏欠过他们，一群没良心的，也不看看谁是他们的领导！”
季慕风：“……”
季轻：“……”
沈好：神金！
周子兴笑道，“抱歉，我来这里工作只是看重这所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并非单纯为谁工作。”
他认真思考了一瞬，“况且我觉得，像我这样从事专门职业应该是属于大家的，毕竟，祖国技术是一家嘛。”
“恩——不愧是留洋归来的，说话都有水平！子兴说的太对……嘎？”
“好！”
瞬间场面沸反盈天。
“好。”
沈好慢半拍地为周子兴的即兴发挥鼓掌，正好对上了他温柔又炽热的视线。
“呃……”
沈好下意识回避。
那一瞬间她有点恍惚。讲真的！如果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她真的不好面对啊！
季轻：“……”
周子兴的出现好像直接向季轻宣告，他人生当中第一个的死敌出现了！
“你、你们!”老陈气得差点要吐血。
“正是你的倚老卖老行径，才让你失了民心，罢黜你的职位也是众望所归。”
季慕风补刀。
“你……噗咳咳！”
直接KO！
“看来陈叔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了！”季轻扯着皮肉笑道，“没关系。我们季氏也不会不懂知恩图报。这样吧，我还您一个体面。您主动去人力资源部提交辞呈，我对你以往的敛的财既往不咎，再为您报销去医院的路费医药费，您看如何？”
季轻不带大喘气的一口气麻溜地说完。
沈好憋笑。
毒舌哥给初入职场的你上一课，在线教学，不学白不学！
意识到失态的沈好补充道，“对不起，没忍住。”
“下次还敢～”季慕风对男人挑衅道。
“咳咳！”
适可而止。
瞪了季慕风一眼后，季轻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小沈同学真可爱。”
沈好脸蛋唰得一下红透了。
滚烫的感觉降下去后，沈好默默竖了个中指。
姐的脸面不要了，给你吧，正好你缺！
季慕风：虽然我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但这粮管饱！谢谢你啊，你人还怪好的嘞～
季轻眼神瞥向周子兴，脸上的得意不像演的！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周子兴全程只是保持微笑。
季慕风瞥了瞥周子兴，男人生的眉清目秀，衣着干净，看上去一副气宇不凡的模样。
“周子兴是吗？”
季慕风笑容变得亲切。
“是的，季总您好。”
“我听说过你。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既然你选择了我们公司，我就不会让你失望的……”
“恩。以后就多请季总指教了！”
沈好在一旁发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仿佛再难有第三个人插足。但周子兴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正视过季慕风。
季轻狂生醋意，脚步坚定地迈向沈好。
在女孩还未缓神之际，他微微侧身对她低语，“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恩？”
呼出的气流让沈好感到一阵痒意，她捂住耳朵凶巴巴地望着他，“你有毛病啊？”
听完季轻不怒反笑，“恩，我脑子进醋了，快来哄我。”
“脑子有醋就去看医生，我有啥办法？！”
沈好愣了一秒，十分惊讶，“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周围人群早已被男人遣散，怪不得，他会如此真诚直接！
沈好再次回神觉察到自己被一抹阴影慢慢笼罩。
？？？
她抬头只见一张俊脸在她的眼中慢慢放大。
“你做……”
季慕风眼疾手快，一把将周子兴拉过，“周子兴你刚来我们公司肯定对这里不太熟悉吧！来，我带你四处看看，然后再找一个机灵的帮你熟悉熟悉你的事务！”
说罢便拉着周子兴逃之夭夭。
……
长达三分半的迷恋交缠后，沈好被吻的缺氧，季轻才悻悻地停下来。
“什、什么……”
沈好使劲摇头，强迫自己清醒。
“你做什么？？？”
“噗！跟拨浪鼓似的！”
“还不是因为你？”
“那对不起。”
“为什么吻我？”
季轻想笑，还是强行憋了回去，“我是你的什么？”
“我不是！”沈好此刻还是觉得脑袋有点晕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季轻挑眉，止不住笑意。
“我踏……为什么在公司……不是，……这么突然？”
沈好语无伦次。
季轻终是没忍住笑了，他捧起女孩的脸，一脸宠溺，“这次是我的错，说好了在公司这种公共场合装作互不认识的，我没忍住，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哼。终于说出了我想听的话。”
【我脑子进醋了，你快哄我。】
这句话像山谷里的回音似的不停在沈好耳边回响。
沈好止住刚刚的不悦，眼神漂移，定了定神开口道，“那你消气了不？”
“没有。”
“……”
季轻上前一步，“我……”
沈好警觉，“你还想怎样？我嘴巴现在还火辣辣地痛！”
季轻卑微求爱，“我想说我们能不能公开？”
“……”
沈好还未张口说话，就被季轻抢占先机，“当然可以！我知道好好一定会答应的！毕竟，我的这点小要求咱爸都满足我了！”
“求你别笑了，好傻哦！”沈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还有你什么时候见到我爸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好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季轻故意停顿。
“比如？”
“比如～”季轻为了让沈好听得真切，宽厚的手掌用被来作传音的通道，“我这里有两本户口簿，一本是我的，你不妨猜猜，另一本是谁的？”
“？？？”
总不能是她的吧？
沈好清晰地记得自己的户口明明在家中的柜子里被沈将国保管的好好的。可听季轻肯定以及确定的语气，她也没有底气了。
“是谁的？难道还能是我的不成？”沈好觉得此事有诈决定诈他一诈！
季轻故作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真不好玩。”
真的是她的？
沈好大为震撼！
什么时候？难不成是她自己哪天喝多了脑子抽了觍着脸求着他收下的？？不然她为什么没印象？
季轻笑道，“所以，我刚刚和好好说的那件事是商量哦，但好好不同意也没关系的，毕竟我们也可以直接跳过这一步骤的！”
沈好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
酒吧内。
苏小悯喝得东倒西歪，身形不稳。
“你这是喝了多少？”
季沐婷微微皱眉。
“婷婷啊！你终于来了！”
苏小悯摇摇晃晃举起酒杯，“来，我们，干一个！”
季沐婷不打算和酒鬼计较，“放下酒杯，跟我走。”
“不要！”苏小悯耍起酒疯，“我要庆祝我入职圆满收官，我要喝它个天长地久！哦吼——一起来嘛～”
季沐婷：“……别逼我动手。”
“哎哟我的好大小姐，好姐妹，好哥们～你就陪我喝一杯嘛！”苏小悯晃晃脑袋，“今天我高兴，你请客我掏钱！行不行？咱就说行不行吧！”
季沐婷觉得新鲜，“以往从你手里要个子儿都抠搜的跟什么似的，今天倒是大方起来了？”
“什么抠搜？说话别那么冲嘛！”苏小悯皱了皱眉，“这是我妈教给我的，做人就要学会节省，以后才会变富婆！你懂不懂啊你！土鳖嗝！”
季沐婷笑了，“我哪有你懂？”
说罢便夺过女人手中的尼格罗尼一饮而尽。
“咳咳！”
季沐婷吐槽道，“这是什么酒？又苦又甜的，算中和么？苏小悯你什么奇怪的品味？”
“酒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才不要！要走你走，管我干嘛？”
季沐婷再也不惯着，“苏小悯，劳资蜀道山！”
瞬间女人酒醒了一大半，“要结账～”
“……在这里等我！”
“哦。”
苏小悯见季沐婷离开后跌躺在座椅上。
“服务员，结账！”
“好的。这边给您算一下，女士请稍等。”
季沐婷直截了当，“不用！直接刷卡就好！”
“啊？什么意思？”
季沐婷不给解释的时候，转身潇洒离去。
“结好账了。”
苏小悯发酒疯，“起不来……要帅哥牵手！”
季沐婷暴躁，“我这里有巴掌你要不要？”
“……”
“哟，两位美女你们好啊？”
季沐婷眼神冰冷，“滚。”
“哈！还是个冰山美人呢？”
季沐婷不理，慢条斯理地从苏小悯背包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女人盖上。
“大哥你看，这小妞脾气挺辣！”
满脸纹身的人皱眉头，“去去去，完蛋子去！老子是瞎吗看不出来？”
“纹身哥”呲着大牙，“妹子，你别怕！是这样滴，咱俩加个vx，哥找你借个钱花……”
“不借！滚。”
季沐婷干脆利落。
当着众多小弟被驳了面子的“纹身哥”破防了，“趁哥能给你好好说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就是就是，我们大哥说的对！你一个女人，谁能帮你？”
季沐婷气势丝毫不减，“我再说一次，滚！”
“嘿——臭婊子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先生！别激动！”服务人员终于找齐了零钱冲了过来，“何必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计较呢！”
“怎么还在这里？”
季沐婷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转头。
季勉一袭黑衣逆光而来。
“我来砸某人的场子。”季沐婷脸上不见任何波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勉有点心虚，“来和朋友喝点。”
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一个上午都在打听她的行踪，后来跟踪她到这里来的。
“你有朋友？”季沐婷一针见血。
“呵呵。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季沐婷翻白眼，“谁管你？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
“喂喂！你们够了啊！真当老子是空气啊？”
季沐婷尝试将苏小悯抱起来，结果没抱动。
咦——死沉！
季勉道，“那把你当阳光好了？”
“你小子又是谁？”
“你不～配～知道。”
“纹身哥”：“……”
季勉道，“你向他许诺了什么？”
季沐婷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他。
服务员赶紧解围，“不算什么许诺的，先生。是……”他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他强迫这位女士交保护费的！”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啊？”“纹身哥”义愤填膺。
“不是啊，哥。”服务员赔笑道，“我不是已经交了保护费了么？”
“那是以前！”小弟忍不住，“俗话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命钱！”
季沐婷：“……”
季勉：“……”
服务员：“……”
诡异的气氛只有苏小悯睡得一脸香甜。
“直接给了不就完了？多少？”季勉道。
“纹身哥”果然没看错人，以往都是他加价别人一直降价，难得今天有一个爽快的人！
“不行！”
季沐婷喝止道。
“老子的钱虽然多，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他？”
季勉听着这酷似中二病的发言无奈道，“那用我的钱可以了吧？”
“不行！”
再次被制止。
“你的钱就不是钱了？”季沐婷道，“但我知道你的命不值钱！”
季勉：“……”
“纹身哥”：“……”
服务员：“……”
“哈哈哈哈兄弟你也太惨了！”“纹身哥”忍不住的嘲笑，“要我说这大妹子是有点才华在身上的，不然我也看不出你喜欢她哪里了哈哈哈哈！”
季勉：“……”
“纠正一下，”季沐婷道，“我不喜欢他。”
笑声不止。
季勉阴沉着脸，“闭嘴，再笑把你舌头挖了！”
“他不是在恐吓你，我可以作证，不信你们试试看！”
季沐婷接着说道。
众人：金盆洗手，闭紧牙关。
季勉道，“还走不走？”
季沐婷嫌弃，“你来，我拽不动她，死猪一只！”
季勉不悦，他大步跨向女人，“醒醒。”
脸被冰凉的触感猛烈撞击，苏小悯没好气道，“谁啊！谁打本姑娘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季勉：“……”
苏小悯：“……”
下一秒女人张开手臂贴了过去，“帅哥！妈妈唉，是活的！”
季勉满脸黑线，话从牙槽边一字一字蹦出来，“离、我、远、点！”
季沐婷“噗”通笑出声来。
抱歉，我生性不爱笑，除非太过搞笑。
……
把酒鬼拖上车后，看着季沐婷忍俊不禁的模样，季勉窝了一肚子的气。
“想笑就笑，别憋坏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季勉道，“为什么这么执拗？明明就是损失几个小钱的事情，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你的钱不是钱嗷。”
季沐婷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破绽，“你去酒吧到底干嘛？真的单纯只喝酒？”
“不是说对我的私生活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季沐婷也不恼，自顾自说着，“不就是找乐子吗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我懂我懂～”
季勉忍无可忍，“季沐婷！”
“怎么跟你姐说话呢？没有礼貌！”
“你有比我大多少？”
“一天零两个小时！怎么样？一日为姐终身为母！”
季勉：“……”
才不是姐姐！
“坐好了，系上安全带。”
“出发啦？”
“先送那货回家。”
……
找到自己位置并成功坐下的周子兴看上去满是疲劳。
“周组长，您喝茶！”
“周组长，您有对象了吗？”
“起开！组长，你看看我……”
“……”
周子兴面挂微笑。
姗姗来迟的沈好，“嗨，好巧，你坐这里啊？”
“是的。”周子兴笑道，“好巧，跟大美女当同桌的感觉真好。”
“啊？有吗？”沈好尬笑。
“组长，你看看我们……”
“唉！组长你差别对待啊？明明都是刚来没见过几面的生面孔……”
周子兴笑着回复，“不，姐姐们错了。我和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沈好总给我一种老朋友的感觉，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公司莫名心安。”
“啊啊啊帅哥叫我姐姐！我此生无憾了！！”
哈哈。
沈好内心忐忑。
求你不要再细想了，尘封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
？
“？！！”
笔尖与纸张同归于尽，发出刺耳的声响，最终两败俱伤。
“为什么？！”
季慕风怒不可遏，却又心如刀割，万剑攒心。
“狠心离开的明明是你，为什么我要这么痛苦！”
叶淮川……
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让我等你……
女人强忍悲伤，咽下的哭声和泪水吞掉了周遭的一切动静，她紧紧地将那条信息攥在手心，却抓不住发来问切和关心的那个人。
她的每一颗牙齿隐隐作痛，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恨。
“卑鄙狡诈！你就是一个空有一副皮囊，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小屁孩！大坏蛋！恶人！”
她喃喃道。
“……你怎么能这么坏……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是么？”
季慕风哭红了眼睛，表情木然。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透过女人指缝，仍能窥得一段言辞。
“风起叶舞”：
【踏上旅途的第二日，想你。】
“入秋了，没有狗狗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
“小狗的世界里只有你。”
以上信息包裹着男人全部的爱意与卑微，小心翼翼地分成了三份传输到不同闲聊常用平台上，结尾都注上了“始终如一”的字样。
季慕风轻轻亲吻屏幕，哑笑道，“早知道最后的结局是这样，那天我应该和你说的。”
【如果我不能陪你到永远，但我可以陪你到明天。】
……
所有告别里，我最喜欢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