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佛雷家族的骑士
哄笑过后。
“好了，沃顿爵士。”凡斯学士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门。
“请继续，你要参加长枪比武还是团体混战，这位来自北境的流浪骑士。”
“团体比武，学士，”艾德温还算冷静，并没有因此发怒，“我认为团体比武更适合——”
“——抱歉我插句嘴，”凡斯学士打断了艾德温的话。
“团体比武不是闹着玩，断手断脚是团体比武的常态，死人更是。
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就一怒之下选择团体比武，请好好考——”
“——我说！”艾德温目光狠毒，直视着面前的学士，敲了下桌子，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我报名团体比武！”
名叫沃顿，一副黄鼠狼模样的骑士扒了扒艾德温的肩膀，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意说道：
“喂，小子，你该听听凡斯学士的话。
不然等你断了胳膊或是命根子，还得凡斯学士来接，这可苦了凡斯学士了。”
他是在故意拿艾德温开玩笑，而听了他笑话的几个流浪骑士，又是一阵哄笑。
艾德温不言，他拿过凡斯学士递来的纸张，签了字，画了押。
随后回头，直视着一直在自己身边念念叨叨的黄鼠狼骑士。
“‘北境的流浪骑士’伯纳。”
见面前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想碰一下，沃顿也大声道出自己的名号：
“哈罗威小镇比武大会团体混战的预定冠军，寡妇青睐者，佛雷家族的沃顿。
人们总喜欢拿我和黑瓦德比，但他们竟然不知道，黑瓦德见了我，得管我叫叔父。”
一听见这个名号，院子外的几个流浪骑士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
“难道这人就是佛雷家族不输黑瓦德强壮，且几乎与黑瓦德一样暴躁的沃顿？”
“他竟然报名了团体混战！诸神保佑，还好我不报名团体混战！”
几人大呼小叫起来，惹得门卫骑士颇为不满，但两人却没有出口阻拦。
因为他们也听过沃顿的名号。
虽然他不若黑瓦德那样武艺高强，但也绝对不输任何一位河间地的家族骑士。
就更别提那些无名无姓的流浪骑士和雇佣骑士了。
要是这些人在团体混战或长枪比武上碰上他，指不定要为断手断脚哀嚎。
“我记住你了，小子，”
沃顿·佛雷朝艾德温喷着哄臭的口水，“你还有五天，吃点肉，搞点妓女，不然之后恐怕是没机会了。”
艾德温转头便走，不做回应。
他更喜欢用剑回应臭嘴，就像干掉哈尔蒙斯那样。
“竟然敢惹沃顿·佛雷，真是不知好歹。”
艾德温出门时，一名流浪骑士咒骂道，其他几人则朝他吐痰。
艾德温抬头看着他们，一对冷目一个个记住了他们的脸。
他朝因，今朝果，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叫上傻站在门口的波吉利，艾德温找到方向后，直奔赫伦堡而去。
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本想今天天黑前抵达赫伦堡的，但现在看来，恐怕不太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黑夜果然早早降临。
一直赶路，艾德温走得满头大汗，直到夜晚的降临，夏风吹来，才总算凉爽了片刻。
波吉利想要扎营明天再走，但艾德温估计着路程，想要直接去往赫伦堡，在赫伦堡附近扎营。
艾德温走在前面，走累了的波吉利远远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赶路。
远远的，艾德温看到了几点火光，看到希望的他转头呼唤了一声波吉利，就加快步伐朝着火光奔去。
他本以为那火光是赫伦堡城墙上的篝火，但没曾想，竟是两个行人点起火把。
艾德温上前搭涉，打算问问这里距离赫伦堡有多远。
经过一番谈话之后，艾德温知道了他们距离赫伦堡并不远。
甚至抵达赫伦堡后，在天亮前还能好好睡上一觉。
那两个行人推着一辆小车，小车被黑布盖着的笼子里，不停地发出猫叫。
两个旅行者向艾德温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一并前往赫伦堡。
据他们所说。
他们是受赫伦堡的河安夫人的邀请，前往赫伦堡，为赫伦堡的地窖以及无人居住的塔楼抓老鼠。
说着，两人还不忘展示一下被自己养得毛发铮亮的几只黑猫。
几只黑猫全都体型娇小，身形矫健，还有一双黄宝石般的眼睛。
艾德温看了忍不住地回忆起来。
在他原先的世界里也有这种猫，他们管它叫“玄猫”。
在这里他乡遇故知，他一阵感慨。
看艾德温喜欢，捕鼠人便从笼子里拿出了一只黑猫，放在车上。
而艾德温则用老掉牙的技巧逗黑猫玩。
但黑猫却不为所动，一双黄色大眼直直瞪着艾德温背后的树。
猫儿的眼睛里透出一只藏在树梢上的蝙蝠，但却没人发现。
既然都是同路，艾德温便同意了一并前往赫伦堡的邀请，并回头大喊波吉利跟上队伍。
继续往赫伦堡赶去，四人果真在天亮前就抵达了赫伦堡。
比这更好的消息是，其中一名捕鼠人邀请艾德温帮忙，一起帮河安夫人捕捉老鼠。
不过没有报酬，只有两张软床和餐食供应。
艾德温果断答应，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
赫伦堡虽然宵禁，但还是为捕鼠人开了一条门缝，放四人进去。
门卫在前带路，其中一名带头的捕鼠人去面见了城堡的管家。
因为赫伦堡夫人已经睡去，而且她太老，几乎把城堡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管家。
只有某些时候，才需要她出面，以她的名义召唤骑士或者是……捕鼠人。
“赫伦堡不吉利，若不是一直不开张，我们都不打算接这一活计。
你们来探亲戚，探完赶紧走，一秒都别多留。
这里的人和城堡一样邪性，据说现在都还有老巫婆住在赫伦堡的塔楼里，到了晚上放大蝙蝠出来抓那些不听话的孩子！”
老巫婆？
“老巫婆……”艾德温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你知道故事里的老巫婆叫什么吗？”
“你好奇这个干嘛？”
“就是想知道，我记得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也给我讲过这个故事，只不过都让我给忘掉了。”
“哦……”捕鼠人摸着下巴，“好像叫什么丹尼沃……
不，丹奈尔·罗斯坦……对，丹奈尔·罗斯坦，那个巫婆就是这个名字！
她后来不是被坦格利安家族的龙给喷成灰烬了嘛。
但据说她又从蝙蝠中复活了，现在变成了一只比所有蝙蝠都大的吸血蝙蝠。”
故事越传越离谱，自己那便宜亲戚的故事也越听越多。
艾德温笑笑，不再说话。
先前去面见赫伦堡管家的捕鼠人也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他是城堡的侍从。
由他带领两位捕鼠人以及艾德温和波吉利去往塔楼中部的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