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容易误解。
“我？”
神川灿指了指自己。
“嗯，你。”上衫明菜轻笑道：“单靠我自己可没这个面子，但如果加上你的话，应该就可以。”
“不过相应的后果也需要你承担。”
神川灿明悟过来：“那我要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理惠子曾说过宫月家在这个圈子中的地位，如果情况属实，那宫月家不说是领头羊，也起码是核心地位。
让上衫明菜以自己的名义去进行游说，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问题就在于要开什么样的价码才能打动别人。
“你应该不需要开出什么价码。”上衫明菜想了想：“你只需要在别人有求于你的时候，帮个小忙就可以了。”
“又是人情？”
“嗯，没办法呢，灿，对他们来说，人情债才是最有吸引力的。”上衫明菜也无奈：“何况是宫月家的人情。”
“就不能明码标价吗？”神川灿轻咳一声。
他实在不想再欠人情，宁愿花钱去买票都行。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明码标价。”上衫明菜柔声道：“你觉得他们会缺钱吗？”
“一个个的都是出自名门望族，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钱对他们来说跟空气差不多，想要就会有。”
“那些竞选者能给的价码也是人情债，然后再从人情债发展成利益共同体，一切尽在不言中罢了。”
“比如雨宫。”
上衫明菜笑了笑：“雨宫家依托地产这些行业已经跟不少家族建立起了亲密关系。”
“所以她都不需要去求票，振臂一呼，自然有人给她投票。”
“这些就是她的稳定票仓，也是未来的友好合作者，当然，其他竞选者也差不多。”
“他们真正要争取的就是一些中立票，一些每一年都会更换的被精挑细选筛进来的新成员。”
“而你。”
她撩起一缕秀发，吐气如兰道：“你们宫月家也是中立票呢。”
“还是格外重要的一张中立票。”
“灿，你想清楚你投票给理惠子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吗？”
神川灿揉了揉额头：“你不用跟我说得这么复杂，我对这些事也不太感兴趣。”
“嗯，也是。”上衫明菜微微颔首：“那反正你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交给我来办就行。”
“到时候要是问起，你就说是你授意即可。”
“听上去很轻松。”神川灿轻声道。
“是挺轻松，但这种轻松是建立在宫月家的地位上。”上衫明菜自嘲一句：“换做是我自己去做的话，那可能费九牛二虎之力都未必能办成。”
“我还真是挺羡慕你呢，灿。”
上衫明菜微微转过身：“鉴于你的情况，你家里也不敢给你施加压力。”
“你是自由的，在我们之中。”
这一瞬，他从上衫明菜的脸中看到了失落与哀愁。
好似在这一瞬间，她的妩媚与耀眼都褪色，变得破败不堪，只有无奈又倔强的坚持。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抵着上衫明菜的肩，柔声道：“你也是自由的。”
“你真这样觉得吗？”上衫明菜扭头：“灿，你可知我在说什么吗？”
“隐约知道，但不清楚，我也不会多问。”
神川灿坦率道：“不过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支持你，虽然我未必能一定做到。”
上衫明菜愣住，她低头一笑，旋即转过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妩媚重现：“啧，你这不是很清楚要开什么价码嘛。”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神川灿摇了摇头：“我说的支持，并不掺杂这些利益因素。”
“只是..纯粹地支持你，仅此而已。”
上衫明菜抿起唇，她嘴角的弧度愈发地灿烂。
她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臂，酥麻的感觉一点点袭上他的心头。
神川灿想抽出，却被上衫明菜握得很紧。
她慢慢地凑近，直到鼻息都变得清晰：“呐，灿，你可不要胡乱说这些话，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
“什么样的误解？”
神川灿眯起眼，柔声道。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当你没说。”上衫明菜笑着松开他的手臂：“好啦，我要回去上课了。”
“我妹妹的事情，就继续麻烦你了。”
她落落大方地扬起裙摆，踏上楼梯：“我也不会偷懒，等待会下课了我就去帮你解决理惠子的事情。”
“你也要提醒她，让她快一些提交自己的名字上去参选，不然就要过期了。”
走到隔间时，她回过身问道：“对了，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神川灿一愣。
“你到底是喜欢那种风格啊？”上衫明菜抵着楼梯的扶手杆，掌心托着下巴，嘴角噙住玩味，目光夹杂揶揄：“是我呢，还是我妹妹。”
狐狸似乎又在发动撩拨心弦的传统技能。
这时，神川灿看到了她裙摆下那裹着大长腿的黑色丝袜。
他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黑丝。”
这回轮到上衫明菜愣住：“哈？”
他坚定地回道：“我喜欢黑丝。”
顺着他的视线，上衫明菜有些茫然地低头看一眼。
瞬间，她脸颊泛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笨蛋！”
不过~
我妹妹可不会穿黑丝呢~
嘻。
说完她便转身，裙摆下的黑丝到最后一刻才随着她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神川灿撇了撇嘴：“我还以为又要被骂变态了。”
嘿嘿。
而上衫明菜走了之后，楼梯间就只剩下他一人。
现在距离下课还有段时间，他也不急着回去找上衫明雪。
打量几眼后，他又重新坐下，坐在楼梯上。
透过刚刚的交谈，以及那瞬间流露出的哀愁情绪，他能感受到上衫明菜似乎正处于一个跟理惠子差不多的情况中。
区别在于理惠子是完全被迫，别无选择，并且打心底里抗拒。
明菜的话。。。
神川灿有点难说清楚，但跟理惠子的情况不一样。
这个女孩好像很想掌握自己的命运。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但谁又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包括他自己。
若不是为了好好地活着，他又何必费劲呢，直接在医院里闭上眼睛，把气一停，极乐世界就在眼前。
只是刚刚她那短短瞬间的情绪变化，让他有点在意起来。
上衫明菜，并没有表面上这么风光妩媚，这么无限耀眼，这么坚不可摧。
算了，先不去考虑这些。
不如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自己的肚子吧，起得太早，实在是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