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投票的价码。
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
神川灿看着风华尽显的上衫明菜笑道：“你跟你妹妹的风格差异真是明显啊。”
“不挺好的吗？容易分辨，个性鲜明，对吧。”上衫明菜抖了抖烟灰，明媚道：“话说你更喜欢那种啊？”
“该不会是我妹妹那种吧？”
她主动地往前一步，嘴角的盈盈笑意仿佛是荡漾的挑逗，稍有不慎就会被她迷住，成为裙下之臣。
神川灿“道心”稳固，不受影响，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女士香烟。
上衫明菜一怔，非但没有遮掩，还故意将香烟抬起。
燃烧着的烟雾直面袭来，神川灿挑起眉：“没发现你还有抽烟的习惯。”
对于女孩子抽烟这件事他的态度很平和。
男孩子可以抽，那么女孩子也可以，平等嘛~
何况有时候抽烟也是一种宣泄压力的方式，甚至可能是所有方式中最为廉价且有效的一种。
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叛逆少女，故意拿着根香烟耍帅扮酷。
上衫明菜眯起眼：“都这么多年没有打交道了，彼此之间都有一些陌生的事不是很正常嘛。”
“再说了，这个也不重要吧，你也不像是没抽过烟的人。”
直面烟雾，神川灿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出他对香烟的烟雾已经很适应。
说明他跟上衫明菜一样，也是一个抽烟人士。
这便是上衫明菜所擅长的一些小试探，不必开口用话语去询问，只通过一些细节便能捕捉。
“的确不太重要，不过抽烟有害健康。”神川灿念叨一句，随后又补一句：“喝酒也是。”
他不说喝酒还好，一说上衫明菜便想起自己昨天的“窘迫”。
她翻了翻白眼：“你才没资格说我呢，明明你也一样。”
“就你那酒量，我才不信你是第一次喝酒！”
“本来我已经戒了，为了你我才破例喝一次的。”神川灿轻笑道。
“骗鬼~”上衫明菜才不信：“好啦，还是先说正事吧。”
结束闲聊，她直接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呢？”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上衫明菜耸耸肩：“我还在上课呢，可不能溜出来太久。”
“好，你知道联谊会吗？”
神川灿也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衫明菜表情一凝，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是瑾跟你说的？”
他已经离开这个圈子，不，是离开宫月家很多年，这些交际与他没有关系，他也不像是会关注这些事的人。
所以上衫明菜有点吃惊。
“看来你知道，那就好办了。”
神川灿没有回答，他轻声道：“联谊会快要召开，现在正是选发起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推荐票投给理惠子。”
理惠子？
听到这个名字，上衫明菜心中的惊讶就更强烈了。
“你等等，理惠子是怎么一回事。”
她皱起眉：“我可没听说理惠子要参与竞选。”
“唔，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总之她会参与竞选的。”神川灿也不想跟上衫明菜说太多。
毕竟这涉及到理惠子自己的“私隐”。
“她跟我说过这个发起人的规则，就是比谁的支持者多，所以等她参与竞选的时候，你投她一票就好。”
神川灿交待清楚，真是长话短说。
上衫明菜优雅地轻抿一口，旋即吐出烟圈，顺势将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烟放入一旁的垃圾装置中。
“规则是这个规则，但据我了解，她如果参选的话，胜算不大。”
脚步轻抬，高跟靴的敲击在这楼梯间格外地清脆。
“赢不赢无所谓，你只需要投她一票就行。”
“总得有个理由吧？”上衫明菜有点好奇：“理惠子从来都不参与这些竞争，连这个圈子里的事都不关心。”
“突然之间就要出来参选，太不同寻常了。”
神川灿遮掩一句：“是吧，我也觉得不同寻常，不过终归相识一场，帮个忙而已。”
他装得一副自己也不清楚内情的样子，但上衫明菜完全不信。
不过她也没继续问，要是再问就不礼貌了。
“是你跟她相识一场，不是我。”
上衫明菜撇起红唇，眸光流转：“我干嘛要帮她。”
“你不是在帮她，是在帮我。”神川灿柔声道。
“啧，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吐槽，上衫明菜只是白了他一眼。
“是乐于助人。”神川灿纠正道。
上衫明菜笑了笑：“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一票早就投出去了。”
神川灿嘴角微抽：“你不早说？”
上衫明菜瞪了他一眼：“你也没早问啊，现在都快要开始竞选了你才来找我，我哪知道。”
焯。
这一票没了，那岂不是悬。
在这个所谓圈子里，神川灿认识的人也不多，除了瑾之外就只有上衫明菜。
加上他自己才有三票。
现在上衫明菜的票已经投了出去，那只剩下自己跟瑾，两票连初选都过不了啊。
这下子有点头疼了。
上衫明菜见状，噗嗤一笑道：“怎么？打乱你乐于助人的计划了吗？”
神川灿轻咳一声：“那个，你能不能想办法再帮我找一票。”
“灿，看来理惠子没有跟你交待清楚。”上衫明菜柔声道：“这里的每一票都是很有价值的，不是随便地投一票这么简单。”
“每一票都对应一个人脉，再严谨一点来说，就是关系。”
“我这一票要是在，帮帮你也无所谓，毕竟你也在帮我。”
“但我可没什么办法去说服别人投票给她，她现在都没参选，能开出什么价码都不知道，我能拿什么借口去说服别人呢？”
价码？
这玩意还得花钱啊？
不过好像也正常。
神川灿想了想，如果真像上衫明菜说的这样，一票对应一个人脉，那其实就是在划分阵营派系。
别看只是在联谊会这种小场合投票给你，愿意投给你就代表对方愿意加入你的“派系”。
往后的事多半也跟你一个立场，形成事实上的“同盟”。
把这个所谓的联谊会想象成股东开会的话，道理也是相通的。
你不开价码，怎么让别人支持你？
但这就更麻烦了。
神川灿除了上衫明菜之外根本不认识人，更不知道这里面的规则与所谓的价码是什么。
等等...
好像还有一个人。
他顿时反应过来，问道：“你妹妹呢？你妹妹应该还没投票吧。”
“让她给理惠子投一票，行吗？”
既然上衫明菜是这个圈子的，那她的妹妹也肯定是。
刚入学的新生也有投票资格，区别只是在于用不用而已。
上衫明菜轻笑一声：“行是行，但问题在于我妹妹根本就没有投票资格。”
“她投了也不算。”
“不是新生也有投票资格吗？”神川灿皱起眉：“理惠子是这样说的。”
“是的，但她可能没告诉你不是每个新生都有资格。”
“你当然可以，但我妹妹....”上衫明菜摇了摇头：“她没有。”
还是那个道理，圈子之中也有地位高低之分。
事实上上衫明菜自己的投票权也很勉强，光论背景的话，她是没有资格的。
哪怕她已经是大三的前辈。
她是凭借自己在学校三年来的经营才积累出投票资格。
神川灿没预料到这个结果。
但他也不可能食言。
他感觉这个投票对理惠子来说会很重要。
想一想其他办法...其他办法..其他人...
灵光一闪，神川灿恍然：“我怎么把雨宫给忘了，她应该有投票资格吧？”
“有，但很可惜，她那票你是要不到了。”
上衫明菜轻声道：“因为她参与了竞选，并且是目前所有竞选者之中胜选机会最大的之一。”
“而一旦参选，就会自动失去投票的权利，只能别人投她，她不能投给别人。”
神川灿面露惊愕。
“很意外吗？她可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上衫明菜看着他流露出的惊愕，淡淡道：“能出风头的事，她一般都会积极参与。”
“一旦她能成为这一届的发起人，那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呢。”
这么说理惠子跟雨宫辉奈变相地成为了竞争者。
怪不得理惠子说自己没有胜算...
跟雨宫辉奈竞争的话，神川灿也觉得很悬。
这最后一条路也被断掉，他不止感到头疼，还有点棘手了。
食言的话，对理惠子的打击会不小。
何况既然许下承诺，他也没有违背的道理。
这是他的原则。
即便理惠子跟那家伙毫无关系，也不是遗愿之一，他也会尽力完成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