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优先权。
女孩子梳妆打扮需要时间，神川灿在公寓里坐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才收到明菜发来的消息。
“可以了！好看吗？”
连同文字一并传递的，是明菜的自拍照。
她对着镜子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嘴角扬起笑脸。
黑白色相间的JK裙摆下是裹着黑丝短袜的小腿，白皙的肌肤透过黑丝的阻隔在散发着别样的光泽，格外地引人注目。
这个穿搭风格就与之前很不一样，褪去了些许御姐的妩媚感，更显少女的青涩与甜美，像是甜妹一样。
不过只要长得足够漂亮，无论是什么穿搭与妆容都能轻松驾驭。
神川灿看了一眼便将放大的图片缩小到原样：“终于好了吗？我都快睡着了。”
“抱歉抱歉~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见谅一下嘛。”
明菜发来一连串的回复：“而且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体验，不然的话我才懒得化妆呢，很麻烦的。”
“所以，见面的地点呢。”
神川灿问道。
“唔，你现在的位置是？”
“在公寓。”
“公寓？昂，你动作很快嘛，才一个晚上就已经找到住的公寓。”明菜又问道：“A区吗？还是B区，该不会是校外吧？”
“C。”
“C？那还真是巧，我也住在C区。”明菜发来的文字中仿佛蕴含着她那玩味的语气。
“大门口那边有树，里面挂着很多许愿卡，我们就在那边见面吧。”
“许愿卡？”
“嗯哼，每年圣诞都会有很多傻瓜写了许愿卡然后放在树里面，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传统。”
“那我可能要找一下。”
神川灿下楼之后只能看到大街，看不到所谓的许愿树。
“没关系，看看我们谁先到吧，我已经出发了。”
“哦对了，我提醒你一下，先到的人会拥有优先权喔。”
“优先权是什么玩意，你别提前设置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则啊。”
神川灿连忙询问，但明菜没有回复，还真是出发了。
他额头浮现黑线，也顾不上这么多，赶紧把手机放回兜里，拿起钥匙就离开公寓。
下了楼，神川灿仔细地打量一圈，根本就没找到什么许愿树。
他只好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说不定那许愿树是在C区的另一个出口位置。
绕了一圈到C区的另一边，神川灿还是没找到所谓的许愿树。
他微微挑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没道理的，难不成C区还有其他出口吗？
挠了挠头，他折返回去，试着寻找其他方向的出口。
但很可惜，他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所谓的许愿树。
期间他还找了一名大三的路人学生询问几句，结果人家也说不知道。
兜兜转转，回到最初的楼下大门口。
他掏出手机正想问一问明菜，一道妩媚的声音却已传来：“诶，你可真慢啊。”
神川灿斜睨一眼，看到她正从转角的阴影处走出，面带笑容。
而照片中的JK制服化作实景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发现实物与照片还是存在区别的。
照片里的上衫明菜穿着JK有一点点甜妹的感觉，但亲眼见到的时候就完全跟甜妹不沾边了。
这或许跟她的身高有关。
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即便穿上JK，比起甜妹，也更像是极具侵略性的JK学姐。
也许理惠子会更适合一点？甜妹的话。
不过比起欣赏美貌，神川灿更在意自己被摆了一道的郁闷。
他翻着白眼没好气道：“你可真无聊，这里根本就没有许愿树。”
明菜眨了眨眼，噘嘴流露几分狡黠：“我也没说是许愿树啊。”
啊？
神川灿连忙打开手机，认真地再看一遍她刚刚发的信息。
明菜悄然走近到他的身边，浓郁沁人的香水味随之渗透，弥漫在空气四周。
“喏，你看。”
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伸来，抵在神川灿的手机屏幕：“我说的是有树，没有说是许愿树啊。”
神川灿气笑了：“那你倒是说说树在哪里？”
放眼望去，只有极具现代化的建筑与整洁的街道，别说树了，连棵草都很难找到。
“那边啊。”
明菜嘴角扬起，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店。
店的墙面赫然涂鸦着一个英文字母“tree”。
是这家店的名字叫树，怪不得说许愿卡是放在里面，而不是挂在上面，树木才能挂，店只能放。
神川灿：............
玩文字游戏是吧。
噗~
雀跃的笑声咯咯清脆，明菜捂着小嘴连连后退：“你不是在国外留过学嘛，不应该一下楼就看到这几个英文字母吗？”
神川灿默默地收起手机，然后转过身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不要~”
明菜瞬间收敛笑容，警惕地盯着他：“你肯定生气了。”
“但是！”
明菜再往后退一步，缩到电线杆子旁，小手扶着电线杆：“生气也没有用，谁让你嫌我拖沓的。”
还别说，她这身JK打扮配上甜系妆容，虽跟真正的甜妹不太沾边，但扶着电线杆，一副小心戒备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神川灿嘴角微抽，无奈地缩回手：“我没生气，只是有点无语。”
“哦？”
明菜眯起眼：“很无语嘛。”
“你说呢，闹半天就整这么一出。”神川灿撇了撇嘴。
“我觉得挺好玩的。”明菜又噗嗤一笑，然后落落大方地走来：“这样我们才能好好地进行约会呢。”
“是吃饭，不是约会。”
神川灿纠正道。
“昂，无所谓，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想你也没办法阻止。”
明菜娇躯微微前倾，柔声道：“但你输了，今天我有优先权呢。”
“呵，我没答应跟你玩这个游戏。”
“你答应了，不然你干嘛要到处找呢。”
“我是怕你迷了路。”神川灿一本正经道。
明菜扬起莞尔：“我不管，我有优先权。”
“好好好，优先权。”
神川灿无奈又无语：“那你打算怎么用这个优先权呢。”
他本以为明菜是个妩媚型的御姐，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披着御姐外衣的整蛊少女。
“所谓优先权，就是今天去什么地方，要做什么，都由我先决定。”
明菜转过身，指着街边的那间“树”：“走吧。”
神川灿倒是没什么异议，他跟在明菜的身后，穿过马路便到了店门前。
这家名为树的店是一家酒吧。
是专门只提供酒水的那些酒吧，更像是清吧，没有吵闹的舞台蹦迪，也没有闪瞎眼的各种灯光。
而它的外在装潢很不起眼，除了涂鸦着“tree”的英文字母外；如果没有走进去过，光看外面的装修都不知道这家店到底是干嘛的。
比如神川灿就不知道。
他昨晚跟瑾往来在公寓与商场之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家酒吧。
迈入走入，明菜像是这里的老客人，跟服务员还有老板都打了打招呼。
大白天的，店里的客人不多，都零零散散的坐在偏僻角落里喝酒。
比较引人注目的是酒吧有一面的墙被改造成树的外观，“树干”处设着几个小口，是用作放东西进去的。
随后透过树身的玻璃橱窗能看到里面装着各色的许愿卡。
明菜还真没忽悠他，的确有很多人把许愿卡放在“树”里面。
这家店的名字恐怕也是由此而来。
“你是喜欢坐在外面还是喜欢去包间？”
明菜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轻声问了一句。
神川灿收回目光，认真地问道：“我都可以，但我更想知道这里能不能点餐。”
他肚子有点饿。
“很遗憾，这里只能喝酒，也只有酒，连其他饮料都没有呢。”
明菜似笑非笑道。
“不是吧，大白天的来喝酒。”神川灿哑然：“我是打算跟你吃个午饭的。”
“这是你的打算，不是我的打算。”
明菜撇了撇嘴：“别忘了，我有优先权。”
“怎么？不情愿吗？”
明菜咧嘴一笑，凑近一些柔声道：“不情愿也没办法，要愿赌服输。”
“等你下次赢了我，去哪里不就可以由你决定了嘛。”
神川灿轻声道：“我是想跟你谈点正事的。”
明菜闻言，也收起眸间的玩味与懒散，正色道：“有时候喝点酒更适合谈正事。”
“酒精涌上心头，醉意弥散时，嘴巴才愿意张开。”
“平日里一些不愿意说的，不愿提的，在喝醉的时候都会变得酣畅。”
听她这么一说，神川灿有点明悟过来。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灌醉我。”神川灿挑起眉。
“诶，你心里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呢。”明菜娇嗔道。
“那糟了，我没喝过酒。”
神川灿咽了咽唾沫：“你待会记得手下留情。”
“安心。”
明菜抬起小手，纤细的指尖凭空地戳了戳，像是在戳他的下巴：“我会好好款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