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启程。
小的时候玩得最好？
有这么熟吗？
关系有这么好吗？
神川灿感到愕然。
从昨晚的初次见面情况来看，他还觉得跟上衫明雪的关系是最“疏远”的呢。
理惠子先不谈，连雨宫辉奈都好歹说了几句，唯独是跟上衫明雪，连打招呼都显得很勉强。
在神川灿看来，她完全就是一副被母亲架着来参加自己并不愿意参加的“宴席”的样子。
所以她全程都突出一个“默默无闻”，安静得不行。
等等..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反推的话，是不是也说明她越冷淡沉默，才显得两人曾经的关系越好？
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才让这种关系破裂。
于是最好的朋友也变成最彻底的陌生人？
相比之下，理惠子这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反而说明彼此之间没什么大矛盾，更多的是时间久了，很少来往所带来的陌生。
神川灿不能做出准确判断，只能依靠瑾提供有效信息。
他又装傻道：“啊？有这么要好吗？”
瑾撅起小嘴：“当然有，您还说过“要是有明雪这样的妹妹就太好了”，这可是您的原话，我记得很清楚。”
好吧，信息没拿到多少，醋味倒是嗅到了。
不过站在瑾的角度考虑，作为神川灿的真妹妹，这种话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
神川灿看着瑾满脸幽怨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也就这样说一说，你咋还记这么久呢。”
“你才是我最好的妹妹呢，独一无二的。”
瑾撅起的小嘴微微落下，继而抿起唇：“我知道~我也没当真啊。”
“真没有？”
神川灿可不信。
瑾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您那个时候几乎是每天都和明雪桑玩在一起，她也很依赖您，简直把您当做是她的哥哥一样。”
“相比之下，明菜桑都不算什么了~”
醋意虽收敛，但还是有点刺鼻。
他这个好友，甚至比明雪的亲姐姐都要更亲，那这关系确实很好，好得离谱。
神川灿连忙找补：“没这么夸张，何况小时候归小时候，你看现在，还不是见了面都装没见到嘛。”
“是您自己这样想吧。”瑾轻声道。
“没有，我很确定她也是这样想的。”神川灿眯起眼：“昨晚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我看得出来她很不想跟我打招呼。”
“而且我刚刚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就收回目光，也拒绝跟我对视。”
“怎么着也不是我一厢情愿。”
虽然摸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对于这种判断，神川灿很自信。
喜欢一个人或者讨厌一个人，那种近乎生理般的反应是极难隐藏的。
但这番话落在瑾的耳畔，她幽幽道：“您还真是了解明雪桑呢，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之后也是这样。”
神川灿嘴角微抽：“你关注错重点了吧。”
“不知道~”
瑾偏过头有点傲娇。
“不过..明雪桑回来之后的确也变了很多。”
“你们之间是发生过事吗？”瑾好奇地问道。
“没吧..”神川灿有些不确定：“我离开家里之后，这些关系也都断了啊。”
“可是我听明菜桑说，明雪去国外读书的时候，是跟您在一间学校的。”
“您还经常照顾她，没有吗？”瑾歪着头，眨了眨眼。
有吗？
神川灿知道个鬼。
被瑾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昨晚明雪的母亲也确实提了这么一嘴。
“说起来她..她怎么也去国外读书了，我倒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神川灿跳过刚刚的问题，选择不回答，并且直接提出新问题。
瑾更是疑惑：“您都不知道的话，我更不知道啊。”
“或许这件事应该跟您有关系吧？您没有问过她吗？”
神川灿：.....................
他沉默了。
也只能沉默。
如果瑾的猜测没有错，那还真是曾经最好的朋友破裂之后变成最彻底的陌生人。
而破裂的关键，就在这所谓的国外读书时期。
能知晓其中原委的，除了上衫明雪之外，就只剩下已经死去的神川灿。
他总不能用招魂术把原先的神川灿招回来吧？
思考之间，登机的广播声传来。
坐在前面的上衫明雪默默站起身，然后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途中自然要经过神川灿与瑾。
但她浑然无视，当做没有看到一样，别说打招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去。
上衫明雪虽当做没看见，而瑾却悄然注意着。
尽管上衫明雪戴着口罩与帽子，遮住大半张脸，这她这双好看至极的眼睛还是很快地被瑾认了出来。
确实是上衫明雪，兄长没有认错人。
她假装没看到，瑾也装没看到，没有半点招呼，直到上衫明雪走了过去。
瑾眯起眼，眼眸闪烁着思索，也有几分复杂。
好像真的如兄长所说的一样，并不是他自己这么想，明雪桑的想法也是一样。
她也不想跟兄长打招呼。
奇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瑾的目光又回到身边的神川灿脸上。
神川灿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拉住瑾的小手便起身道：“走吧，要登机了。”
“好~”
瑾暂不纠结，她看出来自己的兄长似乎不太想提及。
于是她连忙起身，还想帮神川灿拿他的背包。
神川灿自然地背起，揉了揉她的秀发：“我来就行啦，真是瞎操心~”
瑾嘟起小嘴，却有些得意。
有序地排队一一核实之后，神川灿与瑾便登上了飞机。
按照号码找好自己的位置，神川灿将背包放好，然后与瑾并坐在一起。
瑾在里面，他在外面。
随后，身后传来几许幽香。
香味很熟悉。
他回头一瞥，正对上雨宫辉奈那双冷淡的眼眸。
她就坐在他的身后。
神川灿保持淡定地露出一抹笑容。
雨宫辉奈也客套地回了一个，只是笑容中的冷意没有半分削减。
看来是真把她得罪了。
神川灿默默地转过头来，也收敛起嘴角的笑意。
恰是这扭头，他瞥见坐在另一侧的上衫明雪。
上衫明雪却无暇理会他，她打开了笔记本，专注地看着屏幕，像是在找什么资料。
呵。
神川灿这时突然看向前方。
要是前面还坐一个理惠子，那就真是齐全了。
可惜前面没有理惠子，只有一颗锃亮的光头后脑勺，不知道这大叔是不是程序员。
看来理惠子是提前回去了。
唔，也有可能是延后，兴许她今天没课呢。
神川灿倒是很洒脱，他还是秉持着一贯的念头。
不管雨宫辉奈与上衫明雪对他有多不满，那都不是他的错，是死去的神川灿的错。
没道理让他全部承担。
他会尽量地试着看能不能缓和，如果不行，他也绝不勉强。
还是那句话，大不了真就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身后的雨宫辉奈看上去没这个意愿，但另一侧的上衫明雪倒是很乐意。
神川灿闭上眼，往后一靠。
想这些也没意思，什么眉目都没有，徒增烦恼。
不如还是先好好地体验一下日本的大学生活吧。
大学..
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