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2-清点收获

骰子牌桌一片狼藉，死人无算，但瑟纳懒得管，他相信灰嘴会自己解决。

而现在，则是他清点收获的时候。

弗曼里安当然不是毫无作用的死亡。

首先是两把造型怪异的铳械，瑟纳握在手里，那扳机侧边有一颗圆钮，只需按下，那攀附在铳械表面的管状脉络就立刻蠕动着活过来，延伸着扎入手臂血管，开始汲取鲜血。

鲜血最后灌注进入铳械侧边的液舱，这时候开枪，鲜血就转化为子弹，这些子弹，穿透性、力道和速度都不是那些铁弹、铅弹能比拟的，普通人拿到，堪称大杀器。

瑟纳还发现，自己的鲜血子弹明显比弗曼里安得鲜血子弹强劲许多，如此便可推断出，这特殊的武器是根据使用者身体体质提升提升的，这么一算，这武器貌似还具有一定潜力？

并且，瑟纳还在铳械把手的最下方发现一串文字，这文字恰好是蒙拜文字，幸好瑟纳最近有在跟娜娜米学习，不然还认不出。

瑟纳把玩着，便念出来：“托特尤文图斯。”

这大约是一个名字，如果真的是名字，那大概率就是这把武器的制造者，如果不是人名，或许是一块地区的名字也说不定，因为某些物件就会被生产地标注地区。

比如德廉芬的黑麦酒很有名，倾销到其他地区就会特意标注为德廉芬某某某黑麦酒，这样顾客才会安心购买。

“德廉芬黑麦酒，可以的朋友，我认可，来一杯？”

这是名声，是提高知名度，收割认同的办法。

“启蒙者之面，这把武器属于铭刻之物吗？”

【不属于，属于职业特殊刻度者的制造物】

“原来是这样。”

瑟纳对这个武器没太多兴致，随手收好。

武器当然只是收获之一。

接下来就是弗曼里安的随身物品。

首先是一张泛黄的航海图，瑟纳看不懂，这个收好，可能有用。

然后是几串钥匙链，只有钥匙，作用不明，收好。

暗红色风衣，瑟纳不喜欢，他喜欢穿日常一点，而不是一眼看出杀人不眨眼且不好惹的显眼模样。

像这样不知作用且零零散散的物件很多，瑟纳没兴致一一了解，而弗曼里安显然也不可能吧毕生收获全部携带在身上。

除开这些，剩下的才是重头戏。

记忆。

瑟纳看见过露西剥离记忆的手段，虽然碍于自身基础实力上限做不到露西那样夸张，但早就尝试过了，提取一下死亡意志的记忆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弗曼里安的记忆，得手了。

记忆可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不论是想隐藏的，还是想遗忘的，它都忠诚的记忆着名为人生的影片。

瑟纳将这份记忆见证。

而后，他就看见一个叫做黑根的庞大家族，他们的成人礼是凌迟，每个孩子都要经受千刀万剐，这被称为荆棘之路开端，只有活下来并自愈的，才能成为家族一份子，活不下来的自然要淘汰，骨骸要被扔进大海，失去姓名被遗忘。

弗曼里安黑根差点就在荆棘之路的开端中死掉，好在最后一刻生的意志坚韧着，活下来了，并理解何为痛苦，从此经过黑根家族自行理解的神秘途径，走上超凡之路。

首先是家族传授的格斗技、杀人经验、铳械瞄准扣动扳机，匕首杀人技、短剑正反手、制毒、投掷技、潜行、暗杀、医学……

这些都是家族传授，在这段记忆中，黑根家族还会进行某种仪式。

瑟纳了解到，这种仪式是为了讨好某些存在，以为无辜者残忍的上刑折磨榨取念。

他们会抓来无辜者，最后喂食某种特质药以确保他濒死却知觉清醒，在此期间就是展现所学。

家族长辈会对他们的‘作品’评分，最后献给某位不知名存在。

而这些念最终会反馈极小一部分给仪式者，这被称为伟大得馈赠。

根据弗曼里安的记忆，瑟纳觉得，自己都不会那么扣，如果说他吞吃意识碎片强化自己的价值1，那相同的仪式要获得同瑟纳一样的提升，弗曼里安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也就是杀十个人。

这太麻烦，而且后患无穷。

另外，这种效率的确很慢，所以仅作为一种黑根家族的传承，弗曼里安后来更喜欢自残忍受痛苦来提升精神层面上限，那些个仪式已经很久不用，因为这个仪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懂，这是专属于黑根家族的象征。

他们也因此行为遭惹仇敌。

没有太久，大约是爱上一个妓女没多久，黑根家族经历一场劫难，被一个全身环绕火焰的女人覆灭了，为逃避，他抛弃了姓氏和曾经生活的地方躲避仇人，而后跑到波多利亚王国和秩序高庭之间隔阂的混乱地带——暴风海峡，流窜红海，做起海盗。

至于曾经喜欢的女人，则染病死掉，埋在哪里不知道，打听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死后的第七年。

弗曼里安放下一切，他一次次死中求活，和各种敌人战斗，拼下一条没人敢招惹的军火航线，记忆中，瑟纳见证他的一切。

其中自然也包括职业的获得。

死亡行刑官，这是弗曼里安在红海航行时留下的事迹，招惹行刑官的家伙，会遭受最痛苦的酷刑后死去，于是当迷雾散去，人们从风帆尽破的小船上看见十字木架，木架上是绑着被鸟类啄食的尸骨，骸骨上依稀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伤痕——嘘，躲好了，别让死亡行刑官知道你的存在。

死亡行刑官赋予弗曼里安威慑的特殊刻度，它可以直接作用于精神，让意志不坚定的杂鱼本能畏惧无法出手或还击。

嗯，有的时候特别好用。

对付瑟纳的时候弗曼里安或许用过，但根本没有作用，因为瑟纳不是杂鱼，自然也就不会畏惧。

荆棘受苦者，这个职业就有意思了，从弗曼里安的记忆中瑟纳看见，他通过黑根家族成人礼时，长辈交给他一个白色的果实。

吃下果实后，弗曼里安直接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感知力，也就是荆棘受苦者这个职业。

大约是三米的范围，三米内，皮肤对任何微小的影响都得到感知，以至于战斗时弗曼里安可以通过感知空气流过皮肤的速度和大小判断敌人的攻击从何而来，这也是瑟纳屡次攻击落空的原因。

提一嘴，弗曼里安还会通过这个职业的特殊刻度扩大自身痛觉，以达到自我修行和攻击敌人的目的。

除开这些记忆，瑟纳借助弗曼里安的视角，终于看见了前往间层虚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