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4-露西的要求

“不，不给你。”

露西歪着脑袋，解决完所有的记忆，慵懒舒出一口气，拒绝道：“凭什么我要给你作画？我凭什么要做你的引路人？”

“我已经加入自由之翼。”

瑟纳凑到露西身边，她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任何。

“嗯，加入了，退出就杀死你。”

“那我应该获得一些帮助，投资懂吗？露西老师，你应该投资我，嗯，组织应该培养我这样有潜力的新人，你知道的，我很特殊，不是吗？”

“的确很特殊…”

露西点点头，认可起来：“听着，瑟纳赫洛斯，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名字，但没关系，现在你认可他了，他就等同你……我们聊回来，对的，你是一个优秀的自我取悦者，你有贪婪的进食方式，一个强大的胃，邪恶的眼球，你所有的获得都来自掠夺，没有分毫的努力，这和所有庸碌的人都不一样……”

瑟纳点头：“老师，多夸我几句。”

“但是……”

可露西却话锋一转，那张以存在就诠释美的脸却轻蔑一笑：“但是，你并不特殊，我是说——不要。”

“……混蛋老师。”

瑟纳撇撇嘴，两手枕在脑后：“好吧，我先为你们做事，你们再支付我报酬，你喜欢这种形式吗？一点人情味没有，你应该听我的。”

“闭嘴，我不想掐死一个刚救回来的家伙。”

露西说着，纤细的手指插入威尔逊脑袋里，她搅动着一些果冻状组织，随意问道：“你知道蓝十字会吗？”

“嗯哼，一个免费的医疗组织，布莱对它很有好感，威尔逊被蓝口鱼咬断的三根手指是他们免费接上的。”

“对，但不完全免费，他们会悄悄收取费用，而且胃口越来越大，所以我决定除掉他们。”

“怎么收取费用？”

瑟纳挑眉，他不关心露西针对蓝十字的原因，他只对蓝十字的手段来了兴趣。

“你知道吗，所有正在经历的一切，包括你的存在都有意义，例如晒太阳，例如进食，例如遭受苦难，例如经历谋杀，所有，我是说所有。”

露西笑笑，手指搅动：“发现了吗？他们治疗你，并不只是治疗，而是让你的存在作为填充，填充他们需要的经历，以增强他们存在的厚度，这些厚度可以化作取悦自我的精进，亦或者对刻度使用的掌握与理解……你每一次治疗，他们就吃掉一部分，直到你再也支付不起治疗费用，明明是收费最昂贵的医师，却以免费盛行，你看，世界上还是愚昧的普通人多，所以强者是少数。”

“所以……治疗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瑟纳疑惑：“那么失去的是物质，能量，还是……”

说着瑟纳手指点了点脑袋：“还是精神呢。”

“不对不对，真笨，我都说了，是你存在的厚度被啃食了。”

露西抽出粘血的手指，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没有再解释，但看她那模样，似乎打算对手指做些什么。

瑟纳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突然右手探出攥住露西这一举动，瑟纳一笑：“拜托，混蛋老师，这个嘴巴不久前还亲在我的牙齿上。”

“幼稚的小鬼…”

露西懒散评价一句，而后随意把手指上的血抹在瑟纳身上，最后道：“总之，无论怎样，也不能接受蓝十字任何治疗，否则，你就永远成为他们的食粮，他们会让你欲罢不能哦～”

“关我什么事。”

瑟纳耸肩，他自己就掌握血肉筋骨，随时可以痊愈自己，哪需要别人帮忙。

“就关你的事，你不是想要获得职业吗？只要你覆灭蓝十字，我作为你的引路人，给你进入间层虚界的机会。”

露西似乎有意挑逗，手按在瑟纳胸膛上，有致的身躯前倾以杀死空气，她以说悄悄话的氛围压低声音：“威尔逊的记忆中我发现蓝十字会最近的行动将在高庭学院展开，他们打算让某种存在于思念的东西被见证，通过间层虚界结果然后降临现实，我要你阻止蓝十字得手。”

“好啊，给我学费。”

瑟纳理直气壮的伸出手，因为科林拒绝威尔逊提议，他剩下的钱不足以缴纳学费了……乔迪的钱用来买颜料和甜点了。

露西一把推开：“自己想办法，进不来学院就杀死你。”

瑟纳冷笑：“混蛋老师，动不动就要杀死我，总有一天我要……”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嚣张的瑟纳两支手臂就被切断。

露西整理好一切，声调依旧慵懒：“臭小鬼，真的会杀死你哦～”

瑟纳瘪瘪嘴，照顾好自己，重新恢复后，他看着满是黑雾的丁旦庄园外面，问道：“这是什么？外面是什么情况。”

“我将丁旦庄园画进画里，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画的空间中进行，与外界隔绝，但不用担心，因为时间的刻度是统一的，所以不会出现两个现实。”

露西揉揉肚子：“只要我将画撤去，这里的一切就真实发生。

“我要学这个。”

瑟纳举手：“我也有绘画的天赋。”

露西瞥了眼瑟纳，抱肩好整以暇，扬扬下巴：“你敢画，敢赋予与我相同的思念，你的存在就会因为支付不起损耗而枯竭，明白吗？你的意志稀薄得可怜，能量也是。”

“那你又有多强呢？”

瑟纳质问，随后抬眼：“你能一次性杀死德廉芬所有议员吗？”

露西敲敲下巴，慵懒道：“不止，还可以顺带把你也杀了。”

说着，露西顿了顿，揽过思薇娜的细腰，对瑟纳说道：“这个女孩很漂亮，她的头发颜色很罕见，似乎是波特人后代，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太容易得手了。”

瑟纳点头，诚实道：“但她养父是埃文威尔逊，埃文威尔逊经手很多生意，背后是联合商会，很有钱，我想要钱。”

露西手指摩挲着思薇娜光洁的额头，短暂的沉默后笑眯眯道：“她的记忆认知对你很亲近，就像讨好的小狗，有趣的是，她隐约猜测你是个混蛋，所以她也顾忌养父的看法。”

“唔，就帮你一把吧，让这个女孩对你爱得痴狂。”

露西手指轻点，眼睛半睁着一副灰敗的思薇娜忽然脸庞羞红，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怦然心动的遭遇。

瑟纳不满：“让你做你又不做，不说了你又插一脚。”

露西歪头：“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自由吗？”

“我可自由了。”

瑟纳轻咳一声：“混蛋老师，娜娜米也要来一段和我美好的回忆。”

露西不屑一笑：“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觉得厕所太脏，所以每个人都要轮流清洗厕所，礼拜一是科林，礼拜三是布莱，礼拜五是我，礼拜天是她，我不想洗厕所，所以等她不可自拔的爱上我，就让她替我洗厕所。”

瑟纳盘算着说出自己想法，并沾沾自喜。

“呵，有趣，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