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翟让入狱
东郡。
这一天,单雄信来到了这里。
时辰尚早,他便在街上逛了逛。
“单雄信!”
他走着走着,忽听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觉得奇怪,心想自己刚到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呢?
他扭回头一看,原来是翟让的手下王儒信。
“原来是你啊!”单雄信笑道。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大变样了,变得越发威风了,身体比以前可健壮多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我在你的背后端详了半天,才确定是你。”王儒信说。
“兄台,你说笑了。”
“我曾听人说你在老家和你爹吵架,赌气离家出走了,这一别就是四年,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又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此事说来话长。”
单雄信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王儒信诉说了一遍,当然,他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原来如此。”王儒信听了之后,频频点头。
单雄信察言观色,发现王儒信行色匆匆,神情好像不太自然,便问:“兄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王儒信环视四周没人,把单雄信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对他说:“你那好友翟让出事了?”
“什么!他出什么事了?”单雄信一听,大吃了一惊。
“前段时间,翟让喝醉了酒,东郡郡守大人把他叫去训话,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三言两语说翻了。
他竟然把郡守大人给打了,胳膊都打折了,郡守大人十分震怒,一气之下,把他关进了监牢之中,听说,三日后,要把他开刀问斩。”王儒信叹息着说道。
“啊!有这等事?”单雄信心想师父说的果然没错,酒是真能误事,翟让以下犯上,竟然把郡守大人也给胖揍了一顿,真够胆大妄为的,“照你这么一说,翟让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你是知道翟让脾气的,他如果不喝酒的话,都很正常,头脑清醒冷静,言行举止也十分得体,可是,喝过酒之后,就是酒老爷当家了,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得赶紧想办法,把他从监牢之中救出来啊!”
“我知道,这不,我正找他哥翟宽商量此事,你与我同去吧。”
“好吧。”
单雄信与王儒信一道找到了翟宽。
翟宽是个粗人,正一筹莫展,见单雄信来了,大喜过望。
他上前拉住单雄信的手说:“兄弟,你来了,翟让就有救了。”
“大哥,你别担心,办法总是有的。”单雄信安慰他说。
“郡守大人以上欺下,素来与我弟翟让不和,此次,他伤得很重,要想让他把翟让给放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狱吏黄君汉武艺高强,想要砸监反狱也是难上加难!”
“无妨,大哥,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去办吧。”单雄信说。
“那你多加小心。”
“你们就放心吧。”
晚上。
东郡监牢。
单雄信一个人来到监牢的大门外,他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戒备森严。
监牢门外有数十名狱卒在守卫。
“你是谁?干什么的?”此时,有狱卒发现了单雄信,厉声问道。
“在下单通单雄信,我找黄君汉黄大人,请通报一下。”单雄信一拱手,很客气地说道。
“放肆!狱吏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快点滚开!”有一名高个子狱卒说道,看样子他还是个小头目。
单雄信并未生气,依然平和地说道:“这位兄台,我有急事要找黄大人,请他出来一下!”
那名高个子狱卒把单雄信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我们黄大人是你这种无名小辈,想见就见的吗?快点滚!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把你抓起来投进监牢里去了!”
单雄信一听这话,一股无名大火从脚底一下窜到了脑门子,可是,他又想起临别之时,师父对他说的话,要忍耐!
“这位兄台!我又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我看你就不像是好人,倒像是响马,先把你抓起来再说!”
那名高个子狱卒一声令下,一下子围上来十几名狱卒,来抓单雄信。
单雄信一看这个架势,如果再不还手的话,不要说救翟让了,恐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那些狱卒并没把单雄信当做一回事儿,拿绳子就要过来捆他。
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单雄信此时直接怀疑师父教他的“忍”字诀到底是不是对的。
单雄信一转身,一掌一个,把那些狱卒打翻在地,其实,他只用了二成的功力,他若是再加点力道的话,那些狱卒非骨断筋折不可。
那名高个子狱卒一看,大吃了一惊,说:“原来你还会武艺,我判断得没错,你果然是响马!”
他一转身,溜进去报告去了。
时间不长,有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身穿狱吏的官服,留着胡须,腰挎佩刀。
此人非别,正是狱吏黄君汉。
那些被单雄信打趴下的狱卒一看狱吏大人来了,顿时腰杆也直了起来,一个个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黄君汉瞪了他们一眼,那些狱卒一个个都低着头,臊红了脸。
“平时让你们多多操练,苦练武艺,都不愿意,总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了,结果怎么样呢?
这是人家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焉有你们的命在?还不闪退一旁!”
“是,黄大人!”众人退到黄君汉的身后,分列在两旁。
黄君汉把单雄信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七十二眼,只见单雄信穿青挂皂,脚上蹬着一双布鞋,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人。
“你叫单雄信?”黄君汉问道。
“正是。”单雄信躬身施礼说道。
“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何事?”
“黄大人,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名叫翟让,听说关押在你们这里,请你把他放了吧。”
黄君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那翟让酒后失德,冒犯了郡守大人,致使郡守大人深受重伤,郡守大人将要治他的罪,他乃是要犯,我怎么能把他放了呢?”
“黄大人,我那朋友虽然喜欢贪杯,但他绝对是个好人,还希望黄大人网开一面,将他释放,在下感激不尽。”
黄君汉说:“我知道你们绿林中人都很讲义气。
我刚刚听说你的功夫不错,恰巧我平时也喜欢舞刀弄枪,不如这样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打赢我的话,我就把他释放,你可愿意?”
单雄信心想果然是蛮横不讲理,但他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先把翟让救出来再说,于是,便点头答应了,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知道你要比试什么?”
“那咱们就比试兵器。”
“可以。”
黄君汉回过头来,对手下的狱卒说:“在我和单雄信比试的过程中,你们不许插手,不许帮忙,更不许放冷箭,听到了没有?”
“是!”众狱卒答应道。
只听“呛啷”一声响,黄君汉拔出了佩刀,刀光闪闪,寒气逼人!
他微蹲马步,把刀横在眼前,与眉齐平,拉了个架势。
黄君汉乃是郡守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曾经在刀上下过苦功,在东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生性好斗,只要听说谁的功夫高,就想和他比试一番,论个高低。
而且,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对手了,深感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