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037 ? ?这事儿肯定不是隔壁小波兰干的

巴甫洛夫斯基掷弹兵团这支部队，从成立开始到1918年解散，其军团历史都是极为光荣的，阿芙乐尔号上放炮的时候，就是这个团在近卫军当中第一个加入了水兵的队伍，攻打冬宫的友军就属他们最积极了。

原因倒也简单，他们的军营是百万街2号，在这条街头上，而冬宫在百万街的尾巴上。

保罗沙皇给自己新部队安排的地方，最后也决定了俄国的命运，这个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过现在，对于索洛维约夫来说，倒是很方便他出入宫廷，或者到城内参加各种活动。

而且就是正常服役的日子，都有时间回家或者在到莫伊卡堤道上去办事，可以说非常方便。

在1798年到来以后，掷弹兵团就已经从旧驻地过来，他们现在用的东西都是新的，保罗沙皇对士兵还是很慷慨的，而且统一更换了新装备。

不过几个掷弹兵连的士兵们，都对于那些封在箱子里的猎兵连的装备感到好奇，这是第一批成品的新枪，而且也已经有驻地较近的一批选调士兵到达，正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米沙，你能不能，让我们也摸摸这新枪啊？”

还真有个掷弹兵的老资历，以前在莫斯科掷弹兵团的时候就跟他认识，已经过来想要体验一番了。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可惜的是，配套的子弹太少，你们要是想放枪，怕是得咱们的团主老爷来批准。”

“咱们团，现在还有团主么？”

索洛维约夫在宫里，反而比老伙计卡尔波夫知道消息更早一点，瓦德科夫斯基中将因为站队问题，被解除了职务，但是他去了枢密院，算是保罗对于老朋友的一种保护。

而新来的团主老爷，是个德国人，来自荷尔施泰因的一位公爵，不过他就是来担任团主，也没见过他人。

所以说，这几位连长提出来的设想，也就是能摸摸新枪，拉一拉枪机，过一过眼瘾。

“米沙，这枪还真不赖，要是不光是猎兵，连掷弹兵也能有，这就好了。”

“掷弹兵跟猎兵可不是一类兵种，老伙计。”

索洛维约夫也不想跟他们说，要给他们改进武器这一茬，反正他做的这些都不是什么技术“突破”的东西，在1800年以前，打火的时候主要还依靠火瓶，而火柴虽然已经有了现代的雏形，但是现在还没有推广起来。

毕竟猎兵都用上专用步枪了，让掷弹兵光顶着个名头，实际上战场上当近卫军一级的精锐步兵用，确实也有点浪费，俄军现在除了近卫掷弹兵团和巴甫洛夫斯基掷弹兵团以外，其他的掷弹兵团都散在各地驻扎。

除了这些掷弹兵团以外，近卫军和一般的火枪团里，也总是会配置掷弹兵连，就好像是掷弹兵团里，现在也有了猎兵一样，不过保罗正在考虑把团属火炮给收到军团里配置，在战场上再分配到作战部队里去。

想法可能很好，但是在火力调度的时候，鬼知道战场上会发生些什么变化，保罗沙皇从来没去过战场，很多的青年军官也没有去过，没去过的，自然会对战场有所憧憬。

而上过战场的人，总是会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之处。

索洛维约夫也没去过战场，但是他一直对待什么问题都谨慎而严肃，决斗那回算是少有的冒险行为，只要动了武器那就是要冒一些风险的。

他在和平时期，更多的还是在做好准备，去做一些事情。甚至搞钱也只是一小部分，毕竟来到俄国了，而且还处在彼得堡这个风暴的中心，看上去和平而安详，但是也潜伏着很多危机。

他一直都在白色一面，而不是黑色的一面，那一面服役的军官，有些人日常也看不到。

当然，那一面有人都给他说过了，他很有前途，16岁就在皇上面前露脸，可不要掉进去。

来到新的一年，彼得堡下了一段时间的雪，冬宫的外面现在都在等待着，因为玛利亚皇后又要生孩子了，这对于俄国宫廷来说，还是非常值得关注的一件事情，也牵动着彼得堡的贵族和市民们。

现在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对俄国皇室，子嗣众多总是好事，如果是大公的话，在被寄予厚望的亚历山大皇太子和康斯坦丁大公结婚以后都还没有动静，无疑是又加上了一个“备胎”。

如果是位女大公，不论是远嫁国外，还是和国内的贵族结亲，也都有利于巩固罗曼诺夫皇室的皇权，在内外都是需要交往的。

为了维持秩序，把谢苗诺夫斯基近卫团和巴甫洛夫斯基掷弹兵团都派到了大街上来执行任务。

索洛维约夫跟随在本团的首席少校身后，他这里不过有一个排，所以给卡在了小冬宫的门口，这个位置也刚好放下他这队全新装备的士兵，别的连队人都太多了，他们给放在百万街和河堤上警戒。

而普团，他们还是在宫殿内执勤。

保罗沙皇虽然执政能力总是被人诟病，而且急功近利，不过对于皇权来说，他的某些方面显然还是非常优秀的，已经养大了2个儿子，女儿们也在茁壮成长，彼得大帝虽然建立了功业，一度把里海变成了内湖，然而他的孩子们很多都没有养大，在子孙后代的成活率方面，保罗和玛利亚这对夫妇比维也纳那位腓特烈大王亲爱的表妹还要强一点，甚至玛利亚中过天花，女皇一度一位她养不活了，都给救了回来。

“要是产妇在里面这么长时间，陛下，我想......”

“您也需要做出决定，sire。”

这一次还是有点凶险的，玛利亚皇后一向身体很好，过去生孩子都很顺利，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有些用不上力气，搞的在门外的保罗非常紧张。

从皇太子一下，这个家里8个孩子以及嫁过来的2个儿媳也都在，平时怎样不好说，现在这个时候，倒是都担心起来。

“如果真的要做出选择，monsieur，在你们开始之前，我和皇后就做出过决定，要保孩子，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不想这么快又失去一个孩子。”

说起来，罗曼诺夫这个王朝，从保罗开始一向家庭相对比较和睦，除了康斯坦丁总是把媳妇关在家里不出来，可以说是兄友弟恭、姐妹和睦。亚历山大和路易莎这对夫妇呢，虽然说关系上不和，但是也没真的分居，到了人生的最后，反而互相理解，成了恩爱夫妻，像是他们最初那几年一样。

保罗虽然执政差了一点，但是家庭结构还是很不错的。

而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总算是让他放心下来。

“陛下，最后还是母子平安，就是有点危险。而且皇后殿下，她的年龄也不小了，如果再要生产的话，会冒着相当高的风险。我建议......”

“好了，我知道了，您是一位出色的医生。侍从长，去取一枚戒指来，还有就是，要我们的炮兵向彼得堡的市民，宣告这一个好消息吧。”

又是个儿子这一点，让保罗是非常高兴的，虽然跟俄罗斯的老父亲一样，他也是个女儿奴，看到女孩们就非常高兴。

随后是自皇太子起，从亲属到近臣，再到随从，挨个的向沙皇表示祝贺。

不过保罗发现个情况，就是儿媳妇的步态跟往常有点不一样，他整天都在检阅场上看近卫军的分列式，也会注意到贵妇和小姐们的步态，这种细微的差距，他是能够感觉到的。

平常的太子妃如果像是一头鹿的话，现在走路的时候，步伐略微有点沉重，虽然宫廷里有些传闻，不过皇太子很聪明，而且侍从们也可以作证，那个波兰王子再怎么能作死，也给送到欧洲最遥远的地方去了，要不是爱尔兰是英国领土，而契丹又太过遥远而且没有常驻使节，保罗也想把这个总是作死，也企图像是他母亲的宠臣一样“勾引”路易莎的家伙给打发到这么两个地方去。

不过他没有当面去问，而是准备在散场以后，只有家庭成员的时候来讨论这个问题。

而外面，现在开始打炮，也就宣告着一件事情，这次厄洛斯帝国又多了一个继承人。

不过要打上他几十炮甚至是上百炮的话，街上喊“乌拉”的是真多。

就这么喊，俄国的女大公出生的时候，要101炮，有时候长公主都要打到201炮，而一位大公出生，不管是第几顺位，先打300炮为敬。

这下子彼得堡的市民倒是沸腾起来，也好在保罗没有他某个像是熊的后代那样还要在红场发东西，最后造成了踩踏事件，但光是打了300炮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让城里的吃瓜群众们兴奋了。

而与此同时，索洛维约夫带着他现在仅有的那一个排，也都高喊“乌拉”。

反正这种时候，也不用去喊了以后，直接发动冲锋，这些市民倒是也没自带武器对着天空射击，倒是挥舞起火把来庆祝。

而这位大公的命名日，取名米哈伊尔·巴甫洛维奇，执勤的士兵们，今天也都有奖赏，不过主要是喝那么一点来暖身子，毕竟外面这个天气也不怎么样，要是把窗户打开，直接就会有凛冽的寒风灌到房间里来。

那样的话，彼得堡的消防局会骂娘的。

对于巴甫洛夫斯基团来说，他们的军营只要走到这条大街的头上就完事了，索洛维约夫算是跟着本团完成了第一次皇宫门口的警戒任务，以后这个可能还是常事，毕竟普团在宫里的时候，另外三个近卫团的人手，在彼得堡市内也不太够用。

这样也就在以后，俄军当中又增加了不少近卫军，当然了，他们应该很少会触发罗马的传统艺能。

而宫里，在皇后已经安歇的时候，保罗把亚历山大和路易莎叫到身边，来询问他们最近的生活状况。

当然了，几年都没能命中，也让他着急。虽然保罗这个样子，身材矮小，而且也不强壮，不过也不妨碍他打的准，除了这9个孩子以外，第一任妻子和他早年间的情妇也都命中过。

一度都让他怀疑起来，这两个儿子是不是在兵营里蹲的太久了，导致对于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方面尤其要说康斯坦丁的荒唐事，他还把媳妇放在花瓶后面，让本团的士兵不塞子弹放空包弹来吓唬人，这样能关系和谐才有鬼了。

他手上拿着手套，在这个时候倒是瞪了康斯坦丁一眼，但是视线换到二儿媳的脸上时，又变成了慈爱和同情，他又不能整天把注意力都放在家里，那样这么巨大的国家也就不好管了。

“亚历山大，等到开春，我想要听到些更好的消息。既然侍女是这么说的，我也很相信你们，毕竟你们的随从，都是我和你们母亲精心挑选的。还有，不要总是出去打猎或者在外面晃，你还需要照顾家庭，而不是出去游玩，已经去世的女皇，我的母亲，你的祖母，对你们的期望很高，才会给你们兄弟，分别取了这样的名字。而不是现在这样，娶了媳妇好几年，莉莎这里才有了点让我高兴的地方，要多关心你们的妻子，明白么？”

而且按照时间推算，偏偏不巧的是，太子妃这段时间也不会接触到亚历山大的那些密友们：斯特罗加诺夫伯爵是有老婆的人，而且夫妻恩爱，个人品格堪称模范，而且非常顾家；其他几位当中，年纪较长的几位，虽然有没结婚的，甚至还有人敢拒绝保罗的指婚，不过他们都还是很有分寸的。

唯独那个爱作死的波兰人，现在算算时间，亚历山大和媳妇亲热上靶的时候，这小子都已经上路准备去葡萄牙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有什么“隔壁小波兰”的问题，这点还是让人放心的。

不过亚历山大将来，应该会在生儿子的问题上疯狂打铁，这点就是保罗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