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鬼的交易
“雪戈君，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早。”大蛇丸笑呵呵地放下了手中的试管，脱下手套走到门口，再脱下白大褂挂在门上。
“跟我来吧。”他说罢走向办公室。
雪戈瞥了实验室一眼，里面黑黝黝的，也不知道大蛇丸怎么看得清楚。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和人一样的影子。
不能细想。
大蛇丸坐在了那张陈旧却依旧稳固的木椅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雪戈坐下。
“喜欢喝茶，还是咖啡？”大蛇丸轻轻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茶。”雪戈坐到了大蛇丸对面看着他。
大蛇丸不慌不忙地给雪戈倒了一杯茶，两人对着轻酌一口，没说话。
许久后，大蛇丸才咧嘴笑道：“还是雪戈君适合聊天，团藏和你不是一路人。”
“我身边跟着团藏的人。”雪戈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大蛇丸摆了摆手：“放心，那些人是不敢擅自靠近我的实验室的，否则，呵呵……”
大蛇丸的意思不言而喻，雪戈摇了摇头不说话。团藏倒是没有专门嘱咐过自己少往大蛇丸这里跑，但看起来大蛇丸和团藏之间关系没有自己想象的亲密。
“那么，雪戈君这是做好决定了？”大蛇丸双手架在桌面上，双手合拢凝视着雪戈。
无论是目光的角度还是气质，都像极了一条毒蛇。
不过对雪戈来说，这至少不是一条会立刻致死的毒蛇。
“我配合研究。”雪戈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点了点桌面：“要加条件。”
“请讲。”大蛇丸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协助开发忍术，指引修行方向。”雪戈言简意赅的说道。
“协助开发忍术这个，我一开始就答应雪戈君了。”大蛇丸摊开一只手，“不过指引修行方向……这可是一个长期工作。”
“你的条件。”雪戈往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
“很简单……以后我希望和雪戈君建立起联络关系。”大蛇丸说罢，袖口中游出一条白蛇，顺着桌面爬到了雪戈手腕上。
“别紧张，它是个乖孩子。”大蛇丸解释道，“以后研究需要雪戈君协助的时候，我会直接通过这条白蛇联系你。雪戈君如果答应我可以随时应答的话，那我就同意。”
“当然，如果雪戈君有什么需求的话，也可以让这孩子告诉我。”
“出任务怎么办？”雪戈问道。
他不出意外明年就要从忍校正式毕业，那之后出任务免不了出村。
“如果雪戈君不在村子里，我也自然不会麻烦。到时候让这孩子留在村子里就好。”大蛇丸善解人意。
“……”雪戈沉默了片刻，“我想想。”
“当然，没关系。”大蛇丸一壶茶倒完，拍了拍手。
不久后，雪戈看到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端着一壶热水和茶叶有些晃悠地走到办公桌边，放完又安静地离开了。
“那是……”
“团藏的无聊把戏罢了，没什么价值。”大蛇丸让雪戈不要在意，“我们聊我们的就行，这壶新茶沏完，夜还很长。”
大蛇丸审视的眼神让雪戈有些不舒服，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我出去走走。”
“请便，不过可不要进我的实验间，那里对雪戈君来说还是有些危险。”大蛇丸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大蛇丸给出的条件雪戈其实不是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来找大蛇丸肯定比大蛇丸找自己频繁。不过大蛇丸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让雪戈多少有点膈应，所以还是稍微晾他一下。
这座房子规模不小，光是走廊就很长，只是黑黝黝的让人很不习惯。雪戈猜测大蛇丸应该有特殊的定位能力，不然这种环境下做实验不出点实验事故简直是在挑衅他的常识。
沿着走廊走了片刻后，雪戈看到之前端茶送水的那个小女孩正迷迷糊糊地靠着墙睡觉。
雪戈愣了一下，忽而反应过来，这个年龄的孩子这个时间睡觉其实也正常。
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呢？
在雪戈站在小女孩身边沉思的时候，小女孩也恍惚惊醒，看着雪戈愣了一下。
“我叫雪戈。”雪戈主动说道。
“林……林……林一……”小女孩看起来非常怕生，一点一点地往角落头缩，声音也很小。
“你是什么时候被送到这里来的？”雪戈随意的坐在了墙边，把拐杖靠墙放好。
“大概几天前……”“这之前呢？”“被爷爷带……”
“再往前？”“……”
看着林一有些懵懂的眼神，雪戈知道接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看来这小女孩呆在团藏身边时间不短，估计又是一个战争孤儿。
想到这里，雪戈朝着林一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某种程度上他们算同病相怜。
而且，各有各的难处。雪戈虽然暂时能保证性命无虞，但是修行大多数时候生不如死。而林一看起来比自己悠闲，但这也意味着并不算被重视。
在大蛇丸这里不受重视，基本就意味着随时可能被献祭掉，只是这小姑娘自己不知道而已。
脑海中思绪繁多。许久后，雪戈看向林一，结果林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伸手拍了拍林一的脑门：“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说罢，也不管林一听见没有，他支起拐杖转身离开。
回到大蛇丸的办公室，这时的大蛇丸正在研究手中的实验报告。看到雪戈回来，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说道：“雪戈君决定好了？”
“附加一个无关紧要的条件。”雪戈没有坐会之前的座位，而是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大蛇丸身边：“门外的那孩子，多关照。”
“……”大蛇丸露出了讶异的表情，“雪戈君……怎么突然有这种，无聊的心思了呢？”
“所以只是一个附加条件。”雪戈懒得和大蛇丸解释，“你同意吗？”
说罢，他对大蛇丸伸出左手。
大蛇丸眯眼一笑，握住了雪戈冰冷的义肢。
“当然，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