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来，打我
将血迹和尸体简单收拾完毕，夜色已沉，萧岁准备今晚在这里再住一晚，明天动身前往城内。
“哥，我要你抱着才能睡着。”萧雨瞳在床上来了一句。
萧岁直接赏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乖乖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妹妹的转变确实吓了萧岁一跳，可是他仔细想想倒也释然，人在经历一些危机之后往往对自己的认识更加明确了，自己在地宫之行过后，何尝不是这样？想以往，他在地球的时候连只鸡都不敢杀，没少引得爷爷调侃。
夜深人静，萧岁终于在一天的疲惫过后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夜过去，晨曦微明，萧岁早早醒来。
萧岁看着钻入他怀中的萧雨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起身，却感觉手臂一紧，原来是萧雨瞳还攥着他的手臂。
“起床啦，别装睡了。”
萧雨瞳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攀着萧岁的胳膊起身，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练完拳之后，萧岁和妹妹二人简单地吃过早餐，打点行装。
在入城之前，萧岁还要去办最后一件事——看望老程头。
自己不过修习了一年拳法，便具有了临阵突破道种境的底子，看来李孝之所言非虚，老程头还真有可能是官府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管怎么说，老程头都对自己有恩，临行前的拜访和答谢都是应有之义。
经过昨天一事，萧岁决定将妹妹萧雨瞳带在身边。
步行没一会，便来到了黑虎帮总舵的门口。
“哥，这黑虎帮总舵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萧雨瞳不解地指着满目疮痍的大院。
门口早就无人值守，大门似乎被人泼了一层秽物，连匾额都垮了一半，满地都是各种摔碎的器物，甚至还有几具来不及清理的尸体。
萧岁大步走进总舵内，第一时间前往门房，却没见到老程头的踪影，却在门房的几案上找到了几幅老程头的字画和书籍。
“程久让？老程头叫程久让吗？”萧岁在这些字迹中记下了一个名字。
萧岁又在门房周围内转了几圈，满目都是破败的光景，萧岁无心留恋，拉着萧雨瞳准备离开，却在离开前撞见了几个熟人。
“莺儿？”
“萧岁！”
莺儿此时的处境确实不妙，衣衫破烂地和一众年轻的黑虎帮弟子跪在一处，周围是将近十个虎视眈眈的人。
“啪！”
“贱人！叫你说话了吗？”
莺儿被旁边站着的一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发丝凌乱，嘴角溢血。
他正想甩出第二记掌掴，却发现右手被擒住，一丝一毫也不能动弹。
“阁下，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被白牙帮接管了吗？”这人丝毫不惧，一脸冷笑地盯着萧岁，周围的一群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白牙帮，我没有听说过，你们爱找谁的麻烦，我也管不着。但是，这个丫头，我今天要带走。”萧岁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
“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白牙帮的资产，一个也别想动！”
言语只不过是个伪饰的名义罢了，最终还是得靠手底下见真章。
萧岁不再争辩，因为眼前的局面，还用不着他用言辞进行借势。
“就凭你们几个，好像不太行啊。”萧岁随手一掰，眼前这人的小臂就折成了九十度，紧接着的一拳，直接将他的五官打得陷入脸中。
“啊！”撕心裂肺的呼号下，离萧岁最近的几人纷纷动手，却在几招之内全部瘫软在地上。
“来，打我。”萧岁朝着剩余的六人勾了勾手指，此时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萧岁每向他们靠近一步，他们便往后缩一步，始终和萧岁保持着五米以上的距离。
“你们不来打我，人我可就带走了？”萧岁咧嘴一笑，“没意见吧？”
剩下的六人点头如捣蒜。
萧岁向着莺儿一招手，莺儿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惊喜地朝他奔来：“小侍卫，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小姐呢？”
“小姐在城内，今日便带你去。”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忽然走出来一个两米多高的魁梧汉子，似乎是白牙帮其中一个管事的。
“这位小哥如何称呼？”魁梧壮汉沉声问道。
“萧岁。”
“原来是萧小哥，事情的原委我已经了解到了，你是要带走此人是吗？”壮汉高大的身板投射下一片阴影。
萧岁直视着他的眼睛，点头。
“那便请吧。”壮汉出人意料的温和，让出道路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又说道：“萧小哥身手不凡，若是想要加入白牙帮，我们扫榻相迎。”
萧岁朝他一拱手，牵住妹妹的手向外走去。
“萧岁，我知道你，你也是黑虎帮的，念在共事一场的情分上，将弟兄们也一并带走吧！”
壮汉同时皱着眉头回头。
萧岁扫视着出声的人，都是些名字都记不住的生面孔，转头对着壮汉道：“这些人与我无关，既然黑虎帮倒了，在下便与黑虎帮没有了任何瓜葛，他们任凭阁下处置。”
“小兄弟能够理解就好，慢走。”
还没拔腿，萧岁又看见一张熟悉的胖脸。
“萧老哥，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洪涛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萧岁叹了一口气，对着魁梧壮汉道：
“再带一个？”
“......好。”
这回终于出了黑虎帮总舵，萧岁没有多废话，将洪涛扔在路边带着妹妹和莺儿朝着碎玉城走去。
“谢谢萧哥！”洪涛将胖乎乎的头叩在地上，萧岁背着身挥了挥手：“有缘再见，告辞。”
他捞洪涛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有义务带他进城。莺儿进城后丢给李雨晴便是，也不用他管。
到了城内刚刚购买的房子里，萧岁又用些速食填了填肚子，便对着妹妹和莺儿说道：“你们俩在房内歇息，我去医馆看看李雨晴醒了没。”
可是刚到院门口，便被两个身穿制服的人给拦了下来。
“先生，我们怀疑你在城外受到过污染，请配合我们做一下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