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业力和因果-饮鸩止渴

夜色虽然昏暗，但借助着逐渐亮起的火光和军阵技能带来的士兵视角，夜色并没有影响到易飞指挥士兵。

相反，对面的大秦将领在夜色中却是处处受制。

当然，大秦士兵经验丰富，哪怕是夜战也是没有犯什么太大的错误，至少易飞是没有发现。

不过，打了一会儿之后，对面的秦军就有了一个双方众所周知的劣势，那就是军队与觉醒者的配合问题。

他们不是配合的不好，而是完全没有配合。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觉醒者趁乱尝试攻击义军军阵。

但被易飞指挥着己方的几个觉醒者利用局部优势围杀了两个之后，对面的觉醒者就突兀的消失了。

然后，易飞就感觉到了军阵技能带来的战争的乐趣。

大秦一方的普通士兵在军阵兵面前，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易飞指挥着士兵每一次冲击，都能轻易的将对面的军阵击溃，可谓是毫无阻碍。

于是，原本只是为了占据一块区域，驻守城门洞等待援兵的想法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易飞指挥着大军一路过关斩将，直接从东城门杀到了城中心的城主府，随后又转向追着败逃的将士追杀到了军营。

看着整装待发的骑兵和列阵的步兵以及弓箭兵，易飞略微调整阵型，便对着军营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次，为了降低伤亡，领头的易飞和大斧头以及百兽可谓是使出了全力，对着普通士兵是一阵大杀特杀。

军营中准备迎战他们的士兵中，约有五分之一是被他们几个觉醒者给斩杀的。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至少杀了两千人，也彻底的打崩了对面的队列阵型。

若不是为了保存实力，防止对面的觉醒者偷袭，易飞及时叫住了众人，这几个杀红眼的家伙恐怕都不会留下几个俘虏。

从城门杀到城中心、再从城中心杀到军营，虽然一路畅通无阻，但也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

等战事停下，将士们开始收押俘虏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可令易飞有些忧心的是，应该过来支援的八千后备兵竟然还没到，甚至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至于另一个让他比较烦躁的问题，是城中的觉醒者竟然已经踪迹全无，显然是早就跑了。

这虽然降低了易飞他们攻占善无城的难度，但是，这一战仅仅才杀伤了城内的三个觉醒者，那也就意味着下一战，他们要面对的就是两城的觉醒者联合了。

如此一来，各个击破战略的意义直接就没了一大半。

而且，这一战虽然轻易的击溃了城内三万余守军，但义军的伤亡竟然也不小。

因为易飞凭借着军阵技能可以直接指挥到个人，还可以与将士们进行实时的信息交流。

因此，直接死亡的义军将士并不多，甚至不到一百人，可算上伤员，减员就足有五百之数了。

五百精锐换三万普通士兵和一座物资充盈的城池，易飞也不知道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但在这敌方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核心力量损失了四分之一，易飞觉得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得知这个数据和结果之后，易飞暗暗有些自责，他觉得自己当时不应该一时冲动上头的。

损失四分之一的精锐之后，面对定襄来袭的军阵兵，义军就更没有胜算了。

这也就意味着刚刚占领的这座物资充盈的善无城，随时可能会被丢掉。如此一来，五百换三万，怎么看都是亏了！

当然，最让易飞难受的还不是士兵的损失，而积聚的业力和因果。

易飞看不到其他人身上的因果和业力，甚至之前的时候他唯一能够感知到功德业力的方法，就是面板的提示。

可面板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提示的，只有在功德业力发生比较大的变化的时候，才会有提示。

上一次面板出现提示，还是发明土炕，获得大量且源源不断的功德的时候。

不过，在获得气运神通【荧惑守心】之时，易飞已经具备了一定感知功德、业力和因果的能力。

那一颗神通之力所化的气运血日，原本是红中带金，闪烁灿灿金光的。

但如今，灿灿金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是一道道黑光在侵染着血色大日。

此外，更有无数丝线绑缚在血色大日之上，或是拖拽着“它”继续“升高”，或是与黑光相互融合缠绕，拉扯着气运大日“下降”。

这黑光和丝线代表的就是业力和因果。

当然，因果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但业力太多肯定不是好事。

不过，短时间内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无论是功德带来的好运，还是业力带来的劫数，都不会立刻应验。

更何况，荧惑守心的气运命格，也会遮蔽一部分业力和因果的影响。

而易飞解救诸多徭役刑徒，建立新的人道秩序，也是有人道功德和气运的奖励的。

只是，这个反馈速度没有那么快，毕竟，他们只是岌岌可危，又不是真的死了。

可让易飞有些没想到的是，那一颗气运所化的血色大日虽然在被业力和因果侵蚀，但它不仅没有萎靡，反而还更加活跃了，有一种被打了兴奋剂的感觉。

但易飞也能隐约感知到，这种活跃不是正常的气运波动，反而像是饮鸩止渴。

就在易飞研究因果和业力的时候，文昌已经带兵恢复了城中的秩序。

只是，义军兵力太少，尚不能完全掌控整个城池，只是暂时压下了作乱的溃兵，恢复了秩序。

气喘吁吁的文昌跑到易飞面前对着他道：“首领，城内秩序已经控制住，但溃兵并没有全部抓回来，我们兵力严重不足，甚至为了维护秩序，刚刚战斗的将士都在城内巡逻，后备军还没到吗？”

见易飞摇头，文昌急道：“将士们历经一夜战斗，本就疲累不堪，现在还要不断巡逻维护秩序，一旦定襄军此时来袭，我们可就没有多少抵抗力了！”

易飞道：“我已经在战事结束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往来路去寻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说这话的时候，易飞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因为分身数量有限的问题，易飞没有在正兵之中安插多少分身，但十几个还是有的，毕竟，军队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可刚刚他想要精神降临分身查看后备军情况的时候，却发现后备军中的十几个分身都已经消失了。

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隔断了他和分身的联系，那就意味着分身已经“死了”。

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足足迟到了两个多时辰的后备军情况并不好。

看着易飞严肃的面容，文昌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军队行军自有规矩，虽然后备军是新兵，可能有各种因素导致军队晚到，但足足迟到了两个多时辰，这代表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如今他们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想要直接派兵也派不出。

更何况外面还有定襄城军阵兵虎视眈眈，现在只能等消息打探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了。

“报···！”

看着远处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易飞和文昌二人的目光不由得纷纷注视了过去。

甚至不仅是他们两个，周边护卫的士兵目光也都注视了过去。

显然，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后备军迟到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出事了。

而这个消息的好坏，很明显关系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运，现在就看具体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