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的人头
触手慢慢回收，带回被穿透，挂在上面的蓝衣管理员。
他的腹部被贯穿但不致命，没有死透的他痛苦的挣扎，一边捂着触手穿透身体的伤口，一边神志不清地呻吟：“故事是真的，奶奶，我再也不掀艾莉婶婶的裙子了……”
或是他的的话语有些烦人，贝斯特慷慨地赐予他死亡，触手随意一挥，打碎了他的脑袋，再把他从触手上甩了下来。
血液横流，聚成一滩，又顺着地板的缝隙流进通往地下的入口，像一座小小的红色粘稠瀑布。
地下，
空旷黑暗的环境中，费恩一边庆幸这下面还有氧气，一边观察着四周。
他的夜视能力似乎跟他的味觉一样得到保留，能帮助他清晰的观察清具体环境。
四周都是下垂的铁钩，铁钩上满是吊着的香肠，只是这香肠格外怪异，肠衣粗厚，肉馅也分辨不出来。
这里可不是储藏香肠的地方。
墙壁画满诡异晦涩的符号，用的不知是那种动物的鲜血，充满腥气，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球状物体。
这样黑暗血腥的地下室内，显眼的球状物是什么，费恩用肋骨都能猜出来，老套。
不过现在这样危急时刻他可没兴致去查看这个倒霉蛋是哪个人物。
继续找寻着出口，哪怕出口可能根本就没有。
“嘿，那边俩小子，你们是活人吗？啊！谢天谢地，终于来了活人，快，快救救我！”
谁？
还在努力寻找其他生路的费恩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
“费……费恩先生！这颗人头说话啦！”斯图西惊声尖叫，头上的呆毛都被吓得竖立起来。
人头？桌子上那个？
费恩仔细看向桌子的人头，一个中年男人，留着棕色的短发，没有胡子，一切自然而普通，不普通的地方是，他只有一个脑袋。
见两人注意到自己，那颗人头此时眉飞色舞起来：“快，小子，快带我离开这里。”
费恩快步走过去，说实话，他的神经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已经非常坚韧了，起码和旁边一脸好奇的斯图西一样坚韧，没有问他是什么，怎么来的，为什么只有一个头。
只是问道：“怎么出去！你知道吗？”
“嘿，我当然知道，你问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你想想，要是我不知道我会叫你们帮我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看上去像你旁边这位呆瓜一样傻？看不出来你们是逃进来的？唔，屁滚尿流地逃进来哈哈。”人头语速飞快，但没有一点关键信息。
“斯图西不是呆瓜，你才是呆瓜。”斯图西嘟着嘴，抱着锅反驳道，他觉得要是费恩先生说自己还正常，一个单一的脑袋凭什么说自己。
“快说在哪？”费恩压着怒火，问人头。
“欧，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天啊，你懂礼数吗？
还是说你觉得因为我向你求救就代着我是你的奴隶了？
拜托，想想，要是没有我给你们说怎么逃出去，你能出去吗？
我们之间不过是互帮互助，我们是平等的，懂吗？”人头眉毛随着他飞快而起伏的语言上下抖动。
“他妈的，斯图西，快把他塞到你的锅里！”费恩不再忍耐。
“是！费恩先生！”斯图西一脸兴奋地提起头，塞入还沾染着灰色炒饭的汤锅里。
“什么锅？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一口锅？
哈？
我待过多少这样的黑暗地下室你知道吗？
我经受多少种折磨你知道吗？
咳咳，狗屎，这是什么！你们拿锅煮过屎？！”人头跟炒饭来了个亲密接触，
冷却后的炒饭又是另一个味，让人头快呕吐的味。
“桌子下面！桌子下面！我的天啊，快把我提出来！”
费恩没有管人头的死活，一把掀开桌子，将桌下的地毯移开，露出沾满污渍的活板木门。
拉开门，正准备下去。
“小心！”
锅中的人头提示出声。
回头，一根血色的触手近在咫尺，躲避已经来不及。
这时候，肩膀处的衣物波动，变成一张人脸，凭空飞扑出去，咬住了攻击而来的触手。
“快跑！我们还有三分钟到！”飞脸传出这句话，便随着触手的收回被带回暗处的贝斯特身边。
不仅如此，飞脸还漂浮在空中与懵逼的贝斯特缠斗起来。
“狗娘养的，这是什么东西？滚开，滚开！”贝斯特惊疑地挥舞触手。
是斐尔纽斯！
变态的偷窥狂此时在费恩的眼里是那么的亲切。
两人一头一锅不再耽搁，进入木板门。
门下是下水道，恶臭四起，没心思注意恶心的环境，两人根据人头指引的方向狂奔起来。
感谢哈尔德这座伟大工业城市，在他的基础建设成就中，全国最大下水道系统这一项排得上名号，宽大的下水道空间让他们可以迈开步伐，避免窒息而死。
另一边，贝斯特终于在挥舞触手速度到极致时，打散了如苍蝇般恶心的飞脸。
气喘着停下，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倒落在一旁的桌子，本该在上面的人头已经消失不见。
人头！
老大要自己保管三天的东西！
昨天因为跟人头聊天受到他的蛊惑，而把他从特制的封盒拿出来，想着在密室里一样会安全便没有再装回去，不曾想今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不不不，”贝斯特恐惧地喃喃自语，“该死，要是这玩意丢了，老大一定会杀了我的!
不，不对，我会生不如死的！”
如果被费恩传出自己魔鬼的身份，引来搜魔人的追杀，是九死一生，那么老大让自己保管的东西丢了，自己就是十死无生！
冷汗流下，嘴皮打着哆嗦，同时触手从裂缝钻出更多，架得贝斯特像一只十几支腿的蜘蛛，向着费恩的方向追去。
……
“呼，终于出来了。”
费恩撑开井盖爬出来，探查周围，是餐厅所在楼房的另一面，一个小施工工地里，周围开阔，能直接看到远处工地外的大街
回头把手伸向下面的斯图西，不得不说，这孩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却有着不符合他身材的运动天赋。
看着手上递过来的锅，费恩放在地上，有些无语：“下面这么臭，你就不能把手给我让我早一点把你拉上来吗？”
斯图西没有回答，只是嘿嘿憨笑。
神秘人头插话：“哈？臭？不好意思，在锅里的我完全没感觉呢，可能是锅更臭一些吧，如果你们还有点人性，请把我拿出来。”
两人都没管人头的抗议，斯图西牵上费恩的手，正准备出来。
“别想逃！”一道怒吼声传来。
下一刻，半个身体还在井内的斯图西身体猛的下沉，两人之间的手几乎快被这一下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