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拒绝签约
古田再次恢复了正常上下班的生活。
他在公司内并没有得到很多演出机会，因为大家都在观望，想等《神雕侠侣》播出后，看看收视情况。
如果收视好，自然会有大量工作找到古田，令他睡觉都成奢望。
如果收视不尽如人意，他就会迎来大量嘲讽，说他德不配位，不自量力的话语会层出不穷。
古田倒是没把如今的处境当一回事。他知道《神雕侠侣》终会大爆，甚至成为一代人的青春回忆。
即使在香江的收视不算顶级，也足够将他抬到一线小生的位置上，赢得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的喜欢。
他如今并不为事业发愁，他所忧心的，是手机久没动静——电话、短信俱无。
“慧娴为什么还不联系我呢？”
……
……
“小弟为什么还不联系我呢？”
村屋家中，李若瞳双手捧着手机，呆呆发愣。
她当日从神雕片场急匆匆离去，实际上是经纪人杜奇峰的意思。对方亲自开车来接她，说有一部电影找到她，机会很好，并问她的意思。
李若瞳还未说话，就收到古田的短信。她仔细看过短信的内容，忍不住“哼”了两声，满含傲娇意味。
她本想打电话过去，说明自己的情况，与对方约时间见面。她也有很多话想对古田说。
可是赶巧不巧，杜奇峰一直催促李若瞳回复出演电影的事，无奈之下，李若瞳就从短信模板中找了一条，回复过去。
“Carman，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杜奇峰有些生气了。
“有啊有啊！”李若瞳赶忙道，“你说电影嘛……什么电影来着？”
杜奇峰不禁气结，但他跟李若瞳很熟了，知晓她的性情，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待，所以并未真的生气，只是不痛不痒地责备两句，然后道：
“是一部有关拳击的动作电影，你做女主角，参演的有郭天王、大哥洪锦宝等大咖，机会难得啊！”
李若瞳听后很感兴趣，又问起剧本。
杜奇峰说：“还没有剧本，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大致讲什么，你是郭天王的女友，有一些亲密戏份……”
“等等，有亲密戏份吗？”
“对，一些吻戏而已。”
“那我不演了。我以后不演亲密戏份，吻戏什么的都不演！”
车内陷入奇异的沉寂中，片刻后响起杜奇峰的怒喝声：
“你痴线啊！”
……
……
李若瞳回想当日，自己因为拒绝拍摄亲密戏份，与杜奇峰大吵一架，最后谁都说服不了谁，于是不欢而散。
杜奇峰开始对李若瞳实行冷处理，不再联系。而李若瞳其实对杜奇峰抱持歉意，因为对方平时真的很照顾自己，帮了自己不少忙，若是其他事，顺着对方也无所谓，可唯独这件事……
“小弟，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她坚定地想着，然后把视线转向手机屏幕，神色一垮：
“可恶的小弟，害得我被冷藏了！你怎么还不联系我啊！！！”
她把手机一扔，在自己床上来回翻滚，踢踏着大长腿，活像个智障人士。
远处，她养的小狗歪着脑袋打量她，似乎在奇怪主人的怪异行为。
……
……
时间匆匆如流水，《神雕侠侣》开播在即，TVB搞了一些宣传活动，让古田和李若瞳一起参与。
活动期间，记者采访古、李二人，重点询问了拍摄剧集时发生的趣事，还提及李若瞳中途离开剧组做手术，以及古田在片场吐血昏迷的事。
李若瞳回答：“我患上的病症，叫做‘口水分泌腺堵塞症’，这种病很麻烦，一吃东西就会腮部肿胀，我要演戏嘛，脸肿起来没法进入镜头，所以才中途请假去做手术。好在手术很成功，你们看，这里一点疤痕都没有！”
说着侧过脸来，向记者们大方展示。
古田被问到关于自己的问题时，按照事先公司的安排回答：“关于我吐血昏迷的事，其实很夸张啦！我只是咬碎了血包而已。至于昏迷，那是先前赶戏拍吃得太少，无力之下倒地，休息一阵就OK了。”
两个人答复了记者的问题，并对《神雕侠侣》的收视成绩表现出信心，然后拍了几张合照，便结束了此次活动。
古田叫住李若瞳：“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李若瞳嘴角略弯，旋即恢复，淡淡道：“我还有活动要参加，下次吧！”说罢一摆手，潇洒离去。
……
……
七月末，《神雕侠侣》开播了，经TVB相关部门统计，第一集播放时，有170万左右的观看人数，31%的收视率，令公司高层十分满意。
古田则借着这股东风，成功上位，成为人气小生，得到很多年轻人的喜爱。
这一天，李天盛将古田叫到办公室，拿出一份合约，对他说：“把这份合约签了吧！”
古田拿过一看，当即大惊失色。因为上面的条款比他原先的合约苛刻了无数倍，尤其是十年的期限和一千万的违约金，更是令他不能接受。
“对不起，李老师，这份合约我不能签！”古田说道。
此时一个短发老女人推门进入，恰好听到他这句话，便问：“为什么不能签啊？”
李天盛面色大变，当即斥道：“古田，不要任性！立刻把它签了！”
古田看到老女人，整个心沉了下来。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乃是TVB掌舵人邵大亨的伴侣，方小姐。在邵大亨退休养老的当下，方小姐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公司绝大多数人的命运。
他很明白，方小姐最讨厌艺人不听安排，如果自己当着对方的面拒绝签约，一定会大大得罪对方。
如今看来，最好的选择就是忍痛签下这份约。
十年嘛，忍忍就过去了，到时自己才三十岁，机会依旧一大把。
合约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起码在待遇上提升了很多，比如基本工资和分成比例，算是公司顶级。
还有一点不能否认：背靠大树好乘凉。
古田找了一堆理由，千方百计地说服自己。但到了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向门外走去。
方小姐冷冷的话语传来：“年轻人，要想清楚再办事！”
古田顿住身形，说道：“我想得很清楚！”
然后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