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重新做人
虎兽死亡，一切尘埃落定。
小山村的村民慢慢打开房门走出来，从惊恐逐渐变成茫然。
“虎兽被打死了?”众人看着远处一动不动虎兽，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被打死了。”只到一个胆大的村民，上前踢了几下。
整个小山村响起欢呼声，沈煌被村民围在中间。
“少侠，您真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呐。这只虎兽可没少霍霍俺们村呐！”头发斑白的老者满脸激动，不断向沈煌拱手。
“是啊，开始只是叼走些家畜。最近竟开始袭击人了。”众村民附和。
“恩人，大恩人啊。”其他村民也赶紧学老者样子。
“大哥哥，你好厉害。”不知何时小虫人群中挤进来，靠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尿骚味。
就在沈煌与小虫闲聊时，老者招呼众村民去了一边。
没过多久，老者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少侠，这是俺们村一点心意。”
老者手中捧着个红布包，里面有大多是铜钱和一些零碎银。
“这些您拿回去吧，我不能收。”看的出来这些钱都是村民凑的，沈煌也非为了银钱才杀虎兽的。
“少侠，可是嫌弃少？”老者的脸上显得有些局促，沈煌抓着头不由为难起来。
“里长爷爷，他不是嫌少。他是因我而来。”绿裙少女背着手看向眼带诧异的沈煌。“我叫段小月，是那房子的主人。”
段小月看了一眼他们曾经敲门的房屋！
“这.....”老里长左右看看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确是找她的，这些银钱您拿回去。”沈煌再次表态，老里长这才收回苍老的双手。
“里长爷爷，他便交给小月好了，跟我来吧。”说话间段小月已经转身走向不远处房屋。
“你一人进来。”段小月推开房门迈步进入。洪大全也不恼怒干脆逗小虫去了。
抬脚迈进房中，沈煌便看到墙壁挂着各类景布以及皮人，房间左侧还有间上锁的灰色木门。
“你是谁？”段小月背对着沈煌声音冰冷。
“丐帮沈煌。”沈煌并没有隐藏丐帮这层身份的打算。
“为何要做面具？”清冷声音再度响起。
沈煌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围着墙壁瞧起来。“我听闻姓段的皮影匠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小有名气。”
“我告诉过你们他死了，我是他的女儿。”段小月声音中夹带着一丝哀伤，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如果你担心手艺大可不必，我的手艺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需要一张可以以假乱真，天衣无缝的面具。”沈煌转过头看向段小月，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你把脸弄成这样，想必便是不想被人认出。贴面皮时需以真容识人，我怎知你不会事后杀我灭口？”段小月紧盯沈煌双眼，期望从中察觉蛛丝马迹。
“杀你的确是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但我做不出来。至于信不信随你。”面对质疑沈煌表现的风轻云淡，想让初次见面的人相信彼此，双方都是赌。
段小月眼帘微垂，最终叹息一声。“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话间段小月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纸，纸上是手绘的掌印，奇怪的掌印中指比相邻两指短一截。
“这是？”沈煌看过掌印，面露不解。
“我的性命以及你要的面具，换你替小月全家报仇。”段小月声音有些颤抖，双肩忍不住抖动。
“小虫不是你弟弟吗？”沈煌想起小虫叫段小月姐姐。
“我弟弟早跟着爹娘一起死了。”段小月摇头，似乎提起小虫又让她眼中多出一抹柔情。
“凶手是谁？”
听到沈煌询问段小月仍旧摇头。“不知道，线索只有爹爹后心这掌印。”
“我答应你。丐帮会全力为你打探此人行踪。”
“希望你不会食言，若是以后杀了那人。带他尸体来见我或者...小虫。”段小月在桌案铺好纸张，将笔递给沈煌。“你可以把想要的样子画下来。”
“不擅作画，还要麻烦小月姑娘代劳。”沈煌苦笑，朱允炆虽然有作画的经历，但他可从来没下过笔。
段小月也不吃惊，收回笔沾了墨。“你描述我来画。”
沈煌思忖片刻，按照他前世的模样描述起来，其中有没有滤镜成分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个时辰后，沈煌搓着下巴。目光盯着桌案画像，四五分像自己。五官描画十分入神，但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七日后便可完成。”段小月吹干墨迹，将画像卷了起来。
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煌也懒得顶个锅灰脸出去，便在村子中住了下来。
自从段小月画好画像，七日中很少出过那间屋子。
第八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山村，沈煌正带着小虫在院中打拳，影子拉的修长。
吱呀~
段小月拉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不由有些出神。
直到村中一阵狗吠，她才幡然醒悟，俏脸露出一丝落寞。“沈煌，你可以进来了。”
沈煌听到呼唤，拍了拍满脸不满的小虫，小跑进屋中。
段小月推开左侧木门，一股奇怪的味道传了出来。待沈煌跟进来以后，门便被锁死。
房间不大，但里面的东西让沈煌有种来到化学实验室的错觉。
桌案上木盆中，一张带有五官薄皮浸泡其中，随着水波浮动。
“去那边把脸洗干净。”段小月指着房间角落的木桶和木盆。
伴随着一阵洗漱的水声，沈煌转过身来。
男子浓眉大眼，好一个朗朗少年！
段小月愣了一瞬，搬出木椅让他坐下。“贴面皮时会很痛苦，但切记不可乱动，不然便会前功尽弃。”
沈煌皱眉，最终还是舒展点头。
段小月戴上奇怪皮手套从竹筒中取出一块布巾在沈煌脸上擦拭，起初只有冰凉感，但很快便传来酒精倒在伤口上撕裂感。
“不要皱眉。”段小月提醒，沈煌强行控制肌肉舒展眉头，双拳紧握不断颤抖。
脸上擦过一遍，段小月小心从木盆取出面皮，贴在沈煌脸上。
沈煌只觉面皮有吸力一般与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慢慢融合，疼痛也开始逐渐减轻。
“可以了。”段小月修饰片刻，光洁额头已然布满细汗。
沈煌起身，来到水盆旁俯身低头。一张与他前世有七分像的面容倒影其中。
“做的很好，日后可有要注意的地方？”沈煌余光看向段小月淡淡开口。
“平日洗漱无碍，但在水中超过两个时辰面皮会自然脱落。”段小月褪去皮手套，正在清洗白皙手掌。
“还有吗？”沈煌又盯着水中倒影，双眼逐渐眯起。
“没了，只有……”段小月话未说完，眼前陷入黑暗。
果然…难逃……